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恒看著她不語,過了好一會他才說:“準(zhǔn)備好了嗎?”
陳然蕭轉(zhuǎn)頭看向他,卻見他一直看著她。白墨恒不說話,等著陳然蕭說。但是陳然蕭卻轉(zhuǎn)頭不語。
“真是個冷漠的人。”白墨恒有些不滿的說,眼里的光暗了幾分。就在他自己內(nèi)心傷感的時候卻聽見。
“你的傷,好多了嘛。”陳然蕭的聲音緩緩道來,這次換白墨恒愣了。他眼里瞬間明亮起來。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她的時候,眼里透著一股暖流。陳然蕭看了他一眼,忙轉(zhuǎn)頭,又不著痕跡的說:“看來變成啞巴了!”
“你這個人,怎么罵人了呢!”白墨恒沒好氣的說。
“原來還是會說話的!”陳然蕭又說。白墨恒不樂意了,忙說:“陳然蕭,一個月不見,你和誰學(xué)的!”
陳云南剛剛出門,就聽見白墨恒這么說話,于是抱著劍走到兩人旁邊:“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白墨恒轉(zhuǎn)頭看向他,滿臉不高興的說:“南大人,不是和我一樣嗎?”
“你!”陳云南氣呼呼走到陳然蕭身邊。陳然蕭轉(zhuǎn)頭對著白墨恒說:“所以,現(xiàn)在我們是在什么地方?”
“荒無!”白墨恒很平靜的說,陳云南看了看陳然蕭,卻沒在她臉上看見任何擔(dān)憂。
“聽說荒無有一只千年大妖,可能我們要找的東西,就是在那里?!标懗链ㄗ叩綆兹伺赃叄従忛_口。
陳云南眼神堅定的說:“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然蕭低頭嘴角微微上揚,這一幕被白墨恒看得一清二楚。為了更好的上路方便,陳然蕭換了一個比較方便行動的衣服。
幾人早已在樓下等人,陳然蕭看著自己一身利落的衣服,她將頭發(fā)高束,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穿。
沒有任何的胭脂粉黛,沒有任何的發(fā)飾裝束。她腰間只帶了一個荷包,還是陸沉川送的。
“南大人,蕭蕭姐姐怎么還沒有出來?”白慕陽來到陳云南的旁邊問。
陳云南微微轉(zhuǎn)動眼睛看了一眼,又看向前方:“一會就出來了?!?
白墨恒手里拿著一根樹枝,有些無聊的把玩著,聽到陳云南和白慕陽的對話。他也忍不住好奇。
陸沉川背靠著樹,手里拿著扇子扇風(fēng)。安安靜靜的等著,突然房門打開。
一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利落干脆。陳云南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低頭一笑。
“蕭…蕭姐姐,你這是……”白慕陽也沒想到陳然蕭會這么穿,感覺像個男人。
“我穿的衣服不方便行動,索性就這么穿了,怎么不好看嗎?”陳然蕭看著他們問。
陳云南輕咳一聲,白墨恒則是將手里的東西一扔,然后來到她旁邊。毫不客氣的將手搭在她肩膀上。
陳然蕭微微皺眉耳邊響起:“蕭大人,以后就這么叫,怎么樣!”白墨恒笑著說。
陳云南不滿的看了一眼白墨恒,然后走到她身邊,嫌棄的將他的手一把拿開,將陳然蕭拉到身后。
“白墨恒,你要不要臉,然蕭是個女孩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陳云南對著白墨恒生氣的說。
陳然蕭也沒管兩個人,而是走到馬的旁邊,翻身上了馬。她轉(zhuǎn)頭看了兩人說:“我也喜歡聽這個稱呼,從今天開始我的身份是捉妖師。你們隨意!”
“駕!”隨著一聲落下,陳然蕭就騎著馬飛出去了,白墨恒有些懵,他看向陳云南的眼神都是渴望得到答案。
“她會騎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陳云南看著他有些嘲諷的說
“不是,她真會??!”白墨恒還是不太相信,畢竟他所認識的陳然蕭,是那種廢廢的,柔柔弱弱,什么都不會的。
“白墨恒,不要把所有人想到這么不堪一擊,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陳云南看著他說完,跟著陸沉川和白慕陽騎著馬走了。
荒無之地,果然很荒涼。一望無際的沙漠,夜里的溫度瞬間下降,飛沙四起。幾人在一棵樹下點著火。
火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白慕陽已經(jīng)早早睡下,他實在是太累了。
“離中心越近,就越來越危險。而且我聽說北方也有人在尋找靈通草?!标懗链ú痪o不慢的說。
“靈通草不能被他們拿到手,聽說北方狼族有一個太子一年前受了傷,四處尋醫(yī)。有人告訴說這草可包治百病!”陳云南說。
“哼,不過是一味藥引,還包治百??!”白墨恒不屑的說。
“不過前段時間,我已經(jīng)聽說,北方的人先到這了,不過后續(xù)就一直沒有消息了!”陸沉川微微皺眉說。
白墨恒轉(zhuǎn)頭看向一言不發(fā)的陳然蕭,又看向了別的地方,緩緩說了一句:“因為,有大半部分的人,都已經(jīng)命喪于此了!”
話落,四周就突然出現(xiàn)狼叫,以及一些稀稀疏疏的聲音,幾人都站警惕的看著周圍。
白慕陽幾乎是被嚇醒的,然后跑到陳然蕭身后。害怕緊張的看著周圍:“完了完了,要死翹翹了!”
“沙漠有狼我聽說過,但是這種叫聲的狼還是頭一次聽見!”陸沉川看著周圍。
“那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是狼,而是妖!”白墨恒的話剛落,白慕陽就害怕的一把抱著陳然蕭的腰:“妖!”
白墨恒見白慕陽抱著陳然蕭的腰,心里瞬間有一股醋味。忙走到她們旁邊,一把拉開白慕陽。
“不要像一只猴一樣抱著她,抱南大人去!”白墨恒冷冷的說。
“啊!為什么……?。俊卑啄疥柈?dāng)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他又怕白墨恒,所以就只能去到陳云南的旁邊。
“妖也不可能會是狼的叫聲,難道它們是?”陳然蕭微微轉(zhuǎn)頭對著旁邊的白墨恒說。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白墨恒皺眉的看著周圍,陳云南聽了,手緊了緊手里的劍。
陸沉川從腰間拿出一根竹筒,朝天空一放,隨著一聲大響,四周瞬間被照亮。
眾人才看清周圍的生物,白慕陽瞬間張大眼睛,滿臉驚恐,吞吞吐吐的說:“狼頭蛇身,這不是在離魂山下被鎮(zhèn)壓的百年大妖嗎?”
“陸哥哥,這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标愒颇习伍_了手里的玄冰劍,看著一直朝他爬行而來的妖。
那些妖,是狼的頭,蛇的身體。其蛇身堅不可摧,而被狼的牙齒咬上一口將身中劇毒而亡。
“小孩,懂的要挺多嘛!”白墨恒打趣的說。
“白墨恒,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陳云南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