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聽到林東的話語后,再看了一眼他腹部破開的大洞。
一時之間竟是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之前還想著這個世界很和平,沒有小說中那種修真界的弱肉強食。
但結果轉眼間,就看到這么離譜的一幕。
這林東的金丹竟然被人給嘎了。
到底是哪個家伙干的這種事情啊?
嘎人家金丹又是為了什么呢?
金丹這種東西充滿了修真者的個人印記,又無法移植到其他人身上。
所以哪怕林東被人把腰子給嘎,江淵都不會這么的意外。
但要如果說是和林東有仇,那更不會費這么大的力氣了。
能將對方的金丹給嘎掉,還沒有導致金丹爆炸,直接把林東和嘎丹之人給炸倒。這也需要很高超的手法。
一般人還真的沒有這個本事,至少也得是江淵這種主刀醫師級別的修真者專科醫生,才有可能辦到。
當然,現在的江淵也同樣辦不到這一點。
雖然他憑借腦海中的知識,知道具體如何去嘎,但是他實操差勁啊。
所以如果讓他來嘎,至少在模擬空間炸個十幾次,才有可能成功把金丹嘎下來。
而既然林東暫時還沒有死,那就證明金丹被挖出來的時候沒有炸。
不然沒有了金丹的他,恐怕直接就被炸死了。
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腹部破了一個大洞。
這傷勢明顯不是被炸出來的,而是被那嘎他金丹之人用一種特殊法器造成的。
目的是為了取走他腹部的金丹,但既然已經這樣做了,為何不直接殺了林東呢?
難道是因為殺人的罪行更重?
而嘎人金丹這種情況,如果被抓到也很可能不會直接死刑?
江淵有點想不明白,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看著林東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蒼白的面容,江淵立刻撥打了修真者專科醫院的急救電話。
此刻江淵手頭上根本沒有任何醫療相關的法器,所以他只能是簡單的先給林東止了一下血,便開始等待著救護人員的到來。
林東畢竟是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如今雖然金丹被嘎了。
但是以他被靈氣滋養過的身體,只是失血過多還不至于立刻要了他的命。
這個世界的修真者雖然弱的離譜,但是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還不至于這么容易就掛掉。
所以當救護人員到達時,林東甚至都沒有昏迷過去,只是喘息聲越發劇烈了起來。
而江淵并沒有跟隨醫護人員一同去往醫院。
雖然他是修真者專科醫院的醫生,但是現在已經是他的下班時間了。
醫院之中自然有其他醫生會對林東進行搶救。
除非醫院之中出現了大量的病患,人手不足的情況,才有可能臨時給他叫回去。
江淵可沒有任何去加班的想法,最主要的是,他的模擬空間還沒刷新使用時間呢,他去了也干不了什么。
模擬空間每天零點才會刷新使用時間,現在距離零點還有一個小時呢。
被林東的哀嚎聲吵醒的江淵,感覺現在自己還是回去睡個回籠覺更好一點。
所以看著林東被醫護人員給送下樓后,江淵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不過躺在床上的江淵很久都沒有再次入睡。
他腦海中不斷出現著林東的慘狀,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好像也挺危險。
想想也是,就算是穿越前的世界,沒有超凡力量都有很多罪犯的存在呢。
這個世界的修真者雖然不是江淵印象中那種,擁有移山倒海之能的大神通者。
但是畢竟也是擁有了超凡力量,怎么可能全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
江淵突然感覺自己應該弄把火行刀放在身上了。
有刀出人糊這個稱號技的存在,江淵手持火行刀的話,那么哪怕是遇見了金丹期的修真者要對他不利,他也有一戰之力了。
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沒有。
林東的遭遇讓江淵突然發現,其實戰斗類的技能也還不錯。
反正像是火行刀這種法器,想弄到也并不算難。
江淵打算明天就去買一把,帶在身上做防身之用。
主要是江淵如今也擁有筑基后期的修為了。
并且是那種隨時都能突破到金丹期的情況。
而剛剛就在他的樓上,一名金丹期的修真者被人把金丹嘎了。
那就證明這兇手至少就在他所在的城市,而且誰知道這兇手嘎金丹是為了什么。
說不定就是為了練什么邪惡的功法,那么一顆金丹也許不夠對方使用呢。
遺跡中流傳出來的那些功法五花八門,真有什么用他人金丹修煉的法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江淵感覺最好這個兇手能早日落網。
不然等到他突破金丹期后,難說會不會被盯上。
江淵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夜也漸漸深了。
而樓上也有了一些動靜,那是因為警察到來了。
正在林東家中查找著各種線索。
不過這些都與江淵無關了,當江淵知道警察來了后,他也安心的睡了過去。
相信就算那個兇手再膽大,也不會在警察都已經到來的情況下,還在這附近逗留。
…………
翌日,晨間。
江淵早早的起床洗漱完畢后,便出門準備上班了。
他走到樓下的時候,一些大爺大媽正三三兩兩的坐在樓下閑聊著呢。
而聊天的內容大部分都與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
被嘎了金丹的林東,顯然會成為大爺大媽們今日八卦的目標。
笑著搖了搖頭,江淵很快邁步走出了小區。
而出了小區之后,江淵在門口等待了一會,便等到了一把巨大的飛劍。
飛劍的劍身之上有數十個座椅,沒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公交。
江淵投入了一塊下品靈石后,便坐在了一張鐵質的座椅之上。
與此同時,公交飛劍的播報聲也同時響起。
“請大家站穩坐好,不要在飛劍飛行途中,私自離開陣法的籠罩范圍,謝謝大家的配合。”
這把巨劍的四周都是守護陣法,而當飛劍停下后,陣法則會開啟,讓乘客離開。
相比于孫廣庭那樣自己駕駛飛劍來說,這種公交飛劍的安全性是要大大提升的。
當公交飛劍起飛,江淵看著下方的景色,感覺十分的新奇。
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其實如果要是自己買飛劍的話,江淵也能夠買的起。
他一個月的工資足足有十萬塊靈石。
一個月的工資,就足夠他買一把下品飛劍了。
但不知道原主為何沒有買飛劍的想法。
江淵則是感覺,好像坐公交飛劍就不錯,沒必要自己去買一把。
這公交飛劍四周還有防護陣法,哪怕碰到了孫廣庭那樣的劍禍,也不會像他那樣受那么重的傷。
這公交飛劍的司機應該是個老手,一路上都飛的很穩。
大概二十幾分鐘后,飛劍就抵達了修真者專科醫院的門前。
這里有一個公交飛劍的站點。
當飛劍停穩后,陣法被開啟了一道門戶,江淵從門戶中走出,向著醫院內部走去。
路上有相熟之人打招呼,江淵全部都是微笑著回應。
等到了辦公室內坐下后,沒多久,一名小護士便找了過來。
“江醫生,快到查房時間了。”
小護士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一雙大眼睛正直直的盯著江淵。
這名小護士叫做姜雪,一個很活潑的女孩。
江淵此時聽到姜雪的話語后,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現在去吧。”
“好的。”姜雪回了一句:“那我去叫其他人。”
大約五分鐘后,江淵身后跟著三四個人,開始了今天的查房。
而江淵進入的第一個病房,就一眼看到了一名熟人。
潔白的病床之上,孫廣庭此刻正躺在那里。
而在其病床上則是一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女子。
這女子應該是孫廣庭的家屬,江淵也沒有在意。
直接邁步走了過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孫廣庭開口問道。
“感覺怎么樣?”
孫廣庭聽到江淵的聲音后,不知道為何,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這一刻他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恐懼,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孫廣庭自己都有些迷茫。
“總感覺好像在噩夢里聽到過這個聲音呢?”
孫廣庭心中默默地想道,隨后不禁有些失笑。
噩夢的內容其實他都有些記不清了,只是記得噩夢中有一個人的聲音和江淵一模一樣。
將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除掉后,孫廣庭看著江淵回答道。
“感覺頭總是有些暈,有時候還有些惡心。”
江淵點了點頭,知道這是麻醉的劑量加大后的后遺癥。
只要過個幾天應該就不會再有什么問題了。
畢竟靈脈縫合后,孫廣庭已經可以吸收外界的靈力,來加速自己的恢復了。
一點小小的后遺癥,問題不是很大。
而就在江淵這樣想著的時候,一直站在孫廣庭身邊的女子開口道。
“醫生,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做噩夢,喊著什么給我打麻藥,好燙啊之類的話。
你說他也是一個筑基期的修真者了,按理來說不應該還做噩夢吧?”
江淵聽到女子的話后,頓時忍不住一愣。
其實女子說的話語很對,筑基期修真者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做噩夢。
因為筑基期的修真者已經能操控名為神識的精神力量。
所以夢境這種東西,對于筑基期的修真者來說,根本已經不存在了。
他們可以掌控自己的精神能量,自然不會將自己陷入在夢境之中。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孫廣庭喊出的夢話。
這一刻江淵不禁開始思考了起來。
難道模擬空間中發生的一切,會在之后以夢境的形式出現在當事人的腦海之中?
那么模擬空間不完全是幻境嗎?
至少模擬空間中發生的一切,會在當事人的意識中有一些殘留。
這樣才會導致他夢到一些片段?
江淵暫時也搞不清楚這是什么原因,但是面對那名女子的詢問,他還是隨口忽悠道。
“哦,沒什么事,他剛剛做完手術,所以身體虛弱,精神力量的掌控也降到了最低。
所以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反正江淵絕對不會承認模擬空間中發生的一切。
而又檢查了一下孫廣庭的傷口后,江淵就離開了這處病房。
接下來一間間病房查下來,很快十幾分鐘就過去了。
而等到江淵查到最后一間病房的時候,又一次碰到了一個熟人。
正是昨天那名金丹被嘎了的林東。
此刻的林東臉上已經不再是一片蒼白,而是恢復了一些血色。
他腹部纏繞著繃帶,整個人有些無精打采的模樣。
而在其病床旁站著的兩人,則并不是他的家屬。
而是穿著警服的兩名警察。
江淵也不急著查房了,而是邁步走到了附近,聽起了那名高個警察和林東的對話。
看樣子那名高個警察也是剛剛到,此刻正向林東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是光明分局的警員錢磊,關于你金丹被挖走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我說說嗎?”
林東點了點頭,隨后哭喪著臉開口說道。
“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把我金丹找回來啊。
醫生昨天和我說了,最好還是能找回來我自己的金丹。
不然如果用人造金丹移植的話,不僅無法再動用靈力了,手術成功率也很低。
一旦發生排斥反應,我就兇多吉少了啊!
而且三天內就必須進行手術,你們三天內能不能找回來啊?”
此刻那名警察錢磊聽到林東話后,立刻開口說道。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追查兇手的,至于三天內能否抓捕到他,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現在還是先詳細給我講講情況吧,有足夠的線索,我們才能更快的破案,你說是不是?”
林東點了點頭,這才臉色有些難看的開始講述起了事情的經過。
而江淵此刻一邊在和另一個病床的病人說著什么,一邊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越聽江淵的臉色越精彩,對于林東如何被人嘎了金丹這件事情的經過,也終于有了一個比較全面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