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聲凄厲的嘶吼劃破了夜的沉寂,仿佛天地都為之一震。
柳青海跪在床前,雙手顫抖著撫過妻子蒼白的面頰。她的氣息早已消散,唯有那緊閉的雙眸依舊帶著一絲未盡的溫柔。他的心仿佛被撕裂,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娟兒,娟兒……”
他的娟兒就這樣離他而去,只留下一個剛剛降生的嬰兒和無盡的絕望。
“老爺,孩子……孩子出生還算順利……”一旁的女傭人抱著啼哭不止的嬰兒,聲音顫抖,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柳青海猛地抬頭,眼中布滿血絲,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他一把奪過傭人懷中的嬰兒,惡狠狠地盯著那張皺巴巴的小臉,仿佛那是他所有痛苦的根源。
“這孩子不要也罷!還我娟兒來!”他的聲音嘶啞而瘋狂,仿佛要將所有的悲痛都傾瀉在這個無辜的生命上。
就在此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約七歲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探出頭來。她那雙清澈的眼眸在看到屋內的一幕時,瞬間被驚恐填滿。
“爹爹……”她輕聲喚道,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柳青海卻仿佛沒有聽見,雙手一松,嬰兒重重地摔在地上。原本微弱的啼哭聲戛然而止,只剩下那小小的身軀在地上微微抽搐。
“爹爹不要!”那小女孩尖叫著沖上前,試圖阻止柳青海接下來的動作。
柳青海抬起腳,眼中滿是瘋狂與絕望,仿佛要將這嬰兒徹底碾碎。然而,就在他的腳即將落下之際,那女傭人猛地撲了上來,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道:“老爺!這是小姐留給您唯一的東西了!求您留下活口啊!”
柳青海的身體猛地一僵,腳懸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仿佛在這一瞬間,理智與瘋狂在他心中激烈交鋒。
“小姐以前常說,若是生了男兒,便賜名云飛;若是女兒,便賜名云雪……”女傭人哽咽著,聲音里帶著無盡的哀求。
柳青海的腳終于緩緩放下,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與麻木。他低頭看向地上那嬰兒,小小的身軀已經不再動彈,唯有那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這是我的弟弟嗎?”小女孩跪在嬰兒身旁,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伸出小手,輕輕碰了碰嬰兒的臉頰,仿佛想要喚醒他。
小女孩是柳青海的養女,叫洛無顏,五歲時父母雙亡,機緣巧合之下被柳青海從妖獸口中救下。
柳青海站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塑,久久未動。他的目光落在嬰兒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
數載光陰如白駒過隙,昔日的襁褓嬰兒柳云飛已至始齔之年。這日,他獨自漫步于柳家祠堂之內,稚嫩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敬畏。祠堂內,香煙繚繞,先祖的牌位肅穆而立,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家族的榮光與滄桑。
恰在此時,柳青海的身影出現在祠堂深處。他目光如炬,一眼便瞥見了柳云飛。頓時,怒火中燒,大步流星地走到柳云飛身旁,毫不留情地一把將他拽起,厲聲呵斥道:“孽障!此乃家族重地,豈是你這小兒能隨意踏入之處?”
柳云飛被這突如其來的粗暴嚇得臉色煞白,腳下一個踉蹌,疼得大哭起來。然而,柳青海卻對他的哭喊置若罔聞,一路拽著他朝祠堂大門走去。到了門前,他猛地一甩手,將柳云飛重重摔倒在地。柳云飛的小手緊緊捂住疼痛的腳踝,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就在此時,洛無顏恰巧路過。她見狀,心中一緊,連忙快步上前,將柳云飛輕輕抱起。她溫柔地拍著柳云飛的后背,柔聲安慰道:“云飛乖,不哭不哭,姐姐在這里。”隨即,她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責備與不解,看向柳青海道:“爹,云飛年紀尚小,不懂事也是常情。您怎能如此對待他?若是傷到了筋骨,豈不是悔之晚矣?”
柳青海被洛無顏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臉色陰沉地站在原地,片刻后,他冷哼一聲,轉身再次踏入祠堂深處,背影顯得格外冷漠。
洛無顏低頭看著懷中的柳云飛,輕聲問道:“云飛,哪里疼?告訴姐姐。”柳云飛抽泣著,指了指自己的腳踝,委屈地說道:“姐姐,我腳好疼……”洛無顏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腳踝,柔聲叮囑道:“下次可不要再進去那里了,知道嗎?那里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柳云飛乖巧地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不解,但他知道姐姐是為了他好。
與此同時,祠堂內,柳青海剛踏入正廳,便見一人迎面走來。此人正是他的大哥——柳無道。柳無道神色凝重,目光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他走到柳青海身旁,沉聲說道:“青海,你如此對待云飛,實在不妥。他終究是你的親生骨肉,即便他年幼無知,也不該如此粗暴對待。”
柳青海聞言,眉頭緊鎖,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他冷冷地說道:“大哥,你不必多言。我早已心灰意冷,只當自己沒有這個兒子!”
柳無道嘆了口氣,搖頭道:“青海,你何必如此執拗?家族之事,終究需要后人傳承。云飛雖年幼,但他畢竟是你的血脈,你如此對待他,豈不是寒了孩子的心?”
柳青海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他不再回應柳無道的話,徑直走向祠堂深處,背影顯得格外孤寂與決絕。
祠堂外,洛無顏抱著柳云飛,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慰著。夕陽的余暉灑在兩人身上,映出一片溫暖的色彩。柳云飛的哭聲漸漸止住,小手緊緊抓著洛無顏的衣襟,仿佛找到了唯一的依靠。
而祠堂內,香煙依舊繚繞,先祖的牌位靜靜佇立,仿佛在無聲地注視著這一切。家族的恩怨與糾葛,如同這繚繞的香煙,彌漫在每一個角落,揮之不去。
轉眼間又過了無數歲月,柳云飛已至束發之年。柳云飛成日待在自己的房間內,思考著自己的命運。期間眼淚如同川流不息之河,無法控制。他很不甘如此,出了柳家門他連狗不如,只要是看他不爽的,都會來逗他、辱他、毆打他……
此時洛無顏推開房門,看到柳云飛坐在床上,又發現了其濕潤的眼眶,說道:“哎呀,你怎么在哭呢?出什么事了嗎?”
“無顏姐,你來……來得正好,”柳云飛嗚咽地說道。
洛無顏走到柳云飛身旁坐下,搭著柳云飛的肩膀,安慰其情緒。
“我是不是撿來的啊,為什么大家都這么對我?”
“傻瓜,干嘛這么想呢?你并不是撿來的,我們都是柳家的一份子。”
“那……那為什么你不是姓柳的呢?”
“這個嘛,因為我是你爹撿來的,所以就不隨姓了。”
“對了,今天是柳家祭祖的日子,你也到了能進入祠堂的年紀了,所以現在我們要去祠堂咯!”
二人進入祠堂,祠堂內塞滿了人,雖然如此,氣氛卻是很嚴肅。
遠處的柳青海看到柳云飛后,又是一如既往的排斥。柳青海走到柳云飛身后,一腳踹倒柳云飛,柳云飛踉蹌幾步后倒地。
“孽障,給我滾出去,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洛無顏反應過來后喊到:“爹,你這是干什么?”
柳云飛站起身來,眼睛逐漸泛紅,欲言又止。
柳青海看到柳云飛站起來后,又是一腳將其踹倒。
柳云飛欲要再次站起來,可迎接柳云飛的是一腳又一腳,此時柳云飛口吐鮮血,而柳青海已經失了理智,竟凝聚靈氣欲要對使出功法,然而洛無顏擋在柳云飛身前。
“來,殺了我,來啊!”柳云飛的聲音令祠堂內大震。
“你以為我不敢?好,我成全你!”
柳青海一把拉開洛無顏,手掌凝聚靈氣一掌打向柳云飛,而此時洛無顏迅速趴到柳云飛身上,打算為其擋下這一掌。
此時柳青海及時收回大部分力量,在一掌輕微碰到了洛無顏都令其吐出血沫,那血沫濺射到了柳云飛臉上。
“爹,我不明白,這么多年來你皆是如此對待我,我明明是你的兒子,你如今卻對我起了這么大的殺意,這是為何?”
“笑話,我從來沒有將你視作兒子,你的死與我何干?”
“那我倒想問問你,你憑啥為人父,又憑啥為人夫?”
一句憑啥為夫令柳青海大發雷霆。
“這話你也配講?你就是害死你母親的兇手,顏兒你走開!”
“爹,求求您不要……”
洛無顏苦苦哀求,可柳青海不為所動,一把拉起洛無顏后,又一腳將柳云飛踹飛撞到了墻上,口吐大量鮮血。
柳云飛此時心想:“原來我只是個笑話,不過就此死去,倒也輕松……”
數日之后,柳云飛在朦朧中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前的光線柔和而溫暖,耳邊傳來細微的風聲,仿佛從一場漫長的夢境中蘇醒。他微微動了動手指,感受到身體的虛弱,卻依舊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他心中疑惑,低聲喃喃道:“我……怎么還活著?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就在這時,洛無顏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她見柳云飛醒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欣喜,快步走到他身旁,輕聲說道:“云飛,你終于醒了!你可嚇壞我了。”
柳云飛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迷茫與不解,低聲問道:“無顏姐,我怎么會還活著?我記得……我明明已經……”
洛無顏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柔聲打斷了他的話:“別胡說,你還好好的。多虧了族長及時趕到祠堂,才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你呀,真是命大。”說著,她端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藥湯,遞到柳云飛面前,溫聲道:“來,把這碗藥喝了,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柳云飛接過藥碗,低頭看了看那碗深褐色的藥湯,苦澀的氣味撲鼻而來。他卻沒有猶豫,仰頭一飲而盡。藥湯的苦澀在口中蔓延,卻讓他感到一絲清醒。他放下碗,目光漸漸聚焦,看向洛無顏,低聲問道:“無顏姐,我……我是不是給家族添了很多麻煩?”
洛無顏輕輕嘆了口氣,坐在他身旁,柔聲道:“云飛,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懂也是正常的。家族的事情復雜,但你終究是柳家的血脈,族長不會真的棄你于不顧。你要好好養傷,別多想。”
柳云飛沉默了片刻,目光中透出一絲黯然。他低聲說道:“無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么做。爹他……他好像從來都不愿意看到我。我是不是……真的不該存在?”
洛無顏聞言,心中一酸,連忙握住他的手,堅定地說道:“云飛,別這么說。你是柳家的孩子,你的存在從來都不是錯誤。爹他……他只是心里有些事情放不下,才會對你如此。你要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柳云飛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然而,他的眼中卻依舊帶著深深的迷茫與無助。
洛無顏見他情緒低落,便輕聲安慰了幾句,隨后起身離開,讓他好好休息。
待洛無顏走后,柳云飛緩緩從床上坐起,感到身體的力氣漸漸恢復。他穿上外衣,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柳家的大門。一路上,他避開眾人的視線,獨自一人朝著遠處走去。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一處無人的懸崖邊上。懸崖之下,云霧繚繞,深不見底;遠處,群山連綿,夕陽的余暉灑在山巔,映出一片金色的光輝。柳云飛站在懸崖邊,靜靜地望著遠方,心中思緒萬千。
“我究竟該何去何從?”他低聲自語,聲音被風吹散,仿佛無人能聽見。
他回想起自己在柳家的種種經歷,父親的冷漠、族人的疏離,以及洛無顏的溫柔與關懷。這一切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無比的矛盾與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未來,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有何意義。
“或許……我本就不該屬于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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