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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條線索

“是狐妖,是那狐妖又來找我了!”

陳家宅邸,躺在臥房床上的陳潘安,恐懼又無力地喊叫著。

他驚恐瞪大雙瞳,兩只手在空中不斷揮舞,像是溺水的人試圖抓住救命稻草。才過幾日,那英俊無雙的面龐就變得無比憔悴。

連眉頭的帥字皺紋都瘦脫了。

王夫人坐在床沿,淚如雨下,用手絹不住擦拭眼淚,“造孽啊,我兒到底得罪了何人,怎么三天兩頭遇上這種事......”

二公子陳晏嬰也為大哥的遭遇感到十分痛心。

一想到上次狐妖的事沒他的份,這次被人捆綁凌辱還是輪不到他,陳晏嬰簡直快要難過地丑哭起來了。

二仙池的幾人分兵行事。

許寧和崔東河剛到,知道此事與胡薇無關,另有蹊蹺。

于是便詳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

王夫人緩緩神,哽咽道:“前陣子,那狐女的事被許公子順利解決,潘安得以搬了回來,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過了幾日,有媒人登門,說是聽聞了府上的怪事,覺得我們陳家流年不利,勸我最好用一樁喜事來沖沖晦氣。

“我也正有此意,想著潘安這孩子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成親之后,外頭的風言風語也會少一些。

“別看外面傳這孩子名聲多么不好,實則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進我陳家。經媒人介紹的那女子,也是小鎮人氏,秀外慧中,本本分分,家里頭也都知根知底。

“下了聘沒幾日就操辦了婚事......”

崔東河恍然大明白。

難怪來陳府的時候,府上張燈結彩,到處貼掛著紅燈籠和囍字。

許寧寬慰了下王氏,示意她繼續說。

“可沒曾想當晚就出事了!”

王夫人哭得梨花帶雨,試圖將許寧結實的臂膀攬入胸前,尋求慰藉,卻被不著痕跡躲開,心頭一酸,小眼神兒幽怨。

但還是接著講了下去。

那晚洞房花燭,新郎官和新娘子辭了賓客,入了洞房,一切順順利利。

可滅燈后沒過多久,屋內就傳來一聲尖叫。

王夫人是過來人,還以為是兩個小年輕摸黑瞎鼓搗,捅咕錯了,也沒太在意。

結果那新媳婦驚慌失措跑出來哭訴,她才知道事情不對頭。

推門進屋一瞧,新郎官陳潘安竟是被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還被倒吊在了房梁上!

費了好大功夫才將人弄下來。

原本覺得自己中了頭彩,嫁給了小鎮第一美男子的新媳婦,也在當天夜里被嚇回了娘家。

走的時候,口中還念叨著什么“艷名之下無良男”“蕩夫,玩得真花”之類的難聽話。

就連王夫人聽后都沒法反駁——眾人進屋時,陳潘安確實是在房內蕩來蕩去。

其實事后查探時,陳大公子只是精氣神受了損,沒有性命之憂。

可等這些話傳入耳中,大概讓他想起了這么些年吸引各種少婦的曲折經歷,一下子就急火攻心,一病不起,話都說不明白了。

聽完前因后果,許寧思忖了下。

他剛才就查看過,房間門窗完好,陳潘安手腳也沒有勒痕之類的傷口。

要是真被人闖進洞房,然后用繩索將其捆綁吊起來,不可能一點痕跡沒留下。

于是便先問出了這個疑惑。

“繩子?”王夫人怔住,仔細回想一番,還是搖頭。

“那晚人多雜亂的,我只顧著讓人將潘安救下來,其它的倒沒有注意,可能被下人順手拾走了吧......”

崔東河聽到這兒,皺了下眉。

“門鎖沒壞,捆人繩子還不見了......線索很有限啊。看來只能去問問那位新娘子,當晚有沒有具體見到什么。”

王夫人哭腔一停,不悅道:“那女子因為這點小事,當晚就逃回了娘家,與逃婚何異?再去請她回來,我陳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這不是為了查案么?”崔東河勸說道。

“崔武衛此言差矣,難道為了查案就得不顧臉面了嗎?”

“請人登門去問問也行啊。”

“那更不可!成親這才過幾日,女方逃婚,男方反登門求見算怎么回事?”

見這少婦好賴不聽,連新娘子身份也不肯透露,崔東河只能無奈地看向許寧,讓他給個解決辦法。

王夫人也看了過來,目露希冀。

許寧沉吟了一下,道:“事有蹊蹺,具體的經過或許只有當事人才知曉,所以最好還是去詢問一下那位新娘子。”

王夫人美眸一閃,喃喃一聲好辦法!

“?”崔東河露出一副困惑臉。

這跟他說的有什么區別嗎?

許寧又道:“畢竟都是為了查案。”

王夫人聽后,立即低眉垂眼。

“許公子顏之有理......

“都是為了查案,一家一戶的臉面算什么......就不妨你們冒雨跑一趟了,奴家這就差人去請。”

旁聽的崔東河看了看許寧,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暗啐一口。

這個看臉的世界!

大致了解情況,許寧也就不再驚擾陳家公子修養,先朝房間外走去。

王夫人連忙起身跟上,“天色晚了,外頭還下著雨,許公子晚間可有過食?要不要差人去下碗面,不!我親自去吧。”

許寧搖頭,“夫人留步,陳公子還需要人照料。”

“噢。”

王夫人只好站定,目光黏連不舍。

直到許寧跨過門檻,她才猛然回醒,重新轉身,抹著淚珠兒,哀聲痛嚎。

“我的兒啊......”

......

二人來到屋外。

正商討時,在小鎮各處查問類似案情的姜白鹿和宮七,也都來到了陳府匯合。

她們先后問走訪過了幾名受害者,但有用的線索不多。

幸好在案件發生最頻繁、最惡劣的麗春院鴇母桂姨那里,查到了比較有用的消息。

當時,姜白鹿一聽麗春院三日內,接連發生了六七樁“吊繩案”,卻無一人報案,不禁大為惱火。

但那桂姨只是笑道:“大人怕是忘了我這是什么地兒,別說捆綁,就是滴蠟皮鞭,或是再過分一些玩法咱也得受著呀,誰知道是哪位客人來了興致干的?姑娘們都迷迷糊糊的,也沒說什么呢......”

姜白鹿聽后氣惱又無奈。

她只能先壓著火,問近幾日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

“奇怪的事......倒還真有。”

桂姨一拍手,“前幾天的大早上,我推開窗戶,就見到院內霧氣朦朧的,還有一根特別粗的......”

“?”

“繩索。”桂姨拍了拍飽滿的胸脯,“那根繩子就這么一柱擎天的立在院子正中間,就跟那什么似的,直插天際。

“但是轉眼就不見了,嚇我一跳。后來我問院里的其他姑娘們,有的說見過,有的說沒看見。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奇怪的事,你們想查就順著這個查吧......”

“就是這樣了。”姜白鹿表示暫時查到的就這么多。

聽完,許寧大致將今日的線索總結了一下。

幾樁案子,現場門窗完好,受害者都說不出經過,身上也見不到外傷。

但一根長長的,粗粗的,一繩擎天的繩索,好幾次都出現在了案發現場——或者說“洞房夜”。

卻又轉瞬消失。

雖然不知道這個信息有什么用。

但,它好歹是條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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