待他們離開后,許定安便讓張鐵帶著人先把大門安回去。
至于他則是先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
將門關緊后,他就將藏在袖子里的左手拿了出來。
左手的五根手指如今已經變成了青紫色,他捏了捏還有知覺,骨頭應該沒有斷掉。
雖然靠一拳打退了裴虎,但其實對方一點事情也沒有,相反,他自己倒是先傷了。
“呼,還好拿到了宋家的鐵牌,要不然這次真是不好糊弄過去了?!?
許定安暗自慶幸,畢竟光是一個幫主裴虎就不好應對了,更何況還有兩個副幫主在那里虎視眈眈。
“看來以后不能老想著快活了,得趕緊變強才行。”
許定安又提起一壇虎鞭酒灌進肚子。
修武的好處就在這里,只要身體有充足的氣血,一般的傷勢很快就會痊愈。
不久后,吃了鱉的獵戶幫一行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據點。
現在他們都住在幫主裴虎的宅子里。
一回到宅子里面,裴虎抬手就拍碎了一張桌子。
“啊呸,老子闖蕩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吃這種悶虧,一個小小的煉鋒號,如今也能騎到老子頭上來拉屎,簡直是奇恥大辱?!?
“幫主息怒,那煉鋒號里的小子不光實力不俗,還和宋家搭上了關系,以我們目前的處境,萬萬不能招惹他們啊。”秦明又趕緊勸道。
裴虎也不是傻子,現如今和馬幫的關系越來越差,再多個敵人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他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你們不用勸了,本幫主清楚利害關系?!?
說著,他干脆下令:“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任何人都不得招惹煉鋒號,誰再敢到那里惹事,別怪老子和他翻臉。”
命令一說出來,就立刻傳達了下去。
屋子里僅剩的十幾個小弟紛紛跪下來點頭稱是。
說起來,獵戶幫最近雖然拉了不少人進來,但是真正和幫主他們一伙的人也就剩下這十幾個了。
剩下的不是強征回來的壯丁,就是被錢財拉攏過來的土匪,根本就不是和他們一條心的人。
裴虎心里也清楚,一旦和馬幫斗起來,自己這邊輸多贏少,因此也是萬萬不敢再去招惹其他的勢力。
就這樣,在裴虎的嚴令之下,之后一段日子,獵戶幫和煉鋒號二者之間再沒有發生別的沖突。
許定安自然也不會主動找茬,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瘋狂發育。
破風錘法和打鐵養身功也相繼迎來了突破。
【武學:打鐵養身功(大成),至陽武學】
【進度:1/2000】
【狀態:氣血圓滿,全身氣血圓滿,單臂能擔一千二百斤,繼續修煉可令氣血滿溢,引導滿溢氣血沖入經脈,可達通脈之境,覺醒天賦‘純陽氣血’】
【天賦:純陽氣血】
【純陽氣血:氣血至陽至剛,乃陰邪之物克星,若修煉至陽或至剛類的武學,修煉速度可大幅提升】
——
【武學:破風錘法(小成),至剛武學】
【進度:1/800】
【狀態:錘法出招行云流水,錘法施展時如同流水般順暢,出招迅速且變化多端,出招不再拘泥于招式本身,逐漸進入無招勝有招之境,覺醒天賦‘左右互通’】
【天賦:天生錘手,左右互通】
【左右互通:左右手形如一體,施展錘法不再區分慣用手,左手右手使錘威力相同,若雙手同時用錘,則威力翻倍】
……
不像破風錘法還有諸多天賦,打鐵養身功突破至大成后,天賦只剩下純陽氣血這一種。
許定安試著用觀想法來調動情緒,興奮之下氣血狂化的效果依然還在。
“看樣子是將天賦融合在了一起,純陽氣血兼有氣血狂化和血如猛虎的效果,看著倒是簡單了不少。”
話說回來,他倒是更驚喜于純陽氣血帶來的加成,修煉至剛至陽類的武學速度提升,而打鐵養身功和破風錘法正好一個至陽一個至剛,這倒是相輔相成了。
“看來面板也覺得我提升的太慢了,所以給我刷新了一個好用的天賦。”
許定安將心思收回來,了解完面板上的內容,接下來該去辦正事了。
今夜又到了和宋家約定好的送貨時間。
張鐵已經早早地將一千斤精鐵裝在了馬車上。
許定安看了眼時辰,差不多該出發了。
他來到馬車旁邊,然后一步跨了上去。
“駕!”
隨著他甩動鞭子,早已等候多時的幾匹老馬也開始向前慢慢移動。
【技藝:駕車(未入門)】
【進度:20/100】
【狀態:普通車夫,可駕駛牛車,馬車之類的普通交通工具,駕車平穩】
許定安一路穩當地驅車向前行駛,很快就將精鐵送到了宋家大院。
將精鐵卸在大院里面,負責交接的管家心腹便拿了一千兩銀票給他。
“許小友,大管家讓我跟你說一聲,下次要兩千斤精鐵,這是報酬?!?
“好,我一定送到?!痹S定安點點頭,一口答應下來。
當初談這筆生意的時候,大管家就跟他提過一嘴,說這生意如果做好了,后面要的精鐵會越來越多。
有錢賺,許定安自然沒什么不情愿的。
將銀票收進懷里,他便坐上馬車,駕車離開了。
從始至終,許定安都沒有多問一個字。
說到底連打鐵的過程都不讓他參與,這里面肯定是有秘密的。
對一個人來說,知道的秘密太多,也意味著危險更多,許定安可不傻,這種事情就算告訴他他都不想聽。
從宋家出來,天色已經很晚了。
大半夜兩點鐘,甭管是內城還是外城都沒有人在大街上走了。
許定安不打算留在內城過夜。
原因很簡單,現在外城太亂,家里面留著兩個嬌弱的女子獨守空房,他不放心,所以便想著趕緊回去。
一路走來順順當當,許定安重新回到煉鋒號的大門前,正準備將守門的李老頭叫起來給自己開門。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是忽然叫住了他。
“許師傅,大半夜的這是去哪兒了呀?”
聽聲音許定安就想起了來人是誰。
宋家的鄧通,鄧管家。
果然還是來了,許定安轉過身來,循著聲音的方向尋找,果然在一個拐角的陰影中發現了一道身影。
對方也注意到他發現了自己,于是從陰影里面走了出來。
月光灑下,正好照在他那張鞋拔子形狀的臉上,正是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