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再入東宮
- 洞房花燭夜,娘子奔向白月光
- 白灼蝦
- 2511字
- 2025-01-19 11:04:18
元宏義發出聲怪叫,身子不受控制發抖。
誰能想到李九霄二話不說就要算賬,根本不給他任何應對時間。
“清河公,我……我不知道啊,你希望是誰指使我的?”元宏義大難臨頭仍不知悔改,李九霄用刀鋒輕輕劃過元宏義脖子,嚇得徐騰遠連忙上前阻攔:“李大人萬萬不可啊,元大人乃朝廷命官,而且還是大理寺少卿,若是死在這兒不好向陛下交代。”
李九霄眼里依舊殺氣騰騰,“故意派人再三阻撓,不就是想讓我死么?如今我殺了他,算是有仇報仇了。”
鮮血從元宏義脖子溢出,令他心底有股寒氣直沖天靈蓋!
李九霄是真敢動手啊!
也幸好剛剛他只是劃破了皮膚而已,沒有傷到血管。
但如果李九霄手一抖的話,就不好說了。
真會要命的!
徐騰遠轉頭勸說元宏義配合點,千萬不要跟李九霄作對,否則李九霄在盛怒之下肯定會殺了他的。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李大人的脾氣,如果你仍然嘴硬不愿配合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了。”徐騰遠搖搖頭,元宏義臉色蒼白說道:“他怎么敢?我可是朝廷命官,而且還是大理寺少卿,官位不比他低!”
徐騰遠嘆了口氣,“官位乃身外之物,君不見當初蕭允中還是京兆府尹呢,不還是死了?”
元宏義啞然,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李九霄推開徐騰遠,“讓開!本官現在就把他殺了!單單是你守護大理寺獄不利,讓二十幾名匪徒闖入大理寺獄就已是嚴重失職!陛下英明無比,豈能不知我殺你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
徐騰遠擋在元宏義身前,不讓李九霄動手。
二人一唱一和,讓元宏義心亂如麻。
徐騰遠最后對李九霄說道:“李大人稍安勿躁,讓我跟元大人談會兒。若是談不攏,再動手也不遲。”
“哼!我只給半炷香時間!”李九霄冷聲道。
徐騰遠把元宏義拉到一旁,苦口婆心勸道:“元大人您也看見了,李大人就是這個性子,你這回真把他惹急了!我知道你興許是有苦衷的,畢竟咱們都是在朝為官的同僚,豈能不知有時身不由己?”
元宏義滿眼感動,心想徐騰遠真是個好人,能設身處地替他著想。
也讓他內心不斷動搖。
徐騰遠不給元宏義說話的機會,指著那幾名投降求活的黑衣人說道:“看見了么,就算你不開口,這些人也會供出來的。”
元宏義心中又涼了三分。
“我知道元大人擔心什么,無非是幕后黑手來頭很大,你不敢得罪對不對?”
元宏義下意識點頭。
徐騰遠朝遠處的李九霄投去眼神,表示事情已經成了大半。
李九霄心領神會,揮刀劈斷了一根木頭,嚇得元宏義腦海里浮想聯翩,總覺得李九霄會把他腦袋砍下來。
“元大人完全可以放心,我可以替你擔保,只要你告訴我們幕后黑手是誰,我們保證能讓你平平安安活著!”徐騰遠拍著胸膛說道。
這是談判的技巧,而他恰巧略懂一二。
元宏義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眶通紅哽咽道:“還是徐大人懂我!在這官場上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了,下官若不這么做的話也是死路一條,我實在沒有辦法……”
徐騰遠拍拍元宏義肩膀,表示可以理解他,而且不斷開口安慰。
“所以……幕后黑手是誰?”這是徐騰遠最在意的問題。
元宏義臉色猶豫。
徐騰遠反而不著急了,因為他知道該著急的人成了元宏義。
果然沒過太久,元宏義就結結巴巴說道:“那個人的姓名我不敢提……”
“這是他的令牌。”
徐騰遠接過令牌,看見上面的圖騰之時瞳孔收縮。
“這……”
元宏義立馬說道:“徐大人,你剛剛可是說過要保我性命,我已經把性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救我啊!”
徐騰遠面色凝重,沒有回應元宏義的話快步來到李九霄面前把令牌遞上去。
李九霄看見令牌的時候眉頭擰了起來,“居然是他,這段時間我已經把他忘了,他倒好居然還惦記著我!”
“瑯琊王?”林詩薇驚呼。
“他,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李九霄哼了聲,“李廣平是最巴不得我死的,這點我心知肚明。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用這種手段。”
一旁的蘇定聽說是李廣平動的手,臉色變化十分精彩。
畢竟二人曾經有過一段‘故事’!
李九霄握著令牌,對徐騰遠說道:“把元宏義和活著的匪徒全部逮到京兆府下獄,對了把蘇定也帶走。”
“記住,別讓他們死了!”
這是最重要的人證!
徐騰遠點頭應下,隨即想到李九霄身上還有傷,想讓人送他去醫館。
李九霄擺擺手,“我沒什么大礙,今天之內必須把事情解決!兵貴神速,若是拖到明天的話就不好說了。”
“可是你的傷……”徐騰遠又是欽佩,又是替李九霄擔心。
李九霄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性格,打斷徐騰遠接下來的話,讓幾名衙役護送他前往東宮。
東宮防御比之前更加森嚴,李九霄通報了許久都沒有得到李正甫的回應。
與此同時。
東宮內部正進行激烈的爭論,圍繞著要不要見李九霄展開。
李獻的主意自然是不見。
因為每次見李九霄準沒有好事,也不知道這次是因為什么。
“不錯,這狗東西竟然還敢來東宮,說明他有恃無恐!父王千萬不要上當了!”李廣平亦開口附和。
嗯?
李獻注意到兄長臉色有些不對勁,而且說話時底氣不足。
莫非李九霄來府上跟他有關?
李正甫聽了兩個兒子的話,頷首道:“不錯,李九霄每次來見我們,都沒好事發生。讓人告訴李九霄,孤不見他。”
“父王,等等!”李獻改變了主意。
“何事?”
李正甫有些心亂,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李獻不在意這些旁枝末節,道:“孩兒認為還是要見一見的。”
“你剛剛不是說不見么?怎么又改了主意?”李正甫似乎有些不耐煩,李獻早就做好被罵一頓的準備,硬著頭皮解釋:“我之前想的是李九霄會給東宮帶來麻煩,但忽略了另一種可能,有沒有可能東宮早就已經惹上麻煩,沒準李九霄能擺平?”
李正甫聽得云里霧里,“彎彎繞繞的,你想表達什么?”
“孩兒知道父王對李九霄憎恨入骨,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李九霄確實有點能耐,否則就不會把東宮坑到如今這步田地,所以我們應該拉攏李九霄,至少也不能得罪。”李獻說道。
李正甫聽起來忽然覺得有些許道理。
反倒是李廣平極力抗拒,表示無論如何都不能見李九霄。
李正甫很快察覺到長子的異樣,皺眉道:“你怎么這般激動?莫非你知道內情?”
李獻冷笑看著李廣平,后者臉色愈發蒼白。
就連身子都不斷發抖。
“兄長,你怎么好似很心虛的樣子,看來這件事跟你有關。”李獻補了一刀。
李正甫呵斥李廣平凈會胡鬧,而后下令讓人把李九霄帶進來。
父子三人在殿內接見李九霄,李九霄一走進殿宇就把李廣平的令牌扔到地上,此舉瞬間吸引李正甫與李獻的注意力。
“這是兄長的令牌?”李獻大聲開口。
與此同時,李九霄向李廣平投去凌厲的目光,“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不對,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很害怕。”
“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