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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流涌動

暴雨如注的深夜,城市的霓虹燈在雨幕中暈染成模糊的光斑。

陳峰站在警局頂樓的露臺,任由雨水順著警服肩章滑落,目光穿透雨簾,凝視著遠處若隱若現的高樓輪廓。

暗影聯盟地下基地的爆炸聲仿佛還在耳畔回響,但此刻城市上空彌漫的壓抑氣息,讓他脖頸后的汗毛始終緊繃著。

“陳隊,會議室準備好了?!皶藻穆曇魪纳砗髠鱽怼K龘沃话押趥?,雨水順著傘骨匯成細流,在地面上砸出朵朵水花。

陳峰轉身時,雨水順著下頜線滴落:“這次行動的細節,再梳理一遍?!八穆曇舻统炼硢。袷潜簧凹埛磸痛蚰ミ^。

會議室的白熾燈刺得人睜不開眼。老張將投影儀的遙控器握得發燙,隨著“咔嗒“一聲,屏幕上浮現出地下基地爆炸前的畫面:扭曲的金屬支架、冒著青煙的實驗臺、散落一地的殘缺文件。

畫面里某個角落,還能隱約看到半截被燒焦的手臂,上面的黑色紋身像條垂死的蛇。

“這些畜生!“趙磊猛地一拳砸在會議桌上,震得水杯里的茶葉劇烈翻滾,“那些被囚禁的人,有個小姑娘才十五六歲......“他的聲音突然哽住,別過臉去。

陳峰的指節在桌面上敲出規律的節奏:“重點不是憤怒?!八哪抗鈷哌^每個人疲憊的面龐,“曉妍,你整理的神秘組織資料里,提到他們曾在19世紀參與過工業革命時期的能源爭奪戰?“

曉妍翻開筆記本,鋼筆尖在紙面沙沙作響:“確切地說,是阻止某種顛覆性能源技術的公開。當時有位發明家突然失蹤,實驗室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現場留下的符號......“

她將泛黃的古籍掃描件投在屏幕上,那個扭曲的獸形紋身與暗影聯盟成員的標記如出一轍。

窗外的雷聲炸響,小李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也就是說,他們蟄伏了一百多年,就為了等新型能源轉換技術?可這技術真有那么可怕?“

陳峰走到地圖前,用紅筆在城市科研機構的位置重重圈畫:“根據那位幸存的科研人員描述,這項技術能將普通物質瞬間轉化為能源。如果落入他們手中......“

他的筆尖突然折斷,在地圖上留下個深色的墨點,“整個城市的電網、交通,甚至軍事設施,都會成為他們的玩具?!?

深夜的辦公室只剩陳峰一人。臺燈的光暈里,他反復摩挲著從地下基地帶回的金屬碎片,上面蝕刻著奇怪的符文。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的來電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陳隊長,久仰大名。“電流雜音中,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帶著笑意,“你們以為摧毀了幾個老鼠洞,就能阻止颶風?“

陳峰的瞳孔驟然收縮:“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突然壓低聲音,背景里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聲,“當你們在追捕小嘍啰時,真正的棋局已經開始了。記住,好奇心會害死貓——尤其是自不量力的野貓。“

電話掛斷的瞬間,陳峰的手機突然黑屏,屏幕上浮現出那個熟悉的獸形紋身。

他抓起外套沖向車庫,警燈劃破雨幕的剎那,遠處的寫字樓突然陷入黑暗,緊接著,整座城市的霓虹接二連三地熄滅。

“全市停電!重復,全市停電!“對講機里傳來刺耳的尖叫。陳峰猛踩油門,輪胎在積水的路面上打滑:“所有人注意,立刻前往能源調度中心!“

暴雨中的街道宛如末日場景。便利店的應急燈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幾個黑影在路口一閃而過。陳峰的警車急剎在調度中心門前,玻璃幕墻內透出詭異的幽藍光芒。

“小心!“曉妍的警告聲未落,一道激光擦著車頂射過,在路面上熔出焦黑的溝壑。七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從陰影中走出,他們的斗篷下,若隱若現的黑色紋身隨著呼吸明滅。

“陳隊長,久候了?!盀槭椎拿婢呷伺e起手中的權杖,頂端鑲嵌的水晶突然迸發出刺目強光,“交出能源技術的研究數據,或許還能留你們全尸?!?

陳峰緩緩拔出手槍,雨水順著槍管滴落:“有本事就來拿?!八挠喙馄骋姇藻那睦@到側面,趙磊則帶著其他隊員從后門包抄。

面具人發出一聲冷笑,權杖重重敲擊地面。整棟建筑開始震顫,墻壁上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無數機械蜘蛛從裂縫中涌出,金屬肢節摩擦的聲響令人牙酸。

“這是你們逼我的?!瓣惙蹇蹌影鈾C,子彈卻在接觸到面具人時被無形的屏障彈開。面具人反手一揮,一道能量波將陳峰掀翻在地,警服胸口處焦黑一片。

千鈞一發之際,曉妍甩出電磁脈沖彈。藍光閃過,機械蜘蛛紛紛癱瘓,但面具人卻趁機消失在煙霧中。陳峰掙扎著爬起來,發現調度中心的主控電腦已經被植入病毒,屏幕上跳動的代碼組成了那個該死的獸形紋身。

三天后,城市恢復了供電,但危機并未解除。陳峰站在新成立的聯合調查組辦公室里,看著滿墻的資料:神秘組織的起源、能源技術的原理、暗影聯盟的資金流向......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

“陳隊,又有新情況。“小李抱著一摞文件闖進來,額頭上還沾著汗水,“城南的量子物理實驗室收到了威脅信,信紙上......“他咽了咽唾沫,“有黑色的獸形壓痕?!?

陳峰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熟悉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信上的字跡仿佛是用血寫的:“游戲才剛剛開始?!八蝗蛔⒁獾叫偶堖吘壍奈⒖s文字,用放大鏡仔細辨認后,瞳孔猛地收縮——那是一串坐標,指向城市最繁華地段的商業大廈。

“通知所有人,立刻集合?!瓣惙遄テ饝鹦g背心,“這次,我們要主動出擊?!?

黃昏時分,調查組的車輛停在商業大廈對面的巷子里。夕陽將玻璃幕墻染成血色,陳峰透過望遠鏡觀察頂樓的情況,心跳陡然加快。那里站著十幾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他們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裝置,水晶核心與能源調度中心的如出一轍。

“準備行動。“陳峰低聲下令。隊員們分成三組,從消防通道、電梯井和通風管道潛入。當陳峰踹開頂樓大門的瞬間,面具人們正在進行某種儀式,地面上繪制的巨大符文隨著裝置的運轉發出詭異的光芒。

“警察!不許動!“

回應他們的是一陣狂笑。為首的面具人轉過身,這次他沒有戴面具——竟是之前審訊時咬舌自盡的林森!“陳隊長,歡迎來到終局?!八聪卵b置上的紅色按鈕,整座大廈開始劇烈搖晃,“這個裝置會將整棟樓轉化為能源,而你們,將成為最好的燃料?!?

千鈞一發之際,陳峰撲向裝置,在爆炸的火光中,他仿佛看到了那個神秘組織的最終陰謀:無數城市化為廢墟,而他們站在能源的洪流之上,掌控著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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