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芝蘭走后不多時,賀夫人出現在院子里。
吩咐嬤嬤攔下守在門口的人她怒氣沖沖推開了門,看著滿地狼籍她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徐霜儀,你看看你,你還有沒有一個為人妻為人媳的樣子?!
我兒憐惜你為了你省去了不知道多少禮節就罷了,為了你他甚至放棄了幾樁大生意就因為你有了身孕,可你呢?!
你非但不知足日常更是纏著他耽誤他影響他,三天兩頭無理取鬧,你這是當我兒是你的私有物嗎?!
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憑你如今在栗江城的名聲,如果不是因為我兒非娶你不可你一個名聲幾近敗壞的也配進我賀府的門?”
她兒子那個心軟的不愿意不舍得那就她這個當母親的來當這個惡人!
徐霜儀冷笑:“我是不配,我不配賀芝蘭還不是一樣娶了我進門。
我不配,賀芝蘭不還一樣守著我一人,不像母親您,聽說父親是終日尋花問柳夜半回家路上還欠的調戲了妖被挖心,死的還不光彩。”
“你、徐霜儀你簡直反了天了!
禁閉,我要關你在房間一個月、不,我要關你三個月!你給我好好反省吧你!”
賀夫人氣沖沖來又氣沖沖走了。
不多時,有嬤嬤帶著人來飛快打掃干凈了房間后又都離開了。
房間靜的可怕。
徐霜儀揉了揉太陽穴,“嬋枝,嬋枝?”
沒人回應,。
她沒來由又惱火起來,“人呢?!嬋枝?!”
擲影石忽然碎裂開來。
“誰?!”
聞約冷然看向四周。
假山后又冒出來一個人,“在下棠言,”
“抱歉,我本無意打斷,只是,嬋枝是我的母親。”
他話未完,擲影石已經自我修復完成又一次播放起來畫面,這一次,主人公又換了人。
看到畫面里的主角的那一刻棠言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不,還是來得及的。
因為罪魁禍首,來了。
來人一出手首先攻擊的就是擲影石:
“萬華千城的東西,別人不知道怎么毀掉我卻知道的一清二楚,想憑它讓我身敗名裂?我的兒,你和你那個幫手也想的太天真了點啊。”
毀完了擲影石他又看向棠言:“我的兒,你爹想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
你說你是何必呢?乖乖交出那個小孽種看在我們父子一場的份上,我不是不能放過你。”
“你做夢!”
棠言直接殺了上去。
刀光劍影。
棠言只撐了五招就被棠月楓捅了一劍并一腳踹在了梨花樹上,又狠狠跌落在地。
本體沒來由遭受攻擊,梨花妖身形踉蹌被后月捕捉到并給了一道痛擊,她分身乏術只能硬著頭次和后月繼續纏斗。
痛,實在太痛了。
黑貓看的替倆直呼痛。
那個砸樹上的人被捅的那一劍不是沖著要命去的,但看那個傷口就知道那個人是真的沒留情的,這人該痛的少不了一點。
梨花妖本體已經是勉勵維持生機,剛才這一下,嘖,本來雙方還能有來有回,現在,懸。
聞約挑眉看打斗的兩邊。
有意思,實在太有意思了。
那廂棠言低頭看了眼傷口,血肉外翻,鮮血直流個不停,他暗罵一聲,低聲問自己的系統:
“0817,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只要拿到了重要證物就能全身而退,現在這算什么?!”
“宿主,你沒拿到。”
“不可——
你別告訴我剛才被毀掉的才是?!
那我剛才來的時候你怎么不提醒我?我拿到那個姓徐的身上的玉佩你還給我顯示任務結算中!”
“還有,你沒告訴我我用的這具身體的爹還活著!他什么來頭?!”
“抱歉,不可說。”
棠言被氣的止不住咳嗽,然后猛地吐出一口血,“你怎么更廢物了?!
我要你何用!”
“宿主請不要統身攻擊,容易觸發懲罰模式。
以及,之前的任務結算中是宿主上一個任務的結算進度,會這樣也多虧宿主太過于吝嗇不肯花積分為系統升級導致卡頓。”
系統陰陽怪氣說完立刻下線了。
要不說先見之明很重要,它剛下線棠言的問候就接上了。
“我的兒,你思考這么久,是準備向你爹討饒了嗎?
那就告訴我那個小孽種你藏到哪里去了,嗯?”
棠月楓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總會有奇奇怪怪的機緣能一次次死里逃生,然后能力也跟著有所提升,所以他并沒打算下死手,誰知道會不會又有什么奇怪的情形發聲。
不過,
他看了眼聞約和她旁邊的黑貓,
黑貓立刻警覺道:“看什么看?想打架啊?”
“二位……”
“你們的事跟我們沒關系,你們愛怎么著怎么搞。”
棠月楓就此放了心,但沒多少:“多謝兩位,不過兩位是不是該避一避?”
聞約笑了,“是該避一避。”
她一把撈起黑貓夾在身側,“走了。”
直到走出了院落,隔開了身后一直注視著的視線,她戳了戳黑貓,“到你那個弱的不起作用的能力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啊?”
·
虛空里,一人一貓看著院子里對峙的四人,黑貓納了悶了:“我們是前腳剛走吧,時間很短吧?他們怎么就成了兩方陣營了?”
“他們本來就是兩方陣營。
梨花妖和那個兒子是一方,另外兩個是一方。”
“你早就知道了?”
“剛知道。”
她原本只是覺得有意思,現在更有意思了。
“誒?他們又開打了!
哇哦!兒子捅了爹!
呀!妖本體開始潰散了!”
“閉嘴,乖乖看著。”
“哦。好的。”
脖子上一把劍虎視眈眈,黑貓跟乖地乖乖閉了嘴看。
借梨花妖的幻術讓棠月楓晃神時候棠言抓準了時機把劍往棠月楓腰側狠狠捅過去,
“管你什么來歷,我打記事起只知道我老子早死了,竟敢捅了我那么狠一刀,老不死的,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棠月楓被捅了一刀依舊面不改色抬腳就是一踹把人再次踹向梨花樹,
“殺了我?乖兒,修羅獄都沒能耗死你爹我,你憑什么以為能殺我?”
“作為修羅獄里出來的前輩,更作為你的爹,讓我來告訴你,我們之間的差距,隔的,可是天塹。
乖兒子。
知道天塹嗎?
天塹就是,你爹我要你立刻去死,你也反抗不得。”
他微笑著劃開了手腕,
“原本我不想動它的,可,我的兒,你太不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