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北冰洲隊來說,想要搞來個住處實在太容易了,憑借鈔票和法術,他們很輕易的住進了當地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
楚浩隨后安排大家統一在套房內入住,并且立刻和洛美克一起給房間施加各種防護的法術、結界,麥克塔維什則是安裝了大量的哨戒機槍。
而在北冰洲隊各自忙碌的時候,張麗自己悄然回到了放映廳,昏黃的燈光下,她看向了之前中年女人消失的地方。
這里似乎仍然殘留著些許時空變動的痕跡,然而微弱到了幾乎無法感知也無法追蹤。
地上還能看到中年女人摔倒后蹭破留下的星點血痕,還有慌亂中脫落的高跟鞋,然而手提箱卻不見了。
張麗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確實,女人被抓住前的最后一刻抱住了掉落的手提箱,然后……
精神力掃描在當時似乎被干擾了一瞬間,女人就和鬼婆一起消失了,也就是說防護類符紙并沒有起效,來不及觸發?還是說根本無效呢?
此時遠方的天臺上,張恒正穿著藍銀色的全套金屬圣衣,墨鏡下的眼睛嚴肅地看著不遠處東張西望的兩名新人。
如果忽視已經夕陽西下的時間,以及墨鏡和圣衣的畫風沖突,這倒真是一個帥氣而冷漠的殺手形象。
“張恒,別擱那擺pose了,有那個閑工夫不如來幫我一把,”陸梓雪半是抱怨半是撒嬌的話讓張恒的形象瞬間泄勁。
“我是在干正事,而且拿著望遠鏡瞧這種事情我也沒法幫你吧?”
“離著幾百米你肉眼能看到什么正事?至少先把墨鏡摘下來再說好不好。”
“我現在可是黃金圣斗士,蛐蛐幾百米什么的,我閉上眼睛都能追蹤這兩個人,墨鏡根本無關緊要!”
說歸說,張恒還是把墨鏡摘下小心放回了口袋,這種耍帥專用的道具他可沒帶幾幅,可得保護好。
陸梓雪見狀無奈翻了個白眼,自己心儀的他什么都好,就是在搞笑搞怪以及中二上讓人難以直視,她干脆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你們隊長,那個張麗,到底是什么想法啊?明明有精神力掃描這么便利的東西,還要我們在附近搞什么狙擊監控。”
“目擊監控作為保險,以及我覺得她還想拉這倆新人一把,必要的時候狙擊解決問題。”
陸梓雪不禁訝然,她抬頭看向了張恒,“聽你的意思,她以往都是這么……這么命令意圖不清晰的?”
“額,她其實不怎么做謎語人的,只不過之前我們隊里主要是楚浩負責戰術指揮,所以大家對于只知道命令不知道意圖這種事情也算是……習慣了?”
這是能習慣的事情嗎?陸梓雪不由得瞠目結舌,然而不待他們多問,張恒突然臉色一變。
“不好,那倆新人遇到麻煩了。”話音剛落,他們就看到精神力掃描中,其中一個新人突然驚恐的奔逃。
不過他剛剛逃出兩步,一道明黃色光暈從他抓著的手提箱中散發出來,只見些許黑氣被光暈從身上祛除,他的雙眼也恢復了明晰。
楚浩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的眼神中浮現出了些許符文,隨后點了點頭,“是某種類似幻術和恐懼術的混合效果,是某種負能量運用。”
雖然新人沒有一下子逃出很遠,但還是和自己的同伴拉開了數米距離,而就在此時,宛若海報一樣的巨大鬼婆畫像無風而起飛向了他。
另一個新人這才反應過來,他急忙打開了手提箱,拿出了手槍對著畫像胡亂射擊起來。
只是這畫像薄如紙片還速度快,行蹤更是飄忽不定,新人也沒有多少開槍經驗,打空了一個彈匣也就打中了一兩發,反倒是流彈跳彈差點把同伴傷到。
眼見畫像就要貼到身上,從恐懼術中掙脫的新人趕忙打開了手提箱,手腳酸軟的他根本來不及拿起槍,只能隨便抓起幾張符紙扔出去。
這些符紙大多無效散落,然而其中一張紅砂寫就的符紙剛一扔出就化作火焰將畫像包裹,更是將之燒為灰燼。
兩人這才松了口氣,然而槍聲和火光卻吸引來了不必要的注意力,愈發清晰的警笛面前,他們趕忙拾起地上散落的符紙連滾帶爬地逃離。
“防護類的符紙只對鬼婆的恐懼類術法起效了,對于鬼婆直接的攻擊毫無效果,反倒是攻擊類的符紙很有效……或者說有效的過了頭。”
聽到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陸梓雪本能地原地跳了起來,隨后才發現是張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天臺上。
“額,什么叫有效的過了頭?有效不是好事嗎?”張恒倒是對此習以為常,他更感興趣的是張麗在不滿什么。
“這可是十五人難度的靈異恐怖片,作為主線任務的最大敵人,你覺得鬼婆應該被這么容易擊退嗎?”
“尤其是防護性符紙居然沒有被直接觸發的前提下,這么弱的鬼怪……邪乎到家必有鬼啊。”
張麗感嘆解釋的同時揮了揮手,在警察們的附近釋放了大量煙霧云霧類法術,仿佛煙霧彈一樣遮住了他們的視線,讓兩個新人得以輕松逃脫。
“主神提示主線會遇到三階巔峰的敵人,但現在完全沒有跡象,如果接下來的36個小時內還是這種情況……那就說明我們真的麻煩大了。”
“因為這說明,我們很有可能無法利用暴力結局了,只能依賴對影片和劇情的解密才行。”
正在布設法陣的楚浩,從精神鏈接中聽到張麗的感嘆后,若有若無地嘆息一聲。
“如果說極端注重戰力的擂臺賽是無謀之局,那么力量無法解決的場景就是典型的無力之局。”
“而解題的鑰匙已經被主神告訴了我們,‘逆’……問題是逆究竟指什么?字面意思?顛倒?相反?原路返回?”
楚浩無奈搖頭,自己的副人格每次消退都會把很多預設的信息也省略掉,導致自己很多時候摘下眼鏡就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苦中作樂地想想,起碼這一次他不需要擔心張麗突然莽上去了。
畢竟連敵人都不知道在哪,就算是張麗,也不可能憑空找到正確的道路去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