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全麻,張麗整個人表情都是麻木的,她第一次產生了不真實的感覺,九千獎勵點啊九千,鄭吒第一場拼死拼活救人才B+5000,而這里自己打了個醬油就拿了九千。
臉上的刺痛讓她本能的倒吸一口冷氣,酒精消毒傷口是真疼啊,尤其還是在臉上。不過在灑上消炎藥壓上敷料后,刺痛也逐漸變成隱痛,這讓張麗松了口氣。
“好了,這就可以了,記得幾處傷口都不要見水,不要觸碰到臟東西,短時間內不要劇烈運動……算了,這個估計你們也不會遵守?!?
包扎好的阿瑞斯下意識地叮囑了幾句,隨后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說法不現實,張麗也是失笑出聲。
“呵,楚浩這一次搞到了不少意外收獲,我們一行人估計接下來還有的忙,哎喲,嘶?!?
站起身的努力被疼痛阻止,之前一路上還不覺得,回到避難所里一放松就字面上意義上全身上下無一不酸、哪哪都疼。
“你身上還有多處軟組織挫傷,雖然不需要包扎但是冷敷和靜養還是會有幫助……好吧。”
張麗沒管阿瑞斯的絮絮叨叨,抓著椅子扶手吸著冷氣站起身,“我以前經歷過更糟,嘶,總之,我能照顧好自己,我可不想錯過接下來的一頓大餐?!?
而就當張麗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后傳來了阿瑞斯有些不確定的聲音:“張麗,你身體的部分位置出現了類似細胞壞死,或者說類似組織溶解的情況,事實上你、楚浩以及杰瑞德三個人都有類似的癥狀,這可并非什么小事?!?
“啊,長時間直視藍光就會是這樣,只能說……算是必要的代價吧?!睆堺愓艘幌?,思考片刻后收拾好表情轉身面對一臉探究的阿瑞斯。
果然,之前很多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形勢所迫都沒有說而已,自己當時突兀的舉動估計這些人都在猜測些什么,問題是自己該怎么說?或者說楚浩跟他們說了多少?
“這就是基因鎖的副作用嗎?”阿瑞斯發出的疑問讓張麗心中一下子有些樂,得,看來楚浩和他是根本沒說啊,如果他對基因鎖有了解的話根本沒必要用這種套話的方式去問。
似乎是自己的表情有些明顯,張麗看著阿瑞斯皺起了眉頭,干脆以問題回應問題:“那么,你對基因鎖又知道多少呢?艾瑪恩斯家族總不至于對此一無所知吧?”
阿瑞斯似乎早有準備,他回答非常流暢且自信:“某種類似于腎上腺素過度分泌帶來的人體超常發揮行為,具體表現為反應速度加快、力量爆發增強、優秀的戰斗本能以及危機直覺,后遺癥往往是劇烈的痛苦乃至死亡?!?
然而張麗聽到后直接翻了個白眼,好了,她確定了,艾瑪恩斯家族估計對于基因鎖一無所知,或者說聽說過,當做了傳說而沒有進行相關研究。
否則以他的習慣描述必然更加學術化正規化。這么籠統的描述,嘿,肯定是珍妮什么時候又大嘴巴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基因鎖是一種基于人類本能的潛能爆發行為,之所以說是基因鎖,是因為這把鎖的開關藏在基因內?!?
張麗講述的同時也在思索,關于藍光的情況她該說多少,這個事情說小也小,說大可是能影響團隊內部團結的。
尤其是現在自己四人撈了一大筆獎勵點數的情況下,說不準就讓阿瑞斯和J心中產生某種懷疑之類的。
“更加具體的你最好問一下楚浩,他現實中的組織估計對此很有研究,外星人的藍光似乎具有輔助解開基因鎖的能力,只是借助外力開啟基因鎖不可能沒有代價。”
張麗聳聳肩,決定先把鍋甩給楚浩,剩下的部分,她打算透露一部分實話。
“說實話,面對一個根本沒有證據的猜測,我之前也只是想試著賭一次罷了,結果……嗯,很難說輸贏,雖然我沒有解開基因鎖,但是又好像能摸到門檻的感覺?!?
阿瑞斯對此似乎有些不置可否,他只是搖了搖頭:“久賭必輸,我會注意你們三個人的身體狀況的,目前來看,樂觀估計應該可以支撐兩周左右,但是更加具體的情況我就不好說了,這里畢竟不是醫院,很多器材、設施以及研究人員都沒有?!?
“安啦安啦,再過幾天我們就回主神空間了,到時候找主神全身修復就好,”張麗攤了攤手,留下阿瑞斯在醫療室收拾東西,轉身打開了房門,歡樂的人聲混合著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珍妮興奮的聲音:“你們知道嗎?那可是九千獎勵點,整整九千。我當時就趴在張麗背上直樂,甚至腿都覺得不疼了。過了一陣,我對張麗說,‘張麗,你聽到了嗎?那個主神的提示?!?
張麗已經走到了珍妮背后,看著這個蠢姑娘繼續講述,圍在她身邊的J和奧薩斯見狀都有些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繼續聽一無所知的珍妮爆料。
“張麗就冷冰冰、特酷特拽地回了一句,‘殺死小型無人載具6只,獎勵九千獎勵點,還有什么問題嗎?’那可是九千獎勵點啊,我當時就想說這九千獎勵點多么珍貴多么有用,能讓你的身體素質瞬間提升九倍。”
“結果你猜張麗怎么說?‘對,相當于九場恐怖片的生存收入,相當于900點屬性也就是正常人9倍任意六維增幅又或者180發肩抗導彈,說得很好所以不要再說了。’”
張麗翻了個白眼,給了眉飛色舞的珍妮一手刀。
“因為當時已經是你第五次說道這個話題了,而一路上你說了起碼十次,包括你想要兌換寶可夢結果需要至少三千點,短暫返回現實需要一個D級支線開啟并且每天50點獎勵點,以及你每次回來后都在告誡自己存錢,然后又在主神那里購物的時候每次都花的干干凈凈?!?
J和奧薩斯見狀相視一笑,只留下珍妮一個人眼淚汪汪。張麗則是毫不客氣的靠近了餐桌,拿起一塊面包就著冰可樂咬下一口,同時把自己塞進了軟綿綿的懶人沙發里,舒舒服服地喘出一口氣。
此時楚浩剛好從廚房里出來,推著餐車到達了餐桌旁邊,上面有烤肉、有牛排、有沙拉,甚至還有兩個中餐小炒,突出一個葷素搭配有湯有飯。
張麗見狀不顧傷痛起身快步湊到了桌邊搓了搓手,“楚浩你手藝這么好的嗎?”
“這可不都是我的功勞,烤肉是J的手藝,牛排是阿瑞斯烹飪的,沙拉則是杰瑞德和伊萊恩的作品,至于我,只是炒了兩份小炒罷了?!?
楚浩謙虛地擺了擺手,同時招呼起其他人也過來吃飯,阿瑞斯也剛好從醫務室出來,也微笑著接上了話頭:“我對紅酒牛排還是有一些自信的。”
剛上桌的時候,大家都還有些沉默,甚至稍稍有些拘謹,不過隨著張麗跟往常一樣帶頭大吃特吃,氣氛逐漸放松下來,閑聊也隨之展開。
“所以說,這些紅酒都是幾十年窖藏的陳釀?類似于,82年的拉菲?”珍妮有些懷疑的瞅著自己手里的葡萄酒,喝了一口,似乎也沒品嘗出什么滋味。
“其實,比那個還要貴重一些,這一瓶,嗯,”楚浩嗅了嗅酒香,又嘗了一口。
“應該是61年的波爾多紅酒,具體哪個酒莊的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只是恰好以前喝到過一瓶而已?!?
“說起來,我一開始甚至做好了蹲地下室啃MRE的準備,就連清單上都專門分列了四種不同口味的野戰干糧,結果沒想到現在,嘿,感覺和在鄉間別墅度假一樣。”
張麗不喝酒,但是對于菜品非常滿意,天見可憐,末日之后她有好長時間沒吃到中餐小炒了。
前幾天忙著做準備也沒來得及去洛杉磯華人街,現在自己居然在避難所吃上了,就為這個她都感嘆當時楚浩堅持要有冷庫跟廚房的決定是太正確了。
說到這個珍妮就精神了,一臉八卦表情的湊過來:“所以說,楚浩你到底怎么搞到這么個地方的,設施齊備不說還有多個隱蔽出入口?!?
“之前我們進來的時候楚浩和張麗的舉動讓我以為在發射核彈,結果兩把鑰匙那么一擰,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密封門,這里該不會是政府或是什么大家族的秘密基地吧?”
楚浩擺了擺手謙虛道:“哪有那么夸張,這里不過是冷戰時期核威懾下某個富商自己修建的地下掩蔽所而已,至于怎么到我們手里的,這個主要是阿瑞斯的功勞?!?
“冷戰結束后,大部分的民間避難所都變成了儲物間或者地下室,而這里,那位富豪把房間稍微重新裝修了一下,變成了一個圈子內向少數人出租的旅游項目?!?
“包括一些隱蔽通道、隱藏門之類的都是為了旅游氛圍而后加的,我花了點小錢,預定了這里一周的住宿項目,嗯,希望我們一周后不需要付第二筆租金?!?
阿瑞斯的話引得餐桌上的大家都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連一直心事重重的杰瑞德和伊萊恩也露出了些許笑容,吃飯的胃口也大了不少。
而就在大家閑聊扯淡的時候,J不經意的引出了一個話題:“話說我們回到主神空間后,兌換是怎么進行的?是向那位主神跪拜祈禱嗎?還是說需要提交申請表格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