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卜來到月下臺宮的時候,看到桌上還沒有上菜,但花祜已經在了,或許等了很久,他看到司卜來,起身迎了上來。
裝扮的像只花花蝴蝶的花祜看上去還有些難為情,但是衣著相比往常挺大膽的。
和以往的遮的嚴嚴實實,規規矩矩的樣子不同,他如今的衣服像是披上的一樣,倒也沒有松松垮垮,但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稍微有什么大動作就會漏點的那種。
上身是一根系帶維系的板正規矩的表面,但是只要拉開那根系帶,衣服就會像是花開一般散落。
下身形式像現代的旗袍,只是更保守些,層層疊疊的前后衣擺之間,開有很大的一條縫,在走動間隱約能看到修長有力的大腿。
花祜如今一副影影綽綽的模樣很是動人。
身上還涂抹了脂膏敷了香粉,就像是一塊行走的香氛。
“你來啦。”
司卜覺著走來的好像一朵盛放到即將荼蘼的花,熏香熏香的。
花祜迎著司卜坐上了桌旁的主位,然后喊人上了菜。
吃飯前中后都無事發生,除了花祜一直盯著司卜吃飯還有給她夾菜。
花祜這才意識到自己甚至不知道司卜喜歡哪道菜,無論是吃到不同食物時的面相還是行為上都探不出她的偏心,就那樣慢慢的,專心的用著餐。
用餐結束,司卜凈了手。
花祜揮退了人,引著司卜進入了內室。
……
花祜也不知道是從哪下挑逗開始,那冷眼靜觀他表演的女人稍稍微垂了眼睛,下定了決心,這才開始有了動作,一切都開始不受他的控制起來。
應該也是顧及著他也是第一次。
那人雖然同他之間沒什么口齒間的親昵,只是她,動作很輕,很柔,讓他覺得沉迷情事很美好。
……只是,逐漸的。
細碎的發絲被汗液浸潤粘連到了皮膚上,渙散的眼睛泛著雨后天晴的濕和潤,唇瓣倒是全然沒有經過什么呵護,全然是男人自己造作后的齒痕,唇齒間止不住溢出失控的喘息。
司卜的手片刻沒離開過對男人肉體的接觸。
……
到了尾聲,堅持不下去的花祜眼中除了意亂情迷就是遺憾,可惜這場情事全然是他一人演繹的一場獨角戲。
再無力攀附住衣衫完好司卜的衣角,臂膀到底還是因著主人的筋疲力竭沉沉睡去而垂落。
已經是后半夜了。
離開之前,司卜吩咐人侍候室內的人不驚擾人的給人洗漱和把床單被褥什么進行浣洗之后又凈了手,毅然決然的踏入夜色中去。
或者花某人要是醒著的話會挽留,可是是在他要是還意識清晰醒著的情況下。
還真是毫無意外呢怎么回事,司卜出來后嘆了口氣,明月做燈照影,趁亮原路返回。
清界見司卜出來了這才又重新盤坐回肩頭,沒有多問,一切都在不言中。
這個辦法就是司卜想出來的唯一的能夠長時間接觸還不起異心又自然的方式了,獲取想要的東西正正好。
全程陪同,相比前段時間精神了很多的牽絲大膽的探出來攀附上清界,很是關系好的樣子,而后有了形狀的牽絲被一雙如今泛著粉白纖長的手略顯粗魯的握住握壓揉捏,很是解壓的樣子。
……
花祜第二天醒的時候是被意白喊醒的,畢竟女帝離開之前吩咐過要然后貴君用早膳,然后給貴君按摩的。
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臂上,守宮砂依舊紅的熠熠灼目,可惜沒有任何痕跡被留下,除了自己的記憶。
渾身都有些使不上勁,畢竟他可是很努力的癡纏了呢,雖然沒能如愿本壘打,過程也過分簡陋,但是只是也算是碰自己了不是,而且那個夜晚,太美好,他,很喜歡。
就是可惜全是疏慰自己,那人冷清的看著自己一人的意亂情迷脫身事外,連分毫痕跡都沒有留下。
除了內在疲乏,渾身其實沒什么痕跡還有種莫名輕松舒爽的花祜很想賴床,可是昨天剛做完那種事情,花祜還是覺得需要進一步增進感情,爭取讓她能和自己真真正正的圓房,或者說,他勢在必得。
于是花祜休息好些之后,酸軟著胳膊腿又在昨日的相同時間去找了司卜,只是撲了個空。
因著花祜把關于東郭萬里和親的事宜全權交給了景賢侍君景深,他著實做事很有規劃和遠見,便早早來到這邊,把有些禮節采納女帝意見的部分給處理掉,順便帶了師寄書來問安。
因為每次如若不是景深帶著小太女前來,司卜從不會主動過去,盡管目前她只有那么一個子嗣。
今日,由于師寄書在景深的教育熏陶下很是敬仰這個半路得來的母皇,但又因著司卜的鮮少露面,師寄書在這次被司卜考校之后鬧著要和母皇呆著。
總歸還是個小孩子,當然其實也不是鬧,就是每次太傅之類的老師考校后有不錯成績的師寄書都會受到來自景深的不同獎勵。
這次師寄書依舊答出司卜提出的關于為君之道的一些問題,還回答的不錯,所以她在司卜考校過她之后,試探著提出來關于獎勵的這一點,問是否可以獎勵她,司卜覺著有點意思就同意了。
師寄書就提出來了想要的一個獎勵,然后嘛,司卜就給自己放了個假帶著人去玩了。
幼崽嘛,最好哄最好騙最好玩了不是嘛。
師寄書的訴求很簡單,她想要知道母皇和自己認為很厲害很厲害的父君哪個更厲害,她想要看自己母皇和父君的pk比拼。
司卜恰好也沒見過景深的身手,而且據說不是景深在師辛瞳父君皇貴君那里,無論‘女子六藝,君子八雅’的學習都被要求很高,司卜也很好奇他到底能多有本事,就起身去找了個場地同他比拼。
結果嗎,驗證了半數,景深明面上來看被壓的死死的,甚至景深最高成就是略勝一籌后和人打了平局,多被碾壓。
他裝的,畢竟要給女帝面子嘛。
司卜也從中約摸估出了人的本事,她用了宿體本身經過鍛煉后的本事同人比拼的,可是卻也感受到被景深收住的力道不同尋常。
果然是,世界意識為了保護尋常人推選出來的優質基石們,外來者的引誘劑啊,夠優秀的。
但是天色漸晚,還沒比試完兩人就結束了,師寄書在一旁看的也還算酣暢淋漓,見兩人今天到了尾聲,更加崇拜母皇的師寄書就邀請了司卜和她們一起吃飯。
司卜的宮殿確實離得較為遠些,就同意了,安排了侍女去浣洗局調取她們需要換洗的衣服,畢竟身上挺臟的。
司卜和景深師寄書回了離得比較近些的景深的清賢宮。
司卜就在那等著衣服,景深先一步洗漱,他可能是極為不習慣和那種成年女人接觸,居于同一宮殿內。
如若不是發絲還濕著,景深出來時候的模樣,不像清洗過的樣子,衣襟上的一切好像都還嚴絲合縫的模樣,只是人戴著洗浴過之后掩不住的朦朧水汽。
司卜沒說什么,師寄書倒是覺得有些好笑,她跳進景深懷中,坐在那幫景深擦頭發,看樣子熟門熟路,實際上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父君,你以往洗過澡也…這副樣子?”
往日師寄書也會時不時來景深這邊用晚膳的。
但是師寄書已經不跟著景深住好久了,大概是自從她被冊封為太女之后,在之前她和景深的接觸還挺深的,至少大概是哭著不肯睡的時候會被景深抱進懷里摟著睡的那種關系。
所以她幼年的記憶多關于景深,做了太女之后白日會照例問好一同午膳,被考校功課的事情做完之后都是自己的私人時間了,雖然也常來,但猛然再和他同居一處發現他像是陡然改變了的私人習慣還覺著新奇的很。
景深的習慣自然是沒有改變,自是有人在,他不自在罷了。
他的主殿和他人一樣,勾人之姿的外貌,卻是個冷清清的性子,白日掌勢被簇擁的樣子讓人總覺得他的宮殿,至少該有一簇聽候差遣的人,一絲一毫被侍女打理的井井有條的樣子,而不是這樣空蕩蕩的無人寂靜模樣。
當然確實井井有條,只是他用不到人的時候,把他們都安排在稍遠些的地方,主殿有些更像是他個人的絕對領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