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聞約不想搭理系統,只給了它一冷哼聲。
系統小心翼翼的:
“親,你不開心嗎?
統有個好消息親聽了或許就開心了。
統這次去找方法,順便找到了條暫時補充能量的路子——
親放心,絕對正規路子不會危害到損害到親!”
系統忍不住補充。
對上一個給系統一種如刀在上頭的感覺的宿主,它真的害怕哪天就翹辮子了。
“統試過和主系統那邊多次聯系,發出去的信號全都被時空裂隙吞掉了,
但是統發現——”
“砰——”
聞約一腳粉碎了腳下的石頭,
突然的粉碎聲嚇得系統直接成了鵪鶉,將要說出口的話全都沒敢繼續說,
一秒,兩秒,三秒,
系統冒出頭:“親、親又——”
話又被截住,
“你是個什么東西?
“我”新收的靈寵?”
系統呆住了。
直到過去挺久。
系統覺得自己一個統都破天荒有了口干舌燥的感覺了。
“聞約”看上去好像都了解了:“原來如此。
不過,“我”竟然這么不走運,被你這么個……”
她上下打量著系統,斟酌幾秒:
“小辣雞纏上。
嘖。
果然多年沒出來活動了,對這家伙的期待得重新刷新一下了。”
系統這會兒也只敢試探著問::“親,那您、您怎么稱呼?”
它覺得這家伙比聞約還恐怖。
“小可愛,小辣雞,你這個問題問的真可愛啊。”
“聞約”在意識海里分出了一縷神識,拍了拍瑟縮在角落的光團,
“如果啊,你現在不是在識海里,
如果渡劫那天我不是被困住的狀態,
讓我想想。
你現在應該不知道在哪里掙扎求生吧。
所以,你該慶幸,你綁定的是“我”而不是我。”
不然,且不說其他,就是那位所謂的待拯救的女配,結局又不是她造成的。
她為什么要為了一個無關人員讓自己沒苦硬吃?
至于,回去?
“聞約”想笑。
她為什么要回去?回去繼續在身體里沉睡不醒,直到時間飛逝我被神界自帶消魔機制消磨殆盡?
別逗了好嗎?
除非那家伙愿意接納自己了。
否則,她覺得這樣子挺好的。
不過——
遭——
“唔,”
瞬息之間,一切又變了。
聞約拍了拍腦袋,“誒?剛才發生了什么?”
系統。
系統什么也不敢說。
它怕死。
萬一說了,剛才那位突然出現,它會不會直接報廢?
會的吧?
統抱緊了自己。
它太難了。
統生艱難。
如果可以,它也想擺爛然后等著能量光光然后報廢。
但它還是得掙扎掙扎的。
萬一呢?
幸而聞約沒在意,更沒問系統。
她只是單純的疑惑著說出來這樣一句話。
她還當是自己這段時間太累了,加上現在還是小孩子的身形,估計也是有被影響到了吧。
她順著山路七拐八拐,一路過五溝躲巡邏跳六溪到了一個她也不知道的地方。
那一刻,聞約震驚了。
不是,鬧呢?!
就這,她都做了記號的啊!
這也能迷路?!
不是吧?!
直到黑紅黑紅的“斜月崖”三個大字在漆黑的夜色下發著微弱熒光。
聞約終于肯承認。
她確實迷路了。
可到底怎么走岔路的?
她毫無頭緒。
唯一知道的系統在裝鵪鶉。
它決定今天沒過之前除非不得已它不會主動搭話宿主。
它還是怕宿主問。
那位也沒說。
統怕碎掉。
統生艱難。
崖上陰風呼嘯。越刮越烈,聲音急轉,類凄厲哀嚎。
配合天上血紅云層,陰森詭譎再上一層樓。
“這里的氣息——”
“唔——
好濃郁的邪魔外道的氣息啊。”
“聞約”再一次出現了。
她把東南西北幾個方位都看了一遍,天上地下也沒放過。
發現空無一人。
她:“……”
好吧。
估計那些搞了陣法在這里的覺得萬無一失了吧。
她挺了挺小身板,迎著罡風走向了懸崖最前端。
越靠近風越烈。
拋開這樣詭譎的環境氣氛不談,這兒其實也是個走邪路子的修煉的好去處。
可惜了地點不對。
不然她還能看到群魔亂舞現場。
衣擺被風吹的烈烈響。
“聞約”毫發無損。
她邁著小短腿又往前試探了一步。
什么都沒發生。
于是她選擇探頭看了眼懸崖下方。
有點高了,對現在的她來說。
她開始考慮就這么跳下去的結果。
無非兩種。
要么被罡風撕的粉碎,要么被崖底若隱若現的禁制撕的粉碎。
好吧。
她開始惆悵。
惆悵萬分吶。
如果她還是當初的她。
唉。
她嘆氣。
原本只是感知到有什么熟悉的氣息,故意往著這邊來的,誰知道呢。
算了。
她沒那么大無畏作死精神。
她果斷選擇撤離。
反正這地方又跑不了。
往回走到了一半,“聞約”停下了腳步,往隨身空間里扒拉了幾張符紙、嗯,是這個世界允許出現的符紙,其他的,拿不出用不了,
她把符紙往自己身上貼了兩張,以防萬一,然后往路邊灌木叢一鉆。
不過幾息。
走過來了個裹黑袍里的人。
那人往懸崖的方向邊走邊鬼鬼祟祟東看西看,時不時還往手里拿著的東西看幾眼。
直到人走遠了。
“聞約”鉆出灌木叢,看著那個人越來越遠的背影沉思了會兒,又跟了上去。
“章老,您確定是在這里?”
直到艱難站在懸崖邊緣,黑袍人看著懸崖底下翻涌的紅霧,對著羅盤問的艱澀。
羅盤里的聲音無比肯定:
“沒錯,就是這里。我已經感覺到了我那個老伙計的氣息。
故地重游。想來周圍一切依舊。
小輩,且放寬心,有老夫給你的防御法器在,這里的罡風和紅霧傷不到你的。”
“好,章老,事成之后您可千萬別忘了答應的事。”
黑袍人想到之前拿去拍賣場換了一堆他前宗門都不敢想的東西的那件法器,不由出言提醒。
章老應的爽快:“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在心里計算了會兒,預測的時間應該馬上到了,他又提醒道:“一會兒你一定要把我給你的防御法器用上,
小輩,不是我吹,我給你的那個法器但凡你這一路上都用上,絕對暢通無阻。
要不說啊,現在的年輕人防人心理可真重啊。
我都有求于你了,怎么可能做手腳?這不是在斷自己的后路嘛。”
黑袍人不置可否,在等的過程里他沒忍住又迎著罡風探頭看了看懸崖下,屏障里的紅霧還在持續不斷翻涌累積。
罡風更烈。
他聽著耳邊低階防御法器一個一個碎裂的聲音心里直在滴血。
碎的都是錢啊。
他本來就窮的兜里叮當響都沒得。
這個羅盤都還是他從前宗門某同門那里得到準備丟拍賣場賣掉換錢的,誰知道里頭寄居個老頭,他還什么都沒反應過來好東西揮手就送,又許了一堆好處,給的實在多。
不然他怎么也不會答應來這鬼地方。
誰不知道鴉月宗最恨不請自來的。尤其他這種算得上是邪魔外道一類的。
只能祈禱早點結束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