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后來發展就格外順利起來,至少是順著東郭萬里的意發展的。
疫情的防治就更加順利了,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要是東郭萬里一直沒有發現司卜應允二十倍購價的真相,盡管發現也為時已晚。
司卜順著東郭萬里的意思送了金銀去到他的國家??佳,只是沒告訴他使用的是最劣質的運輸隊伍,但配備了最頂級的護衛隊。
然后在東郭萬里驗實過押送過去的金銀后,當時在沒盯著的空檔,她還派遣了另外一隊真正的精銳,和押送隊伍分行,先行出發的自然是只知道送東西,而后出發的是頂尖護衛隊一般的存在,也是她要給的‘大禮’。
第二支隊伍經過這里的時候等著,同她在這里組建的第三支隊伍進行匯合,她在這邊悄悄安排的第三個儀仗稍大些的隊伍,其中還有使臣,但這支隊伍雖然都是文臣,可都是能幫永歷王朝追回這些東西的重臣。
而這邊其實也是司卜遠程進行命令的傳達,畢竟疫情的事情還要處理,所以東郭萬里沒再嚴苛要求,在從京都出發,再讓途徑疫情外圍區親自驗證,東郭萬里也是忙里偷閑,因為他知道盡管疫情最終會被防治住,可期間百姓的損失他不得不計較,都說了,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哪怕不是他們國家的子民,但是未必未來不是。
所以他粗中有細的草草檢查了一番便又安排了自己的人隨行,如約給了司卜‘定心丸’的解藥,但是當然,以后他會后悔的。
司卜則是讓早已被安插進其中的某位自己人和三支隊伍對接一下信息。
然后等著傳來好消息。
消息傳過來的時候這邊疫情防控治理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東郭萬里并沒有看那甚至摻和了自己兄長親筆的信件,治理疫情是盡心盡力,當然也是為了偷師,能學到一點是一點,此舉光明正大的讓人沒話說,畢竟人是真的盡心盡力辦事啦。
只是讓手下謀士回信表示自己知曉那邊情況,讓自家兄長放心收下這邊向著那邊輸送的金銀和人才,那邊??佳皇帝一臉懵逼,不是,這就把自己賣了。
還想掙扎,可惜那第三只使臣逼得緊急,沒辦法,只能祈禱王弟同意的緣故,是兩情相悅。
但總歸是自家兄弟也親口應允了,??佳皇帝便允了這邊的求親,第二只隊伍中的人嘛,用是不敢用的,殺也不能殺啊。
除了真金白銀那是實打實的,至于那只武力精銳,??佳的東郭皇帝敢肯定,這是威脅是不是。
然后等事情都差不多了,東郭萬里已經被安排兩國和親等著待嫁了。
東郭萬里可謂氣急,但帝王之令,難道經得住朝令夕改。
眾口鑠金,自家兄長這帝王還做不做啦,東郭萬里一肚子火氣嫁給了司卜,帶著十里紅妝,還有司卜派遣過去的那支武力精銳護送,第三隊使臣也在那個時候一同回來。
花祜周漾等人回去后,周漾沒什么,畢竟他和女帝還算是在曖昧階段,而且也并不像這時代的男子一般對感情一事看的很重,主要可能是看開了,自己把自己說服,想著能陪在她身邊就好,但是花祜那叫一個氣啊。
一個接著一個,明明起初自己同女帝情分最深,怎么就是沒到自己!甚至這次本想著促進一下雙方感情,結果這一趟出去全在認真辦事,不但沒擦起來丁點火花,還又被她招惹了一個,忍不了了。
回來后周漾也有打算想要實現和司卜關系的突破,畢竟疫情期間是真的忙,現在有時間也有閑心直面自己的感情,那就少些扭扭捏捏,夏橫珩的故事告訴他,珍惜當下,另一方面就是東郭萬里那邊的事也帶給他了危機感。
然后由于周漾的升遷,如今他已經能常常和司卜接觸了,便也又先花祜一步告白。
(花祜目光兇狠咬牙切齒OS:好好好,我才是最名正言順的那一位,Are you know?(你們知道不?))
御書房內。
“陛下。”
“嗯?”司卜見諸位大臣匯報完事情都退下了,本想著起身離開書案板這塊去茶桌那邊休憩片刻,但是沒想到開著的正門外,周漾還沒有離開。
“有什么事?”司卜和茶杯還沒好好接觸一下溝通溝通感情,就又被迫和它保持距離了。想著正色和周漾說完再喝口茶水,茂虞在一旁侯著讀懂了女帝的心思倒了杯茶水。
坐著的司卜正色看向門外的他,還是站起來走到門旁依靠著側方的門檻,兩個人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陰涼下一個在烈日中。
表白是真的很需要勇氣,但是周漾現在有勇氣開口,只是沒有勇氣再抬頭。
“私事,……可以叫你…辛瞳嘛?”
少年低垂著頭顱,頗有一種地上有什么有意思的東西一樣盯得認真,目光的焦點在自己腳尖和女帝腳尖輾轉。
糾結片刻還是微微抬起了頭,臉上泛紅,說不清是秋老虎還是少年心事的緣故,少年額頭倒是沒有什么汗珠,門外日頭還不算特別柔和,只是和少年立體的五官相互成就,倒也可以說的上有一種《驕陽,嬌花》的意韻。
少年身姿依舊板正,低頭影響不住他的腰板,只是周漾自己心里唾棄自己,身為新時代新青年,大膽示愛什么的怎么還像毛頭小子一般如此從心。
目光好像會說話含羞帶怯,欲語還休,花祜端著冰過的粥類飲品來的時候,恰巧看到男女之間的曖昧流轉,在他看來。
手緊緊端著托著粥羹的盤,手背上由于手部的使力繃著筋條,很是襯托手的纖長結構和優美線條。
可惜它的主人正沉浸在一腔怒火之中。
意白和花祜關系貼切,外加上受到的教育也讓花祜相對獨立些,所以一貫是能自己做的事情都是花祜自己動手的,如今,花祜將東西放到身后跟著的意白手中,現在,他想掐架。
“可以。”
花祜走近只聽見司卜一句猶疑后的應允,他腦袋都氣的要炸,緊跟著補了一句話,哪怕他根本不知道她回答的什么問題。
“不行。”
周漾聽到花祜的聲音后抬起了頭,收斂了一副慕艾的姿態,依舊一派朗月清風之姿,像竹一樣靜雅。
花祜在這番襯托下像是有些失態了,他確實失態了,畢竟郁悶,他沒吃過虧,可是在情敵面前,和司卜感情中的你來我往之間,再一再二再三的出現種種問題,他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他現在唯一能占優勢的一點就是他如今的身份,雖然是當初蠻不在意的女帝夫郎的身份,但現在成為他的天然優勢了。
司卜的目光也看了過來,畢竟花祜也是回京后第一次來,她想不出他來的目的。
見司卜的目光看過來,花祜說話很是理不直氣也壯。
“辛瞳。周小姐是女的。你們不合適。”至少他現在的身份是女的,花祜不說破他覺得他是男的,是因著怕這是司卜和周漾的什么謀劃。
???你在說什么你知道嘛?!公子!當時你還和人做過好朋友……不過,這大瓜真香啊。意白內心要驚掉下巴。
“而且我才是你的貴君夫郎。”
好在這一開口后續花祜說起道理都流暢了起來,當然也怪周漾,眼中的情緒都不知道掩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