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姣沒有選擇和這個怪物硬拼,而是選擇將希望押在梁平身上,小姣用雙手扶著梁平的肩膀,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小沐,我來引開這個東西,你去地下停尸間打開電閘,全靠你了,知道嗎?”
梁平有些復雜的看著小姣,隨后點了點頭,他沒想到小姣會這么相信自己這個剛結識的陌生人,畢竟以她的實力和經驗,把梁平這個新人留在這里拖時間,然后自己去打開電閘的成功率更高一些,只不過梁平必定會死。
不過小姣卻沒有這么選,而是選擇以身犯險。
沒有過多猶豫,梁平飛快地沿著樓梯向下跑去,既然小姣這么相信梁平,那梁平自然也不想辜負她的期望。
小姣留在了原地,隱蔽在了角落。
等那人體蜘蛛即將爬過去,追殺梁平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影閃過,隨著一道寒芒閃過,人體蜘蛛的身上的幾個肢體瞬間便被小姣手中的砍刀砍下,人體蜘蛛吃痛,體內融合在一起的人體,紛紛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同時,它的傷口處,不斷流出黑色的膿血,在偷襲得手的一瞬間,小姣就快速地朝樓層內逃去,人體蜘蛛也改變了攻擊目標,它放棄了去追梁平,而是朝小姣追殺過去,不過它并沒有完全放棄梁平,只見它那臃腫,惡心的身體突然一陣痙攣,顫抖,然后分離出了幾個畸形的人體怪物,朝樓梯下方扔了過去。
梁平此時已經快要到達停尸間所在的樓層,然而下一刻,兩個畸形,臃腫,渾身光溜溜的人形怪物從他頭頂摔了下來,隨著幾聲沉悶的響聲,怪物在樓梯護欄上連續碰撞了幾次后,摔到了最底層,也就是停尸間所在的樓層。
這些人形怪物的四肢都已經被摔的扭曲成一副十分詭異的模樣了,但它們還是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要阻擋梁平的腳步。
梁平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和惡心,他先是一腳將一個怪物踹到了一邊,然后抄起手中的鋼管就朝另外一個怪物沒有五官的臉上砸去,這一下,直接將這怪物的臉砸的塌陷了下去,不過這對它來說顯然構不成威脅,怪物直接抓住了梁平的胳膊,同時身體上開始分泌一些白色的液體,這些液體散落在梁平的衣服上。
梁平身上穿著的那件黑色衛衣,頓時便出現了許多破洞。連帶著梁平的皮膚也腐蝕了一些。
“你媽的,老子的新衣服!”
梁平氣不大一處來,他一腳踹翻了眼前這個怪物,然后抄起手中的鋼管就朝怪物的腦袋掄了下去,直到它的腦袋被打成了紅薯的模樣,梁平才停下了手,朝停尸間跑去,梁平突然發現自己的生命值再次降低了,從之前的70掉到了50。在梁平離開后不久,這兩個怪物也慢慢恢復了行動,朝梁平追了過去。
梁平很快就找到了停尸間,只不過這個停尸間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了,有半個足球場那么多,而且房間很多,要想找到醫院的電閘,估計得花費一段時間了。
而且,這里好像不比外面安全多少,在停尸間大廳內,一個個冰冷的鐵床上擺放著一具具用白布蓋起來的尸體,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尸臭,即使隔著面具梁平也能聞到,讓人發嘔。
梁平打開了手電筒,不斷的尋找著電閘,手電筒似乎已經快要沒電了,發出的光很弱,而且還一閃一閃的。
在經過停尸間的尸體的時候,梁平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動了他們,他可不認為這些就是普通的尸體。
就在梁平來到了大廳正中央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門口出傳來了響動,他回頭一看,發現那兩個人形怪物已經追過來了。
它們一見到梁平就朝他瘋狂地追來,途中不斷撞翻那些鐵床,發出巨大的聲響,梁平看到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一邊飛快地朝另一個房間跑去,一邊留意身邊尸體的動靜,隨著他身后的響動越來越大,最終,這些沉睡中的尸體還是被吵醒了。
幾乎是一瞬間,梁平周圍的尸體紛紛坐了起來,他知道不能再繼續跑了,一旦他被圍攻的話,不出一會兒他的生命值就會耗光。
梁平瞥了一眼床下,當下便有了主意,他從地上一滾,直接鉆進了床下,幾乎是在同時,那些尸體紛紛躁動起來,循著人形怪物發出的聲音涌過去,梁平趴在床下,看著周圍不斷涌動的尸體的腳,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一會兒,梁平見周圍已經沒有尸體存在了,索性就從床下爬了出來,然后輕輕地朝著另一個房間的門口走去,然而這里實在是太黑了,梁平走著走著,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鋼管掉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聽到后方傳來聲音,這群尸體的頭一起轉了過來,動作出奇的一致,梁平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發現了,于是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撿起了鋼管,快速朝門口跑去,身后是緊追不舍的尸體,不過好在梁平還是有驚無險的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并且將門反鎖,擋住了這群尸體。
梁平打開了手電筒,開始在各個房間內搜尋電閘的位置。與此同時,小姣那里的情況并不容樂觀,她所在樓層的東西幾乎被破壞了個干凈,為了躲避人體蜘蛛的追擊,她躲到了一個房間的病床下面,她此時受了點傷,一個腳踝扭傷了,身上也掛了彩,她那件潔白的連衣裙,早已經被污穢和血液弄臟。最重要的是在小姣視野內的信息面板中,生命值已經到達了可怕的20,她已經沒辦法再與這人體蜘蛛抗衡了。
而那個人體蜘蛛正在瘋狂地從各個房間尋找小姣的蹤跡,每一個它來過的房間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躲藏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小姣被發現只是時間問題,在兔子面具后,小姣慢慢閉上了眼睛,她已經把生命托付在了梁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