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石少堅笑著看向錢瑪麗。
“好神奇！這就是道術？”
錢瑪麗雙眼放光。
“嗯，算是道術的一種。”
“那這世界上，真有妖鬼？僵尸？仙神！”
錢瑪麗眼神灼灼地盯著石少堅。
妖鬼僵尸的傳說，自古都有，錢瑪麗自然也聽說過。
小時候，聽過那些故事后，還經常被嚇得蒙著頭睡覺。
但長大，開始接觸新學后，她就不再怕了。
因為她覺得，那些都只是故事。
現實中，怎么可能存在鬼神。
若真有的話，那這世界，也不會被人統治，而是該被鬼神統治了。
而現在，親身體驗了一把神秘的道術，錢瑪麗感覺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
“當然有，你想見識一下？”
石少堅一步一步勾引錢瑪麗上鉤。
兩世的記憶，讓他對色，不再如之前的石少堅那般渴望。
但是，兩世都是年輕人。
上清派也不禁欲。
對“色”，石少堅也是有需求的。
不過，石少堅引誘錢瑪麗，卻并不只是為色。
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
如今天下，外寇肆虐。
外寇對神州極為了解，但神州對外寇，卻僅僅只知道些皮毛。
錢瑪麗是在西洋留過學的。
對西洋的了解，比神州大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要多得多。
石少堅想通過她，對西洋那邊的外寇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能在錢瑪麗身上，學會外語，那就更好。
同時，錢家家資豐厚，在任家鎮周邊影響力不小，錢瑪麗又是家中獨女……
若是能讓錢瑪麗心向茅山，對上清派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修行講究財侶法地。
財，是排在第一位的。
“想！”
錢瑪麗眼中滿是興奮。
“仙神不可見！”
“妖也可遇而不可求！”
“鬼物、僵尸，只要你想，我都能帶你看。”
“不過，得等到晚上。”石少堅道。
“為什么要等到晚上？”
錢瑪麗愣了下，立馬自動腦補，“是因為他們怕光嗎？”
“孺子可教也！”石少堅點頭。
“晚上就晚上，在哪兒看？”
這年代有膽子去留洋的女生，膽子自然不會小。
“晚上我來你家接你……”
“師兄，錢小姐！”
兩人正說著，秋生找上門來。
“嗯！”
石少堅點頭，對秋生很是滿意。
果然，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了。
昨晚收拾了一頓后，至少表面上，秋生變得有禮貌了許多。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可是連一聲“師兄”都不肯喊的。
“師兄，你的法器。”
秋生低著頭。
幾個時辰不見，他感覺石少堅有些不同了。
但到底哪不同，他也說不上來。
反正，就是本能的，在石少堅面前抬不起頭。
“好！”
石少堅接過法器，立馬察覺到，里面依舊有鬼物。
而且還不是一只，是三只。
“你是真對那錢家姑娘有意思，還是只是鬧著玩。”
看完風水，石堅謝絕了錢老板挽留，帶著石少堅出了茶樓。
昨天，石少堅取錢瑪麗頭發的時候，石堅也有察覺。
不過，他并未放在心上。
放任石少堅晚上出去鬼混，就是為了讓石少堅練習魂魄出竅，為修成陰神做準備。
年輕人，火氣旺，漂亮姑娘正是出竅的動力。
但今天，石少堅依舊和錢瑪麗打得火熱，那石堅就不得不過問一下了。
“瑪麗懂洋文，我想跟著她學洋文。”
“她對道術有興趣，家里又有錢。”
“我想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將她引入茅山，領上道途。”
“有這么一家大戶人家供奉，也能給祖師們多點幾盞長明燈。”
石少堅沒有隱藏自己的心思。
大門大派，基本上都有大戶人家供奉。
上清派，同樣如此。
不過，上清派這兩代門人，并不善于經營。
所以這兩代上清弟子的日子，大多過得緊巴巴的。
現在，有經營的機會，石少堅自然不想放過。
有錢便是萬般好！
若有人供奉，又何必終日為錢奔波。
“這樣啊！”
石堅松了口氣。
不過馬上，他又覺得，應該把事情的嚴重性，和石少堅說清楚。
“少堅啊，你可知我為何一直隱藏我們的父子關系？”
“你林師叔又為何一直獨守空房，任你蔗姑師叔百般手段，就是不娶？”
“是為了三老的位置？”石少堅心中一動。
茅山之上，有三宮，分別為九霄萬福宮、元符萬寧宮、崇禧萬壽宮。
上清三老，便是這三宮的執掌者。
九霄真人為主，元符真人、崇禧真人為輔，三老共同執掌上清派。
“沒錯！”
“我們上清派，不禁婚嫁。”
“但卻一直都有一個規矩，三老是不能婚嫁的。”
“至少明面上，不是能的。”
“我想保住下一任九霄真人的位置。”
“所以我們的父子關系，不能暴露。”
“你林師叔也想爭下一任九霄真人的位置。”
“所以你蔗姑師叔從年少等到現在，小姑娘等成了老姑娘，依舊沒能如愿。”
石堅嘆道。
三老之位，代表的，不僅僅是權力、地位，其還是一種能讓修為更上一層樓的底蘊。
同時，也是一種資歷。
執掌過三宮的人，死后下到陰世，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林師叔也想爭九霄真人的位置？”
“正常來說，當代大師兄，不是才是九霄真人的位置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嗎？”
石少堅眼睛一瞪，終于知道了石堅為何和林九不太對付。
“正常來說，是如此。”
“但你林師叔背景深厚，背后有很多祖師的支持。”
“所以為師以后，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還真不好說。”
石堅不怎么高興。
按規矩，陰世的祖師，除非是真到了滅門絕戶的時候，否則是不會插手陽世事務的。
但是，規矩，從來都是為弱者準備的。
他石堅雖然是上清派當代大師兄，第六十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但和往日那些祖師比起來，依舊是弱者。
不過，他也不懼。
因為他的背后，也有一群祖師。
只是，數量沒有林九背后的祖師數量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