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孟夏覺得上課真是無聊透了。然后轉頭想問問林梓潼去不去小賣部她們一塊兒去買點兒吃的。
轉頭后發現兩個后桌居然都不在。
林梓潼剛到學校就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她的學業落的比較多。針對她后面的學習做一些安排。
她挺感激樂山大佛的。因為這是她遇到的為數不多的愿意為她花心思的老師。
唯一不同的是樂山大佛希望她自己去溝通。至于原因,她想大概是因為樂山大佛希望她盡快融入班集體。
然而等她到了教室卻發現,人根本就沒來。
林梓潼一坐下,陶孟夏就轉過來說:“你們都去干什么了?怎么第一節課都不在,蕭黍離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沒來?”
林梓潼:“我被班主任叫走了。蕭黍離經常不來嗎?”
陶孟夏:“嗯,但是他可是我們學校當之無愧的年級第一。所以老師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林梓潼點了點頭。然后就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包裹著。
兩個小時后,這股情緒還是揮之不去。
她想:這個世界好像生了病。過著平淡生活的人想要波瀾壯闊。有著生活美滿的追求刺激。而一生不幸的人卻拼了命的想要幸福。最終好像頭破血流,也沒有得償所愿。
她好像又犯病了。覺得生活好像也沒有那么值得期待。可是她的生活明明有所好轉。
看著班級里的同學,明明前幾天還和藹可親的同學,現在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正在爭論不休。明明自己的事都一地雞毛,卻還要對別人的生活評頭論足。
以前她的生活是這樣,現在看來這里的生活也是這樣。大概率是自己變了,不甘心的同時也被同化了。
在回家的路上,她聽到了許多人都在談論蕭黍離。說他是殺人犯的兒子。說他是年級第一。說他打架斗毆。說他以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說著他們自以為是的見解。
她感覺她又要呼吸不過來了。窒息、無力……
她不知道她是怎樣撐下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來的,她陷入了自己的情緒,好像與世界格格不入。
她想:大概她不該再上學的。也不該來這里的。
回到家,她吃了藥。躺下休息。直到好久好久……
翌日,她突然發覺昨天她好像犯病了。一進到教室就看到陶孟夏左看看,右瞧瞧。在看到她后連忙低下頭去。
在她坐到位置上去后,有時不時的故意往后瞟一眼。直到過了10分鐘才回過頭。
陶孟夏:“梓潼,你沒事了吧?”
林梓潼抱歉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嚇到你。”
陶孟夏猛的吐出一口氣,拍著胸脯說:“昨天你可是真嚇死我了。怎么說話你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而且感覺你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回去的時候還不等我們,我們好不容易跟上了。看你的樣子也不敢說話。真是嚇死我了。”
林梓潼:“抱歉啊。”
陶孟夏:“沒事,沒事,只要你沒事就行。”
陸子尋也轉過頭來:“昨天她嚇得不敢找你,所以整天都在騷擾我。為了補償我們,今天請我們喝飲料吧。”
林梓潼笑著點了點頭:“應該的。”
陸子尋:“既然都是朋友,那你有事兒也可以隨時找我們。不要不好意思。”
林梓潼看著男孩兒干凈透亮的眼睛,男孩兒一臉嚴肅的回望著她,不知怎的一股暖流由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林梓潼:“放心,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