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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憶往事

第二天清晨的一縷陽光從夢妄砸出的洞中射進洞中。夢妄趴在桌子上,睡相乖巧。

少女用木頭做成的盤子,摘在小洞里生長品相好的小果子。

夢妄剛醒來,看到的就是一綠發美人,蹲在小洞的角落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睡眼輕松的夢妄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的說:“你蹲在那里干嘛呀?”

少女聽見夢妄問她,看了看手中盤子上的果子,內心覺得應該差不多夠兩人吃了。然后站起身,轉過去朝夢妄的方向走過去。“當然是摘果子啦,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和你都餓死在這?那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夢妄嘿嘿一笑,期待的看著少女盤中的果子。“不想,當然不想,我怎么能舍得這么一個好看的美人與我一起餓死在這。”

“那你還算有點良心。好啦,一早上肯定餓了吧!吃果子。”少女將滿滿一盤子的果子放在桌子上。

夢妄禮貌的拿了一顆果子,然后說:“我就吃這一顆就飽了,不用吃太多。”

少女淡淡的嗯了兩聲,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問夢妄:“對了,我還沒問你,你叫什么呢!”

夢妄一邊吃著手中的果子一邊回答著少女。“我?我叫夢妄。浮生一夢的夢,妄想的妄。”

少女小聲的念了一聲夢妄的名字,然后微笑著說,“是一個好聽的名字呢!”然后拿起盤子上的一顆果子遞給夢妄。“只吃一顆果子太少了,多吃一個吧。不用跟我客氣。”

夢妄擺手拒絕了少女。“早上不用吃太多的,我吃這一個就好了。對了,你既然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你的呢?”

“我的?”

“對,就是你的名字。”夢妄肯定的回答。

少女思索了一番,然后才回答的說道:“我叫福悠,有福的福和‘不作封侯念,悠然遠世紛。’的悠。”

夢妄裝作少女剛才的模樣,點評的說:“是一個好名字呢!”然后突然像似裝不住了般,笑了笑,繼續的說了下去。“好啦,好啦,不裝啦!你剛才那副樣子就像一位畫中美人,總感覺我學不來呢!”

少女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人真的好可愛,想捏一捏面前這個人的臉,但還是忍住了這個沖動,只是嘴角上揚。“你這個小滑頭,怎么這么可愛?”

夢妄眨著無辜的雙眼,無辜的說:“我也不知道呢!但是由我點評一句,你怎么長得這么好看?就像天道的寵兒一樣,給你捏的這么好看。”

福悠也學著夢妄剛才的語氣,逗著說:“我也不知道呢!”

夢妄聽著這語氣,立馬發現了福悠在學著她的語氣。“你學我。”

福悠聳了聳肩,笑著說:“你那時不也是學我呢嗎?”

一頓的早飯,就這樣在一場愉快的氛圍下結束。

福悠忽然感覺到有些不舍,本來昨天晚上打算今天早上送夢妄出去,而經過一早上的相處,福悠有些想把她留下來。但是她內心警告著自己不能這么自私,就算要把夢妄留下來,也要經過她的同意。如果她不同意的話,福悠應該把她送出去。

因為關系緩和了好多,夢妄直接躺在福悠的床上,而福悠躺在躺椅上。福悠似是不經意的提起問夢妄,“你想不想出去?”

夢妄看著洞頂,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想當然想啊!誰愿意一輩子困在這個洞中。”

福悠接著夢妄的話茬說。“是啊!有哪個人愿意一輩子困在這個洞中。那……夢妄我送你出去,好不好?”

夢妄聽到這番話,驚喜的坐了起來,雙眼放光的看向福悠的方向。“送我出去?福悠,你有辦法送我出去嗎?”

福悠嗯了一聲,肯定了夢妄的回答。“我自然是有辦法送你出去,畢竟我在這洞中生活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沒有。”

“那你怎么不出去呢?”夢妄忽然想出這么一個問題。畢竟如果她能出去的話,為什么她要一直在這里而不出去呢。

福悠回答了如昨天晚上一個問題,同樣的答案。“因為這里是我的家呀!我怎么會離開我的家呢!”

夢妄感覺里面必有蹊蹺,誰家好人的家會在山里的一個洞中呢?隨即問道“我昨天晚上我就想問了,這里怎么會是你的家呢?”

“夢妄,你要聽我講一個關于我的故事嗎?”少女回答的說完,輕輕搖晃著躺椅。

夢妄內心想著,突然問他她要不要聽一個關于她的故事,那就是說這個故事里頭一定有著為什么這里會稱為家的緣故。所以夢妄毫不猶豫的回答說“要。”

16年前,一位女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旁邊坐著她的丈夫,兩人都沉默著,什么都不說話。

直到女人再也忍不住,哭喊著問著她的丈夫,他身旁坐著的男人。“為什么一定要到那種地方?悠悠今年才三歲呀!多么活潑的年齡啊!她還什么都不懂。”

“可是能有什么辦法?悠悠身上的異能天生就非凡于常人,你能相信把悠悠幫托付在別人身上嗎?還是說帶去戰場,那多危險啊!大人去了都是九死一生,更何況才三歲的小孩。”男人無奈的說,只感覺一種無力感涌上心頭。

因為他明白,這是最好的一條辦法,也是最危險的一條辦法。如果讓他交給那群人面獸心的人他做不到,那群人對這種天生能量異于常人的小孩,何其殘忍。從小就要把他們練成一把刀,一把鋒利的刀。如果不是男人身居高位,可能孩子一出生就要被搶走,長大以后的命運也只能說可悲,因為那些被帶走的異于常人的小孩沒有一個好結局。而作為一位父親,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幸福快樂的過完一生。只可惜天命……

“我的悠悠,我的悠悠啊!為什么一出生就要在這個戰亂時代,為什么她的天賦如此之高,如果他的天賦再低一點再低一點多好啊!我的悠悠”女人哭嚎著說,連手指都在發抖,可是她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辦了。

悠福被客廳里的聲音吵醒了,揉著的眼睛,走到客廳里,用他那稚嫩的音色的問自己的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你們怎么了?怎么還不睡覺啊?悠悠都困了。”

女人聽到悠福的聲音,忍不住的別過頭,眼淚止不住的掉。然后故作鎮定的說:“沒事,媽媽一會就睡覺了,你讓爸爸陪你。”

悠福雖然感覺父母今天晚上有點奇怪,但還是張開手,奶聲奶氣的說:“爸爸。”

男人聽到孩子叫他,過去輕輕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兒,然后抱進了房間里哄悠福睡覺。男人在女兒面前看上去好像沒有流什么淚,但是其中的酸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悠福的母親舍不得悠福,而他又何嘗不是呢?為人父母哪里舍得讓自己的女兒,遠離自己,不能陪伴自己左右呢!

本來就犯著困意的悠福,在自己父親的哄睡下,沒多久就又睡著了。

男人躡手躡腳的推開門,走到女人身旁,輕嘆一口氣。“指令上說,讓我們兩個月之后出發,別哭了,讓我們好好陪孩子過最后兩個月吧!”

女人聽到這番話,嘴唇都是發著抖的。“兩個月啊!兩個月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對不起,我的悠悠,我的好悠悠啊!為什么命就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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