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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余波暗涌 警覺應對

宴會散場,賓客盡去,喧囂歸于寧靜。

滕小悠揉了揉酸痛的臉頰,長舒一口氣,總算應付過去了這幫老狐貍。她滿心期待著趕緊溜回房間泡個熱水澡追兩集新番,卻被賀軒軟糯的聲音叫住:“小悠嬸嬸,你跳的舞真好看!”小家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崇拜,像極了某種毛茸茸的小動物。滕小悠心都要化了,彎下腰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小軒嘴真甜,比你哥會說話多了。”

身后傳來一聲輕咳,賀凜緩步走來,目光深邃:“是嗎?看來我需要好好學習一下怎么說話了。”滕小悠站起身,朝他做了個鬼臉:“不用學,你保持高冷人設就好,霸道總裁嘛,話少才酷。”賀凜無奈地搖搖頭,眼里卻滿是寵溺。

然而,輕松愉悅的氛圍很快被打破。滕小悠拿到宴會后的賬目,仔細查看時,敏銳地發現了幾處細微的異常。幾筆小額支出,看似尋常,可當她把近期各項支出規律、過往類似宴會的花費標準等因素綜合起來考量時,便覺其中透著一絲不對勁,仿佛平靜的海面下,暗流涌動。

賀家眾人還沉浸在宴會成功的喜悅中,對她提出的賬目問題不以為然。就連賀管家,也覺得她是在小題大做。“小悠夫人,您就別操心這些瑣事了,不過是些小錢,哪值得您費心?”

滕小悠黛眉微蹙,目光變得嚴肅起來:“賀管家,賬目上的事,無大小之分,每一筆支出都必須清晰明了。這些異常,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賀管家的臉色有些難看,支支吾吾道:“這……這都是些慣例,以往也是這么處理的……”

“以往?”滕小悠步步緊逼,“以往是誰經手的?賬目在哪里?拿給我看!”賀管家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他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滕小悠的目光,避開她的眼神,慌亂地回答:“這……以前的賬目……找不到了……”

滕小悠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如劍,仿佛能看穿賀管家的心思:“找不到?賀管家,你這是在糊弄誰呢?”空氣驟然凝固,氣氛劍拔弩張,賀管家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嘴唇顫抖著,剛想開口辯解。

卻看到滕小悠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突然放緩了語氣,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賀管家,你該不會是怕擔責任吧?放心,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沒問題,我自然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滕小悠這番話正中賀管家下懷,他原本就只是害怕被責罰,并非真的做了什么虧心事,現在滕小悠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趕忙順著桿子爬:“小悠夫人明鑒!老奴只是……只是擔心給您添麻煩……”

“不添麻煩,把賬目拿來就不麻煩了。”滕小悠笑瞇瞇地伸出手,那模樣仿佛一只等待獵物上鉤的小狐貍。賀管家抹了抹額頭的汗,連忙應道:“是是是,老奴這就去拿!”說罷,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腳步匆忙又慌亂,那速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背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著。

看著賀管家慌亂的背影,滕小悠嘴角微微上揚。這時,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落在她的肩上,滕小悠轉頭,對上了賀凜深邃的目光。“辛苦了。”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滕小悠心頭一暖,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應該的,畢竟我現在也是賀家的一份子嘛。”

賀凜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動,他收回手,清了清嗓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滕小悠眨了眨眼:“暫時沒有,不過……”她頓了頓,目光落在了賀管家拿回來的厚厚一沓賬簿上,“等我看完這些,說不定還真需要你的幫忙呢。”

她拿起賬簿,仔細翻閱起來,一邊看一邊思索著各項支出的合理性。忽然,她的手指停在了一處,眼神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那幾行記錄的旁邊,有著一些細小的墨點,這墨點的顏色極為獨特,不像是平日里常用的那種。

滕小悠不動聲色,回想起之前在賀二夫人身邊的丫鬟翠兒寫字時,用的好像就是這種獨特顏色的墨水。而且,每次賀二夫人有什么吩咐,都是由翠兒去傳達的,這其中難道只是巧合嗎?

“這……”她喃喃自語,賀凜看著滕小悠眉頭緊鎖,纖細的手指在一行行數字上游走,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氛,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有什么問題嗎?”賀凜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滕小悠抬起頭,對著賀凜狡黠一笑,“凜哥哥,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想趁著宴會,偷偷摸摸地賺點外快呢?”她故意把“賺點外快”四個字說得陰陽怪氣,賀凜一聽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看來咱們賀家,還真是藏龍臥虎啊!”賀凜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雖然熱血,但并不傻,自然明白滕小悠話里的意思。

滕小悠將賬簿合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凜哥哥,咱們來玩個游戲吧,叫做‘誰是幕后黑手’怎么樣?”她纖細的手指在賬簿上輕輕敲擊著,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賀管家在一旁瑟瑟發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而賀二夫人則是一臉的云淡風輕,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可滕小悠卻注意到,在她看似平靜的眼神深處,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滕小悠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賀二夫人身邊的丫鬟翠兒身上,這個丫鬟名叫翠兒,平時沉默寡言,不怎么引人注意。

“翠兒姑娘,”滕小悠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能過來一下嗎?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翠兒的身子微微一顫,低著頭,緩緩走了過來,她的腳步略顯沉重,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

滕小悠笑瞇瞇地看著她,“翠兒姑娘,別緊張,我就是想問問你,這賬簿上的幾筆支出,你都清楚嗎?”滕小悠指著賬簿上幾處用朱筆圈出來的地方,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可那目光卻緊緊盯著翠兒,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翠兒眼神閃躲,結結巴巴地說:“回…回少夫人,奴婢…奴婢不清楚。”

滕小悠心里冷笑一聲,不清楚?騙鬼呢!她不動聲色地開啟了讀心術,好家伙,這小丫鬟心里正在瘋狂刷屏:“完了完了,要露餡了!二夫人可千萬要保住我啊!”滕小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翠兒姑娘,你確定嗎?撒謊可是要吞一千根針的哦!”她故意把“吞一千根針”幾個字說得陰森森的,翠兒嚇得渾身一哆嗦,臉色瞬間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雙腿也開始發軟,差點當場跪下。

“我…我…”翠兒嘴唇顫抖著,卻不知該如何辯解。

滕小悠依舊不著急,就那樣笑瞇瞇地看著她,眼神里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翠兒姑娘,你再好好想想呀,這事兒要是現在交代了,或許還能從輕發落呢,要是等我查出來,那后果可就嚴重了哦。”

翠兒咬著嘴唇,內心掙扎不已,她看了一眼賀二夫人,卻發現二夫人只是冷冷地瞪著她,絲毫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最終,在滕小悠強大的心理攻勢下,翠兒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般地交代了所有事情。

原來,她確實是受賀二夫人指使,在宴會籌備過程中,利用職務之便,暗中篡改賬目,將一些費用虛報,中飽私囊。賀二夫人在一旁聽得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翠兒一眼,心中暗罵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丫頭!

滕小悠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只是個開始,她知道,賀二夫人的貪污只是冰山一角,賀家內部,肯定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她轉頭看向賀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凜哥哥,咱們的‘游戲’,現在才剛剛開始呢!”

滕小悠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支毛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她將紙條折疊好,遞給賀凜,低聲說道:“凜哥哥,幫我查一下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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