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的主動以失敗告終。
她以驚人的速度,將自己從悲傷中拉出來。
夏里瞬間有些無語:“三分鐘熱度的渣女。”
蘇笑笑發(fā)誓:“如果下次碰到他,我一定要一雪前恥。”
夏里震驚:“你居然還想著能再碰到他。”
“拜托,A市就這么點大,我跟他肯定還會再遇見的。”
“在下佩服。”
雨后的太陽溫暖而不炙熱,時不時吹來幾陣涼爽的風,路邊栽著一列列整齊的榕樹,風一吹,樹葉沙沙作響。
幾人沿著路邊走著。
夏里從包中拿出許言一送她的拍立得,瞇著眼,笑道:“我們一起拍張照吧。”
“好啊好啊。”蘇笑笑贊同。
許言一沒說話,夏里默認他是同意了。
她舉起拍立得,左手比耶,蘇笑笑站在她的左邊,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許言一則是站在后頭,微笑。
很快,一張照片出來了。
夏里將拍立得放回包里,手里拿著照片,突然大笑:“許言一,你笑得好像個呆子。”
許言一冷臉,伸手用手指用力的彈了一下夏里的腦后門。
“啊。”夏里疼得叫出聲,右手揉著腦后門。
下手真狠。
她說的又沒錯,許言一笑得真的很假,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不!機器人都比他笑得好看。
好似她帶他出來玩,虐待他了一樣。
許言一淺淺一笑,語速不急不慢:“你門牙牙縫里還留著午餐的菜葉子。”
夏里不信,咧著嘴將門牙露出來給蘇笑笑看:“笑笑,真的有嗎?”
蘇笑笑很肯定的點頭。
夏里連忙用手捂住嘴,用舌頭將菜葉子舔下來,然后咽下:“笑笑,你怎么不跟我說。”
蘇笑笑一臉歉意:“哈哈,我也是剛剛才看到。”
夏里有些生氣的瞪著許言一:“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許言一動了動唇,理直氣壯的擺擺手:“你又沒問我。”
夏里拿起照片仔細查看,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的確能看見她牙縫里有個綠色的菜葉。
她真的生氣,許言一簡直是太沒良心了,他在家時就發(fā)現(xiàn)了,卻不告訴她,讓她帶著這片菜葉子,在外頭轉悠了半天。
他內心真的很陰暗。
夏里雙眼與許言一對視。
眼中全是怒火。
感覺下一秒,就要打人。
蘇笑笑見狀,急忙將夏里拉開:“怎么能跟帥哥動氣呢?”
夏里既無語又來氣:“笑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嘿嘿,別氣嘛,我肯定站你這邊。”
“呵,多大點事。”許言一無所謂的說道。
夏里白了他一眼,拉著蘇笑笑就往前走。
許言一看著夏里氣沖沖的背影,嘴角不自主的上揚。
真是跟小時候一樣有趣。
周末一閃而過,周日晚上,夏里趴在床上唉聲嘆氣,自言自語。
“周末,你怎可如此無情的拋下我。”
“臣妾的心好痛好痛。”夏里說完又在床上翻了個身,雙手捂住胸口,一臉憂傷。
許言一站在門口,抱著雙手笑道:“你又在抽什么風。”
夏里白了一眼,不想搭理他:“要你管!”
許言一抬腿,直接走進來,坐在書桌旁。
看見許言一進屋,夏里想要逐客:“你知不知道,隨意進女生的臥室,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許言一反問:“你是女生嗎?”
夏里從床上坐起,盤起腿,一臉震驚的捧著臉:“哇,你怎么知道的。”
“……”許言一有種預感,她下一句肯定是臭不要臉的話。
“我可是仙女,世間僅此一個。”夏里瞇著眼睛,一臉自戀。
許言一睜大雙眼,四處張望。
夏里疑惑的看著他:“你干嘛呢?”
“我在找仙女啊。”
夏里輕聲細語,一臉嬌羞:“仙女在這呢。”
“哪呢?我怎么沒看到。”
夏里立馬變臉:“許狗,你瞎嗎?”本仙女就在你面前,居然還跟她裝。
“我上次測視力是5.0。”許言一一本正經(jīng),“我的視力好的很。”
“你……”夏里氣的無語,抓起床上的枕頭朝他扔過去,“滾蛋。”
許言一靈活的躲過,然后靠著座椅背,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夏里跳下床,決定跟他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你也就敢欺負我,在外頭一個屁都不敢放。”
“誒,沒錯,我就喜歡欺負你。”
“……”
這人……怎么能欠到這種地步。
真的很欠揍。
今天她就要新仇舊恨一起算,讓他后悔活在這個世上。
夏里握起拳頭,朝他揮過去。
可每回,許言一都能靈活的躲過去。
“許王八蛋,有本事你別躲。”
“傻子才不躲。”
“啊啊啊!”
夏里追著許言一滿屋子跑。
夏母聞聲想要過去阻止,被夏父制止:“放心不會有事的,就讓孩子們鬧吧。”
夏母有些猶豫:“那么大了,天天打打鬧鬧,這像話嗎?”
“我倒覺得挺好的。”
夏母搖了搖頭,走回了房間。
夏里追了許言一半個小時,連他的一根頭發(fā)絲也沒摸到。
她彎著腰,氣喘吁吁:“你……過來……讓我……打一下,我保證……今晚就放過你。”
許言一也有些累了,額間冒出幾滴汗:“行啊,那你得讓我打兩下。”
夏里眼底一片憤憤,拿起桌上的雞毛毯子繼續(xù)追:“我今天就要打得你跪地求饒。”
許言一撒腿就跑,“你還有力氣啊?”
又過了半個小時,兩人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喘著粗氣。
夜里,夏里睡得格外香甜,以至于早上鬧鐘響了三回她也沒聽到。
許言一背著書包,站在門口大喊:“懶豬,再不起床就遲到了。”
夏里伸手拉上被子繼續(xù)睡,嘴里說著:“讓我再睡五分鐘。”
許言一起得也有點晚了,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再晚點可真要遲到了,他皺眉糾結了幾秒:“那我先走咯。”
周圍的聲音變得遙遠而模糊,夏里只感覺聽見有人說話,但根本聽不清說了些什么,她迷迷糊糊應著:“嗯。”然后眼皮像是掛了兩顆大石頭,死活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