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躺在床上的寧風致,看著身旁面容嬌好的妻子,內心無比掙扎,最后化為一聲嘆息。
“唉~”
身旁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子被這一聲嘆息聲吵醒。
“風致,你從武魂殿回來過后就魂不守舍的,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寧風致:“念煙,無事的,還是快點入睡吧!”
寧風致說完就側過了身去。
女子見狀更是滿腹狐疑。
“風致,你以前可是不會這樣的!”
寧風致:“真的無事,睡覺吧!”
許念煙聽后更是著急。
“風致,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對不對?”
“風致,你倒是說話啊,你這是要急死我嗎!”
寧風致側躺在那依舊不肯言語。
“風致,夫妻同心,風雨同舟。你就別瞞著我了。雖然我不一定幫得上忙,但是說出來,多一個人,多一個思路呢?而且對你而言也會好受點啊!”
“風致!”
……
在許念煙的堅持之下,最終寧風致還是說了出來。
徐念煙從寧風致說起了他“潤色”過后的經歷開始,反而沒有了先前的焦急,全程都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也不知內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寧風致說過后,她反而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風致,你愛我嗎?”
而反觀寧風致聽后,不知是裝的,還是真沒聽出來。
“愛啊,當然愛啊!”
“念煙,你怎么突然我這個問題?”
許念煙面色也從聽到回答之前的猶豫變為了決絕。
“風致那你把我休了吧!”
寧風致大驚。
“念煙,你在說什么胡話呢?我怎么可能把你休了!”
許念煙焦急地解釋道:“風致,我意思是,你把我正妻的位置拿掉,我還可以是妾啊!”
寧風致生氣的起身,一甩衣袖。
“徐念煙,你把我寧風致想成什么人了!”
許念煙趕忙下床,追上了要向外走去的寧風致,從背后抱住了他。
“風致,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只是……”
寧風致滿臉憤怒的回頭看著許念煙。
“只是?只是什么?”
“說不出來了吧?”
“所以,怕是我在你心目當中就是這樣的人吧?”
寧風致說完,一把推開了許念煙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而許念煙因為被推的突然,不穩之下,直接跌坐在地上。
“風致~”
……
“風致,你既然不愿意,但我作為你的妻子,在我能幫上你的情況下,理應為了你扛下所有!”
許念煙起身,朝著梳妝臺走去。
……
教皇殿。
李逍遙依舊在這,他相信寧風致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畢竟這件事里寧風致可操作的地方太多了,他不相信寧風致會為了女人放棄,畢竟,他也不記得原軌跡中有提到他妻子,從那里就能看出,他對于他妻妾肯定更在乎自己!所以,他早就和下面的人提前打過了招呼,也去和比比東大概說了一下。比比東不開心歸不開心,但最后也沒說什么。
說曹操曹操到。
“你來了?”
寧風致一臉悲痛的看著李逍遙。
“殿下,宗門已經同意您的條件了,我…我…我的妻妾能被您看中,也是她們的福氣,所以您可一定要遵守諾言啊!”
雖然沒過一天,但李逍遙仍然覺得等的太久了,已經沒有了戲弄寧風致的想法了。所以,只想靜靜地看寧風致表演。
“可以。”
李逍遙雖然看著寧風致一臉痛苦,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到寧風致聽后像是松了口氣般。
“殿下,念煙原本和我一起來的,但是最后的路程,她有點羞澀,所以走的比較慢,想來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李逍遙:“嗯。”
寧風致見李逍遙沒在這事上挑刺,內心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下了。不然真成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殿下,那個……”
李逍遙越看越是無趣。
“行了,明天我就叫人和你對接,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也不想管,會讓他們配合你的!”
“你可以先走了!”
寧風致見李逍遙說的如此直白,頓時臉上的痛苦之色不知是該繼續還是該換一個“囧”的表情。
最后只得尷尬地說道“那殿下,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
說完,寧風致就趕忙離去。
李逍遙:“別忘了你的那些妾室!”
寧風致:“……”
李逍遙在寧風致走后,望了一眼一旁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
在朦朧的月色下,一位身著藍色長裙的絕色女子緩緩前行。那長裙如深邃的夜空之色,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仿佛流淌的星河。月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修長的脖頸宛如優雅的天鵝。
她的面容在月色中如夢如幻,肌膚如雪,吹彈可破。眉如遠黛,微微蹙起,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憂愁。一雙美目猶如寒星,清澈而又深邃,卻透著幾分凄涼與決絕。高挺的鼻梁下,朱唇輕抿,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灑脫笑意。
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她目不斜視,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那模樣仿佛世間萬物皆已微不足道,唯有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方是她的歸屬所在。此去不過是為了所愛之人,犧牲自己。她深知這一去或許再無回頭之路,但那又如何?愛能讓人無畏無懼,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風拂過她的發絲,幾縷秀發在風中輕舞,更增添了幾分凄美。
她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著,每一步都帶著義無反顧的決心,在這清冷的月色中,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她在心底默默呢喃:“倘若能成就你,我愿傾其所有。”
……
李逍遙在寧風致走后,他就屏退了這里以及其他一些地方的守衛,并獨自站在大殿之外,安靜地欣賞著月色,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其實他一開始看見寧風致那會的惡趣味,也因為等待的時間,基本已經把他的“熱情”消磨殆盡了,到現在已經也沒有了最初的期待了。一開始他不過也只是想著以后能惡心一下原軌跡中的主角團成員。跑到寧榮榮面前,對寧榮榮說一句:“你母親很潤!”罷了。
畢竟天然的立場敵對,怎么可能會讓對方好受呢?
也在這時,李逍遙看見了迎著月色而來的許念煙。
“念煙,參見教皇冕下。”
李逍遙看著眼前的“傻姑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起來吧。”
許念煙款款起身。
“多謝教皇冕下。”
月上中天,此刻的教皇殿在如水的月色中顯得格外明靜而神秘。
而李逍遙和許念煙就在如此美景之下對視著。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許念煙朱唇輕啟:“許念煙。”
“‘徐’清風徐來的‘徐’,‘念’是思念的‘念’,‘煙’是如煙似夢的‘煙’。”
李逍遙:“‘許念煙’啊,很富有詩意的一個名字啊。”
李逍遙伸出了手。
“李逍遙,木子李,逍遙自在的‘逍遙’。”
許念煙優雅地伸出如玉般的右手。
“很高興認識您,教皇冕下。”
“我也是。”
……
月色如水,灑在花園中。一男一女并肩徐行,身影在花叢間時隱時現。
李逍遙不記得多久沒有這么安靜祥和地散步了。這一世的他,從記事開始一直都過得很“充實”,好像都失去了六歲那年“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享受人生的“理想”了。可是沒有匹配的實力,又如何能去實現“理想”呢,又迫使他只能不斷前行,只得偶爾放緩腳步。
和阿月一起,那種感覺很好,也很舒心,可是有些情感是阿月不能給的。所以,此刻和許念煙閑游,讓他頗為沉迷。或者是徐念煙的出現,填補了李逍遙一定情感上的空缺。
兩人相談許久,他對她越是了解,就越是不忍;甚至有點舍不得放她離去,這也是他兩世為人以來第一次內心中生出了莫名的情緒。
“你后悔嗎?”
許念煙:“能服侍教皇冕下,是我的榮幸。”
李逍遙有些不舍的說道:“你要是不愿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離去,我答應寧風致的依然奏效。”
徐念煙聽后,非但沒有因李逍遙的話語而感到開心,反倒滿心都是不安和害怕。
隨即許念煙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突然伸手轉過李逍遙的身體,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頸。她微微踮起腳尖,朱唇輕啟,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李逍遙先是微微一驚,眼神中滿是詫異,但很快反應過來。隨即雙手摟住徐念煙的腰肢,緊閉雙眼,熱烈地回應著她的吻。
徐念煙的臉頰緋紅,呼吸逐漸急促,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神情中充滿了局促不安和緊張但卻并沒有拒絕李逍遙的回應。而李逍遙的眉頭也微微皺起,仿佛在全身心地感受著這一刻的美好。
月光下,兩人緊緊相擁相吻,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