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田和易空朗自然是迅速跟上。
玉天恒,秦明,石家兄弟也都紛紛跟上。
等到獨孤雁也要跳入那秘法之門的時候,旁邊的水液竟是已經灌涌而來,獨孤雁瞬間變得無法動彈。
為什么,要這樣...
自己就要死了嘛?
獨孤雁還沒想好遺言,就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腳踝。
一拉,獨孤雁穿過了秘法之門,掉落在地。
王墨趕緊關掉還在不斷出水的秘法之門。
“呼!”
濕漉漉的草地上,所有人喘著大氣,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
全身的酸痛讓他們一動也不想動。
“活,活下來了!”
“太恐怖了吧。”
“王墨,你,牛逼!”
“這里是哪里啊?”
眾人勉強地扭動著頭部,就看到了熟悉的密林小道。
正是和王墨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我說,我說王墨你怎么知道,北面和西面有那些魂獸的。”
獨孤雁想起了自己質疑王墨時所說的話。
感受著皮膚傳來的灼燒感,獨孤雁突然輕笑了起來。
“王墨,謝謝你。”
死里逃生的眾人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有了一絲的力氣后便立馬起身運轉魂力,想要驅散附著在肌膚上的那些毒液。
可是,半晌都聽不到秦明的聲音。
“秦老師!”
玉天恒走近,發現秦明緊閉著雙眼,顯然已經昏迷了過去。
無法自主運轉魂力抵消體內的毒素,等待秦明的,只有死亡!
“雁子!快來!秦明老師中毒了!”
獨孤雁不顧自身還未清理的毒液,連忙跑到秦明的身旁。
漆黑如墨的血液不斷地從傷口處流出,周遭的肌膚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
透過傷口,更是可以看到亂如麻線般的內臟。
內臟也沒能躲過那些毒素的侵蝕。
就要沒時間了!
獨孤雁手忙腳亂的輸入魂力。
她們家傳下毒之法,卻也有解毒之法。
以毒攻毒對于她們來說是小菜一碟。
只要這個毒,獨孤雁見過。
可是,問題在于,獨孤雁從來沒有接觸過玄墨毒蛟的毒素啊!
“腐血如墨,奪人心神,全身痙攣,燃煙青碧。我找不到啊!”獨孤雁瘋狂地翻看著手中的書籍。
里面記載著她所學所遇到過的所有毒素和對應的解法。
但唯獨沒有像玄墨毒蛟的毒素所呈現的癥狀一般的。
獨孤雁多么希望平日里自己可以多看一點配方。
也許再多看一點,就正好看到了如今秦明老師身上沾染的毒素呢。
粒粒的淚珠從她俏麗的臉龐滑落。
“我來吧。”王墨來到了秦明的身旁,伸出手扶在秦明的肩膀。
“讓開點。”
六神無主的幾人下意識地聽從著王墨的話。
等到眾人讓出了一個空曠的空間之后,王墨釋放出了第一魂技。
“瓦圖姆之風!”
不似以往的狂風大作,一道輕柔的微風順著王墨的手,涌入秦明的體內。
“刷。”一大團濃烈的黑血帶著腥臭味從傷口處激射而出。
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之上,滋滋的腐蝕聲迅速傳來。
隨著毒血的徹底排出,秦明的面色明顯好轉了不少。
王墨起身,給眾人騰出了空間。
“秦老師!”玉天恒連忙拿出上好的創傷藥和一個繃帶,給秦明處理傷口。
而獨孤雁,則一個人坐在一旁。
抱著膝蓋,那本記載著毒藥配方和解法的書丟落在一旁。
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事吧?”王墨路過獨孤雁身邊的時候,幫她把那本毒經撿了起來。
但是獨孤雁并沒有伸手去接。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獨孤雁的聲音很小。
“為什么這么說?”
“我的武魂是毒屬性的,要是釋放魂技就連隊友也會被我的魂技所影響。
而且,我學了那么久的毒,卻連秦明老師身上的毒都解不了。”
獨孤雁抬頭看向了王墨。
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俊俏少年,不僅魂力等級比自己還高,就連戰斗的時候,都比自己有用。
獨孤雁想起了王墨幫助眾人抵擋墨色水液的場景。
她的腳踝處,居然感到一絲溫熱。
原本還想繼續盯著王墨看的獨孤雁不知為何,突然低下了頭。
將頭埋在膝蓋上。
雙臂抱著膝蓋。
“解不了不是很正常嘛,那可是五萬年的玄墨毒蛟的毒素,你要是解了才顯得不對吧。”
“不是的...”
獨孤雁內心,作為毒斗羅孫女的驕傲不允許她居然任何的忙都幫不上。
而且,同樣是大魂師,王墨都可以抵抗住玄墨毒蛟所釋放的攻勢,而她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陷入絕境。
“想要強過別人,你就要付出遠超他人的代價。那頭玄墨毒蛟活了這么久,在生死廝殺之中搏斗,吞噬了不少上好毒物,才養成的這一口毒素,要是能被你輕易破解了,那玄墨毒蛟才憋屈呢。”
似乎王墨所說的很對,但是獨孤雁還是不認可。
“那你呢?你能輕易排出玄墨毒蛟的毒素,那它就不憋屈了嗎?”
“排出和解毒是兩碼事。”
“那不都是幫秦明老師解決了體內的毒素嗎?”
“是啊。要達到一個目的的方法有很多,不是只有一種。如果這種不行你可以換另外一種方法。就像是你所學的毒藥配方一樣,不是只能從書上學來,還可以在實踐中嘗試。”
“嘗試?怎么嘗試?”
“獨孤雁,對于有著碧磷蛇武魂的你來說,毒素應該是一種工具,你可以嘗試著自己配置出不同的毒素啊。在一點邏輯基礎上,發揮你的想象力。”
“哪里有這么容易啊?”獨孤雁怒了,站起了身:“你以為配置毒藥很簡單嗎?光是學著書上照貓畫虎配置出毒素就已經很難了!”
“這么難的事,你不是會了嗎?為什么還要覺得自己很弱呢?”
在獨孤雁遲疑的目光中,王墨找了棵樹木,背靠而坐。
“靈猴,還能感覺到心悸的感覺?”
王墨發現,袁田的感覺似乎出奇的準啊。
袁田沉下心來感受著。
“沒有了。”
易空朗這才回想起,在出發之前,袁田就一直很害怕朝那個方向出發。
是巧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