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的時候大家的思想與目標都非常純凈,所有舉動只為殺敵保命而已,戰(zhàn)后處理事務的時候需要考慮的就多了。
首先是剩余的獸人軍隊,炎魔的敗亡似乎擊垮了他們最后的士氣和組織,即便數(shù)量眾多卻依舊被疲憊的眾人趕了出去。
隨后張麗履行諾言,將量產(chǎn)的附魔武器在摩瑞亞內找了個倉庫全部放了出來,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索林之外的矮人做的。
不過他們在與炎魔的戰(zhàn)斗中損傷了不少心神,幾乎是戰(zhàn)斗一結束就各自找地方坐倒休息了,自然也不可能看到私下里的操作。
而空出來的空間袋,則是被張麗用來裝載炎魔的尸體和武器了,足有兩層樓高的殘骸,連同斬首刀、火鞭和那枚至少A級的能量石一起,成為了北冰洲隊的戰(zhàn)利品。
有收獲就有損失,伴隨J很長時間的拳套吉爾伽美什損毀嚴重,連同里面的炎魔靈魂都虛弱了不少。
倒是他的A級護甲依舊嶄新,炎魔的刀罡居然都沒能在上面留下刮痕,也讓同樣盔甲破損的張恒哀嚎自己當時真傻,一個輕甲單位居然去給雙層重甲的隊友擋刀。
忽視搞怪的張恒,最大的損失與受益人還是念夕空,她一只手臂被整個燒成焦炭,甚至還有些許污濁氣息混入了經(jīng)脈中。
然而另一方面,此次大戰(zhàn)之后,原本只有紅紋包裹的漆黑長劍已然變得通體猩紅。
跨越三個大境界死戰(zhàn)逆伐,加上屠戮獸人軍團,念夕空一戰(zhàn)將計都羅睺劍訣推進到了上半篇大成層次,唯一的問題是……
“念夕空你確定嗎?剛打完就結丹,不休息兩天把精氣神調理到最佳再突破?”
“此番收獲遠超預期,我必須盡快尋一凈所結丹,累積深厚但盈不可久,懸而不決亦是巨大負擔。”
于是張麗只好忙不迭地為念夕空療傷,甚至再次提煉出圣光氣,結合星辰模式對攻擊深度提升,斬去了炎魔遺留的污濁漆黑。
隨后張麗又把懷民亦未寢的楚浩拉過來,找了個倉庫布下八卦陣勢聚集靈氣、屏蔽危險后,這才安排念夕空緊急突破。
“楚浩,你說念夕空這次丹成幾品?沒準備丹藥、沒準備天材地寶,就這么匆匆忙忙地莽上去了,我咋感覺這么懸呢?”
“你問我我問誰?以及你以為是誰給她做的榜樣?我嗎?”楚浩瞥了一眼稍顯焦慮的張麗,心里倒是有些嘀咕。
張麗也是關心則亂,念夕空歷經(jīng)三百余世,結丹估計早就輕車熟路了。楚浩甚至懷疑,念夕空甚至有能力在戰(zhàn)時強行結丹提升境界。
相比較之下,楚浩對于張麗的情況更感興趣,此前的戰(zhàn)斗中張麗幾乎全程沒有出手,僅憑輔助就讓全隊近乎無傷亡的拿下了戰(zhàn)斗。
這個確實很符合戰(zhàn)前規(guī)劃的幾個預案之一,想來應該是靠奇跡預感結合時元預測選擇了一條最佳路徑……么。
楚浩很清楚,這個張麗全程劃水的預案確實是最方便后續(xù)布局的選擇,然而這個預案本身又要求張麗擁有極強的實力,關鍵時刻一錘定音救場的實力。
是她真的擁有?還是說奇跡預感與時元觀測的誤判?楚浩無從確定,不過暫且還是按照眼下的布局繼續(xù)推進好了。
兩人在法陣外等待時,念夕空正在聚精會神地操控體內的真元力不斷運轉、凝實,最終在功法的引導下不斷凝結。
計都羅睺劍訣并非人族功法……或者至少它的原型并非人族,念夕空是在轉世途中尋得此法,隨即發(fā)現(xiàn)此法甚至超越了蜀山時期修煉的仙劍法門。
然而,若是異族功法,則不可能如此匹配劍修的真元力,因此念夕空一直猜測,這本功法是某個仙人大能所著,只不過原理參照了異族。
念夕空一直將真元力凝結至接近液態(tài),這才再次托起玄魔劍,將其上的掠奪的眾生真靈一點一點的煉化、吸入體內。
以自己在戰(zhàn)斗、殺戮、爭斗中凝練的心神以及斬去了執(zhí)念的真靈為核,念夕空全身的真元力開始不斷向內聚合起來。
一次,兩次,三次……念夕空一連凝聚九次,幾乎將全身真元力都耗竭,體內這粒圓滾滾的彈丸才終于抹去了最后的瑕疵。
由此,金燦燦、圓滾滾的金丹停留在了念夕空的下丹田,似虛幻又似實體。
念夕空松了一口氣,隨后就感到四周的靈氣都在被身體吸納,勢頭之猛烈竟引起了一場小旋風,連山外天空的云朵都形成了螺旋漩渦狀垂下。
感受著四周環(huán)境的變化,張麗總算松了口氣,她本想立刻上前祝賀,卻又放慢了腳步,轉頭看向了楚浩。
“北冰洲隊第二個四階,怎么樣,是不是讓你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高了幾個百分點?”
楚浩聳聳肩,如實答道,“說實話,這其實在我當前布局的規(guī)劃之內,或者說,我猜測你一定會在盡快提升隊內大家的實力。”
“也就是說你目前需要的布局,一定要兩個四階才能最完美的完成?楚浩你到底想干啥?至少現(xiàn)在說一下接下來的規(guī)劃可以不?”
張麗好奇地看著楚浩,這家伙的布局越來越難以看清了,這家伙在奇跡預感里的嘴也嚴實了不少,也讓張麗只能開口詢問。
“接下來?首先,我們得回瑞文戴爾,以勝利者、英雄、傳奇的身份返回,然后去藍山,再之后……”
“等待……等待天神隊可能的動作,從而才能決定,我們下一步該以何種態(tài)度去面對,我的……”
“我的弟弟啊,愚蠢的弟弟啊。”天神隊駐地,隊長陵辛平白發(fā)出了感嘆,在他的精神力探測中,摩瑞亞的屏蔽正在逐漸消退,這也佐證了炎魔的死亡。
雖然尚未有機會確認,但這種莽中求穩(wěn)的策略確實是他的手筆,若是這樣的話,接下來他必然會跟著矮人們去藍山,去試圖獲取自己的軍團。
雖然有些抱歉,但,弟弟,我無法相信別人,而這將會是我唯一一次機會。陵辛心中默念著,看向了天神隊其余人。
“北冰洲隊已經(jīng)行動了,他們將摩瑞亞礦坑打了下來,想來接下來是要用摩瑞亞代替孤山暫時滿足矮人們的搬家訴求。”
“這就是機會,接下來他們大概率會分隊,這其中就有我們唯一一次各個擊破的機會。”
“諸位,是否要賭一把,賭上我們的底牌,賭我們將會重創(chuàng)北冰洲隊,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