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十月十四日早晨六點半,雷蒙德·科倫布斯被電話鈴聲驚醒,掙扎著伸出右手,抓起床頭柜上的智能手機,接通電話。
電話理所當然是他的哥哥文森特·“文斯”·科倫布斯打來的。
“喂?”
“你他媽在搞毛,雷?我他媽給你打了不下十個電話!”
雷蒙德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床頭,做了一次深呼吸后回答道:“我在睡覺,剛聽見,出什么事了?”
“睡覺?你他媽在逗我嗎?我他媽五點就起床給別人收拾爛攤子了,你他媽快七點了還他媽在睡覺?你他媽在開玩笑嘛?”
雷蒙德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很多以“F”為開頭的詞匯,知道此時此刻大哥文森特的心情很差很差,所以也沒有多做解釋,因為就算解釋了,他也未必聽得進去。
“文斯,我能聽見你說什么,你不用喊這么大聲……”
“好吧,我他媽不在乎你有沒有睡夠,穿衣服滾出來,我們有麻煩了。”
——是啊,又有麻煩了。
畢竟這里是芝加哥。
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幾大城市之一。
這意味著每天都會有新的麻煩冒出來,而且從來不會停止。
但是話又說回來,有麻煩就意味著有錢賺。
兄弟二人子承父業(yè),是芝加哥城里有名的“清道夫”,又或者是掮客,至少一開始他們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可是這一行一旦做大,一旦認識足夠多的人,攢下足夠多的名望,他們就不只是清道夫了,無論是政客還是警察,亦或是黑幫分子、街頭混混,當他們知道出了問題找誰解決最靠譜,所有人都會蜂擁而至。
久而久之,道上的人尊稱科倫布斯兄弟為“市長”。
虛假的市長四年一換,而真正的市長鐵打永存。
雷蒙德穿越過來已經(jīng)有兩個月之久了,前世的他是一名華人,在巴爾的摩當一名小巡警,在一次巡邏過程中截停了一輛黑鬼開的車,理由是超速,本想按規(guī)矩開張罰單,結(jié)果那黑鬼對著他崩崩就是兩槍。
雖然他的巡邏搭檔立刻對著黑鬼清空了彈匣,喜提行政休假,可是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回天乏術。
一醒來人就已經(jīng)在芝加哥了。
雖然心里想著“也不挑個好地方穿越”,但是亞洲人極強的適應能力讓他很快就接受了現(xiàn)狀,再者說,現(xiàn)在的他可不是小小的巡警了,他可是被人尊稱“市長”,他很滿意這種變化。
“Okay,我要去哪兒找你?”
“不用來找我,現(xiàn)在馬上去肯伍德埃利斯大道,警方在私人住宅里發(fā)現(xiàn)了三具尸體,沃爾特一直在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但我現(xiàn)在抽不開身,你去看看。”
如果要問芝加哥什么最多?
——子彈、毒品、尸體。
排名不分先后。
說到底,這里和巴爾的摩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所以雷蒙德對此并沒有感到意外。
“好吧,我去看看。”
“嘿,給你提個醒,死者里有一個七歲的孩子。”
“Uh…Fuck…”一聽有一個七歲的小孩兒不幸遇難,雷蒙德嘆了口氣,“見鬼。”
——至少他現(xiàn)在知道薩瑟蘭警長為什么要找他們?nèi)チ恕?
根據(jù)前身的記憶,芝加哥的灰色世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不要把禍事牽扯在孩子身上,因為小孩子是所有人的希望。
——為什么那些煉童癖會在監(jiān)獄里被其他犯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就是這個道理。
“是啊……完事兒給我打電話,就這樣。”
交代完具體的事項,文森特掛斷了電話,雷蒙德將手機拍在柔軟的被子上,無精打采地揉了揉頭頂?shù)膩y發(fā),然后用意志驅(qū)使著自己從溫暖的被窩里抽身出來,走進洗手間洗漱。
等雷蒙德從高級公寓的地下停車場開著他那新款道奇 Charger SXT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體面的西裝,頭頂?shù)膩y發(fā)也梳理妥當。
——他現(xiàn)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年輕帥氣的,常年混跡于名流晚會的上層精英。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個道理即便在芝加哥也適用。只有外在形象好了,別人才能高看你一眼,所以印象分真的很重要。
當然這個外在形象也包括膚色。
如果他還是之前那個巴爾的摩華人巡警,誰也不會打心底看得起他,哪怕他穿著警察制服,腰間配著手槍。
雷蒙德要去的肯伍德街區(qū)是芝加哥有名的富人街區(qū),該街區(qū)位于芝加哥南區(qū),東臨密歇根湖,西接華盛頓公園,是一個安靜祥和又十分具有文化氣息的地域,因為芝加哥大學就坐落在那附近。
除此之外,這里還是非裔美國人的聚集地之一,近百分之六十的人口都是黑人,所以這里也是官方標定的黑人區(qū)。
——可惜,要是死的是黑鬼就好了。
雷蒙德心想。
別扯什么道德問題,要是你上輩子被黑鬼崩崩兩槍干死了,你也會對此類人恨之入骨。
有了上輩子的經(jīng)驗教訓,雷蒙德總結(jié)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你越老實,別人越會覺得你不行,越會欺負你,現(xiàn)在有了這身長相不錯的白皮,不做混蛋可惜了。
雷蒙德開車穿過愜意的綠蔭小路,終于趕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事發(fā)地點是芝加哥市南埃利斯大道4425號,警方早已趕到現(xiàn)場,在周邊區(qū)域拉起了警戒線,警燈閃爍,身穿制服、荷槍實彈的警察們正在現(xiàn)場附近走來走去,街區(qū)附近的民眾正隔著自家院落的柵欄向這邊張望,不少本地電視臺的記者蹲守在警戒線之外,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熟悉——這幅場景雷蒙德看都看膩了。
雷蒙德將車停在路邊,徑直走到警戒線旁邊,負責守衛(wèi)警戒線的年輕巡警攔住了他,畢竟他不是警察,無權(quán)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
恰好此時,身上套著印有“CPD”字樣防彈背心的沃爾特·薩瑟蘭警長從案發(fā)的私人住宅里走了出來,眼尖的他一眼就瞅見被巡警攔在警戒線外的雷蒙德,于是站在門廊前的臺階上招了招手,喊道:“嘿!你!放他進來!”
巡警聞言乖乖地抬起警戒線,將明顯不是警方內(nèi)部人員的雷蒙德給放進了案發(fā)現(xiàn)場。
雷蒙德快步走過前院,登上臺階,來到薩瑟蘭警長的面前,他今天看上去比昨天又老了一些,但是依舊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斑白的頭發(fā)短而整齊,胡茬修剪的恰到好處,既不顯得雜亂,也給人一種此人的行事作風會很強硬的直觀感受。
光是看他的面部線條就能知道他必定是個硬漢。
事實也是如此,沃爾特·薩瑟蘭警長已經(jīng)為芝加哥這座罪惡之城服務了將近二十大幾年的時間,可以說他這輩子有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走在抓捕罪犯、給這座城市帶來和平的路上。他在反黑組呆過、在兇案組呆過、也在緝毒組呆過,屢屢破獲大案。
由于能力過硬,芝加哥市警在市中心的第一分局里劃出來了一個特別區(qū)域,成立了重案組,而薩瑟蘭警長就是該組的頭兒,只要他想,他幾乎有權(quán)過問發(fā)生在芝加哥市內(nèi)的一切案件,而薩瑟蘭警長也沒有辜負上面的期望,他所領導的重案組常年是芝加哥市警各部門中破案率最高的。
同樣作為“芝加哥秩序”的維護者,雷蒙德當然也要和這樣一位警界傳奇保持良好的關系,并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助力——和這樣的警察保持良好關系總是沒錯。
“有多糟?”雷蒙德開口問道。
“一家人沒有活口。”面色陰沉的薩瑟蘭警長回答,“跟我來。”
雷蒙德跟著警長走進獨棟宅邸,在客廳看到了兩具尸體:其中一具白人男性尸體被雙手反綁在椅子上,膝蓋、側(cè)額都有彈孔,椅子周邊淋滿了血跡,另一具白人女性尸體趴在沙發(fā)旁邊的地毯上,后腦、后背上亦有彈孔,地毯上也沾滿了血跡。
雷蒙德猜測這兩位應該就是這家的男女主人。
觀察完尸體的雷蒙德站起身來:“很明顯的行刑式射擊,男人還被拷問過,槍手和這家人有私仇嗎?”
“還不清楚。”薩瑟蘭警長帶著雷蒙德走進二樓主臥,發(fā)現(xiàn)主臥的房間被人翻了個底朝天,衣物、雜志什么的散落一地,衣柜里面的保險柜也被人打開,里面空空如也,估計是被槍手給卷走了。
“——看上去像是搶劫,劫匪手段真狠。”
“沒錯。”薩瑟蘭警長又帶著雷蒙德走出主臥,來到了二樓走廊盡頭的兒童房。
雖然雷蒙德在進門的時候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他看到兒童房里的慘狀時,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尸體并沒有在床上,而是蜷縮在衣柜里,衣柜的柜門上滿是彈孔,蜷縮在里面的小女孩兒也被打成了馬蜂窩,鮮血濺得滿衣柜都是,地上也到處都是空彈殼。
“Jesus…”雷蒙德低下頭,將視線從可憐的小女孩兒身上移開。
即便是他,也不忍心看到這樣令人心碎的一幕。
床頭柜的相框里還有小女孩兒的照片,她的長相很可愛,一看就知道是個美人坯子,只可惜她沒機會長大了。
“我們估計,不速之客不止一個人,當他們來的時候,她聽到了聲音,于是躲進衣柜,之后樓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或許是他的父母不肯告訴劫匪保險柜的密碼,劫匪惱羞成怒,所以……”薩瑟蘭警長正在盡力克制著滿腔怒火,這使得他的聲音都有些許顫抖,“很明顯劫匪在拿她泄憤。”
薩瑟蘭警長的推論和雷蒙德心中的猜測相差不大。
“只有禽獸才會干這種事,雷。”薩瑟蘭并沒有移開視線,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女孩兒的尸體,就像是要把這一幕慘狀印在腦海中似的,“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這幫爛人壞了規(guī)矩,你得幫我找到他們,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能指望你嗎?”
這個小女孩兒才他媽七歲,這可是個原則性問題,所以雷蒙德沒有理由拒絕警長的要求,于是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我會打幾個電話,看看有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雷蒙德知道規(guī)矩:當被道上的人捧上“市長寶座”,有些原本他不會插手的事情現(xiàn)在也不得不去做了,畢竟權(quán)力越大,責任越大,不,與其說是責任,不如說是“義務”。
道德義務自然是一方面。
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態(tài)度問題。
就比如說眼下這種情況,一個七歲小女孩兒慘死家中,警方不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兇犯必須繩之于法,這個時候雷蒙德不能當沒看見,作為“地下市長”的他也要伸出援手,表達自己與“犯罪不共戴天”的態(tài)度,以此換取警方平時對他們的種種“違法行為”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只有在官方默許的情況下,他們才能繼續(xù)靠灰色手段賺錢,否則,就算他們能耐再大,如果被官方取締、被暴力機關盯上,那就只能等著重開了。
被捧為“市長”的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槍頭鳥了,不想被打就得加倍努力,讓各方都能嘗到甜頭。
說完,雷蒙德又向警長伸出手:“警長,別擔心,和往常一樣,我們會找到他們的。”
薩瑟蘭警長雖然表面看上去異常冷靜,但是可想而知他的內(nèi)心深處有多憤怒,光是聽他的聲音就能聽出來,他恨不得將這些殘忍的匪徒千刀萬剮。
——警長比任何人都熱愛這座城市,這也是他能一頭扎進警局干這么多年的原因。
“但愿如此。”
他說道。
(湯姆·哈迪恐怕是最符合雷蒙德形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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