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洗澡什么的沒興趣。”白翊有些無語的說道：“這個不重要，你不要總是搞錯重點行不行？”

“這個非常重要！”林晨叉腰叫道：“偷窺這種事情你也干得出來，這可是道德品質極其敗壞的表現，你還好意思說不重要？”

白翊的臉色一變，有些不自然的敷衍：“行了行了，大不了以后你要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時候我不看就是了。”

“什么叫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林晨還想繼續聲討，但被白翊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有完沒完，現在到底是誰在提條件？”白翊的語氣明顯的不耐煩。

林晨一愣，貌似剛剛是自己在認錯來著，轉眼間就變成自己氣勢洶洶的討伐白翊了。想到這兒，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還好白翊沒怎么在意，要不然自己非得被白翊折磨死不可。

“神仙哥哥，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跟我不用客氣。”為了討好白翊，林晨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賣身求榮。

“我的要求很簡單，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得無條件服從。”白翊大方的說道。

林晨的嘴角抽了抽，這要求真的很簡單啊，無條件服從，他真當自己是他的奴隸啊？雖然心里一千一萬個不滿，但嘴上卻答應道：“那是自然，神仙哥哥您發話，就算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二話不說直接慷慨赴死，英勇就義，壯烈犧牲……”

“你廢話太多了。”白翊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那我不說話好了。”林晨立刻捂住嘴巴，一副任憑吩咐的模樣。

看到林晨終于安靜下來，白翊終于認可的點了點頭，道：“行了，現在，你先給我講一下你靈海內那奇怪的靈力是怎么回事。”

林晨不敢再隱瞞任何事情，將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全部解釋清楚，然后又將白翊沉睡后所發生的事情也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當林晨講到自己那次終于修煉出了金屬性魔力的時候，白翊終于忍不住動容，他緊緊抓住林晨的肩膀，激動的問道：“你真的修煉出了魔力？為什么我沒有察覺到？”

林晨的肩膀被抓的生疼，想掙脫白翊的魔爪卻沒有成功，只好快速的回答道：“真的，不過自從上次出現后，后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可能是魔力太少的原因，我也無法看到它的存在，但我總是能夠感覺到，它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白翊閉上眼，似乎是在感知一般，過了一會兒，白翊攸的睜開了眼，松開了緊抓著林晨肩膀的手，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別有趣的事情一般放聲大笑。

林晨疑惑的看著白翊，忐忑不安的問道：“你笑成這樣，不會是沒有魔力吧？”

“不！恰恰相反。”白翊笑了好一會兒，終于回答道：“你的體內的確存在魔力。”

“那你笑什么？”林晨不解的問道，就算是高興也不帶笑成這樣的吧？

“我只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白翊的眼睛里閃動著一種叫做興奮的光芒，看向林晨的時候目光更加的詭異。

林晨本能的感覺到一陣不安，她想起了當年被告知要進行魔鬼訓練的時候，白翊似乎也是這樣一副發現獵物的表情。

“你的體內的確存在著金屬性魔力，但是太過微弱，我都差點沒有發現它。要知道，這個世上只有三種人，魔法師，武者和普通人，絕對沒有同時修煉出靈力和魔力的人存在。”

“以前也沒有六屬性靈力的存在，但是現在有了。”林晨打斷道。

“這不一樣。”白翊解釋道：“六屬性靈力雖然并沒有出現過，但是雙屬性靈力卻是真實存在的。這足以證明，一個人身上出現靈力的多屬性并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靈力與魔力共存卻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這么說我又創造了一個奇跡了？”林晨不無得意的說道。

“閉上嘴老老實實聽我說！”白翊對于林晨的多次打斷非常不滿：“魔力的修煉相對靈力要更加容易一些。一般來說，即使是天賦最差的武者，也不可能經過三年多才修煉出魔力。靈力注重天賦和自身的感悟能力，而魔力在與積累。顯然你的魔法天賦比武技天賦要強太多，于是先一步修煉出了靈力，進而壓制了魔力的修煉。”

“但是，我這三年來一直在堅持修煉，雖然魔力被壓制，但還是修煉出來了。”林晨顯然并沒有把白翊剛才的訓斥聽進去，再次打斷道。

“堅持只是一部分原因，在歷史上曾經嘗試過魔武雙修的人并不是沒有，卻沒有一個人成功過。大部分學者們猜測，很有可能是靈力與魔力二者之間互相排斥，這才導致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這種狀況。所以我想最大的原因，應該是你的靈力屬性。你的靈力屬性雖然多，但是每一種屬性卻都極其純粹，不僅沒有絲毫駁雜的感覺，反而融合在一起了。也許正是這種特殊的靈力，使得魔力與靈力之間的排斥減弱，所以在靈力出現后時隔三年，魔力也終于修煉出來。”

“但是，修煉出魔力之后，無論我怎么努力，魔力卻再也沒有過增長了，這又是怎么回事？”林晨對此滿腹疑慮，如果魔力一直是這種狀態的話，那一絲絲魔力有和沒有基本沒什么區別。

“我剛才說了，你體內的魔力和靈力只是排斥性減弱而已，但是排斥依然有，或者說，它們會互相壓制。現在你的靈力更強，被壓制的就是魔力，反之，如果魔力更強的話，靈力就會受到壓制。所以，這二者之間，你只能選其一。”

“只能選其一？”林晨瞪大眼睛：“我辛辛苦苦修煉了那么久才把魔力修練出來，你居然要我放棄？”

“我沒有叫你放棄。“白翊說道：“我只是叫你選擇靈力與魔力其中的一樣而已。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你應該明白，一個人不能同時坐兩條凳子，要不然就會跌下去。不過，按照你現在的情形來看，放棄魔力的確是更好的選擇，畢竟你的魔法天賦要比武技方面好太多。不過這只是我的建議，具體怎么選擇要看你自己。雖然是艱難的抉擇，但是越早做決定越好，你好好考慮清楚。”

盡管白翊要林晨造早作決定，但是林晨卻一直低著頭，默然不語。

良久，白翊終于等得不耐煩了：“想好沒？”

“什么嘛，花了那么長時間，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才修煉出了魔力，現在居然要我放棄？”林晨的聲音很小，像是從喉嚨深處傳來：“怎么可能！什么排斥壓制的，即使存在那又如何。魔力被壓制了，那就把魔力趕上去，靈力被壓制了，再把靈力趕上去，二者互相平衡互相制衡的話，誰又能壓制誰？誰又能影響誰？”

“什么艱難的抉擇？”林晨抬起頭望著白翊，她的雙拳緊握，眼睛深處像是有火焰在燃燒：“這不是很好選嗎？魔力和靈力，我一個也不會放棄。既然我已經打破了那么多的不可能，創造了那么多奇跡，那么，我不介意再創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