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所謂女人依附論
- 誰擋吾道
- 雪翳深潭
- 2578字
- 2014-08-07 15:02:17
可是這也不能怪他啊!原主人的身體這么小,比他小太多了!好歹在現代他還是一個扎扎實實的打工仔。都快到成家立業的年紀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面前外表看起來不過六七歲的小女孩,秦離是怎么也不會相信她已經十六了。以前看她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把她當大人來看過。秦離突然回悟過來,指著靈溪兒的鼻子,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你你你!你要是實際年紀有你說的這么大。我三年前來這兒時,你竟然…”秦離說到一半,都說不下去了。趙翳瞧瞧秦離的臉像是吞十幾個雞蛋那么黑,頓時好奇起來。“竟然怎么樣了?你繼續往下說啊。”
秦離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摸摸自己的腦袋。“沒什么,沒什么。真的!”
趙翳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但是靈溪兒突然注意到她,頑皮的蹦到她面前。言語間,不算親切。“你是誰?”她靈動而率真的眸子,微微蹙動。墨黑的眼眉,吊銷在她嫩白的臉蛋上。靈溪兒即便是在這人煙稀少之地,也是靜靜的綻放屬于她的光彩。若不是她的年紀…
靈溪兒見趙翳久久不回答她,僅僅是在打量自己。頓時易動的眉毛就是一皺,然后她的目光回蕩在秦煜、秦離和濮陽玥三人之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師兄的妻子吧!不錯不錯,容貌馬馬虎虎過得去!”
雖然是夸獎,但是這種話出自一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小女孩口里,怎么看都有一種違和。趙翳沒什么話能夠說出口的,就是勉強笑笑。
“至于,三年前我到底要秦離做了什么。嘿嘿,”靈溪兒的話透出濃濃的威脅,一旁的秦離頓時比屬了狗還要冤。靈溪兒當然知道秦離比黑炭還要黑的臉色,心想著,現在就不要揭這個老朋友的黑底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讓他挑挑柴,捉捉魚,上上山,采采藥而已。”靈溪兒將自己還很小的手臂,拍到秦離的肩上。“是吧?”
秦離哪敢說不,自然是小心翼翼加狗腿的連忙點頭。“是是是!”
趙翳在一邊看著,照秦離的前科。她是怎么也不會相信,事情就表面那么簡單。趙翳湊近秦煜,小聲道。“你知道當初靈溪兒跟秦離發生什么事了嗎?”
秦煜緩緩搖頭,“當時我跟濮陽去尋藥,就她跟秦離在藥谷。”意思就是說,這件事除了當事人,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嘍?難怪秦離會被欺負啊,這是必須的!趙翳再次看向秦離的眼神,充滿了憐憫跟悲催。孩子啊孩子,你究竟是太單純了,還是蠢到家了?
在一邊被忽略很久的濮陽終于開口了。“谷中寒氣較重,我們還是進屋吧。”
靈溪兒緊緊跟著濮陽的步伐,她就像一個小小的跟屁蟲。靠著她完全幼嫩的外表,揪著濮陽玥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松手。趙翳秦煜秦離等人便在他們師徒二人后面跟著,趙翳注視靈溪兒的一舉一動。只有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才會如此依賴一個人,即便這個人,或許不可能給她想要的安全感。這藥谷之中,會有什么隱藏的威脅嗎?
進了屋,茅草屋內的擺設比屋外看起來更加簡陋。廚房在草屋后面,僅僅是用一塊黑布將餐具什么的遮住。避免藥谷內經常會下的雨將灶打濕,而不能滿足一天的基本需求。茅草屋就三間內室,柴火放在主室。還有一些煉藥的工具卻是干凈整潔的擺放在濮陽玥的臥室之內,看樣子,還是便于晚上煉藥好起來看看火候。除了幾個床加幾把椅子,再沒有什么稀罕的裝飾物了。
“誒,濮陽玥。我來的時候,看見路上有不少名貴花夲,你怎么不挖來跟你的藥種在一起?那樣多漂亮!”秦離像好奇寶寶,不斷地問這問那。
濮陽還沒說話呢,靈溪兒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秦離同樣回瞪過去。
“這山間花草,本就是山間之物。我取藥入圃種植,不過是為我所需。但是那些花,除了好看之外,并沒有任何實際功效。既然如此,這山間的花依舊是山間的,我何必多此一舉。”
秦離本就不靈光的腦袋更加的不靈光。他完全不知道濮陽玥在說什么。
趙翳淡笑。“《鬼谷子》陰符七篇有云,‘包宏無形之氣,先天地而成,莫見其形,莫見其名,謂之神靈。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養五氣,心能得一,乃有其術。‘濮陽公子的意思,或許與這不差八九。”
濮陽玥看了一眼趙翳,眼角的余光卻是瞟到秦煜臉上。“看來夫人不僅僅對陣法有興趣,更是對這些縱橫之術也是造詣非常。”自己徒弟身邊竟然有一個深藏不漏的女人,并且這個女人,或許有著不同常人的野心。是否該提點秦煜,一定要防著趙翳?
趙翳像是直接忽略濮陽的警惕跟試探,不咸不淡的將這個話頭接過。“我本就是趙勉之女,父親在身旁常常拿這些書來看。娘親去世早,父親又不會小孩子家的故事,自然只能拿這些來充數了。”
“不過,這院圃里的藥草,著實長得可人。不知道栽培它們的方法是什么?”
很好,濮陽玥看著她。心中早已有些分寸。這個女人不僅會適當表現出自己的軟弱,又會察人神色,轉移話題。若是她真的是幫助秦煜還好,如若不是,趁早殺掉,以絕后患。
“種植草藥沒有別的方法。順應天性,以天性為之。”濮陽頓了頓,“就像世間弱者,必會依附強權。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她們還是需要男人的呵護與愛憐。世間繁雜,諸侯異心。過不了多久,就會狼煙四起。女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好。在家為丈夫生兒育女,也避免了傷害。”
趙翳靜靜聽著,心底卻是極為不感冒。若是顧雪馮榷在這兒,怕不是要跟這位濮陽公子打起來?拆了他的茅草屋都算是好的。只怕他的那些草藥,也絕不會保得住。
“如果女人是繁殖后代的工具,那么公子的母親又是什么?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那么所謂的孝道,豈不同樣是矛盾重重,不攻自破?”
趙翳的反問,一時間倒是把濮陽玥給問住了。他的初始目的,不過是想讓她趁早放棄。無論他的目的是什么,這天下必會亂,到時候誰能稱霸都是個未知數。母親?母親還不是依附于自己的丈夫。沒有丈夫在外為她們辛苦打拼,又何來生活安逸之說?濮陽剛想反駁,趙翳就被秦煜拉走了。秦煜最后一句還遺留在空氣中的話,頓時沒把他氣死。
“都是老頭子了,本就頑固。不必多說。”
靈溪兒看見自己的師傅面色僵硬的樣子,心里卻是偷偷在笑。難得看見師傅吃癟,果然是心里大大的舒暢啊!“師傅!師傅!別忘了,你還要給我烤兔子肉肉!”
夜深。濮陽玥跟秦秦煜一起上山捕捉野味,而趙翳跟靈溪兒在一起劃著船槳去湖水里撈魚。秦離一個人,歡脫的跑到山谷里找野果子。反正在這里吃飯,真是什么都要自己親自動手。靈溪兒人小,力氣也小。撈到一般的漁網差點兒又滑落到水里,多虧趙翳眼疾手快。才不至于半天的辛苦勞作打成水漂。
濮陽玥一走,靈溪兒就明顯的心事重重。
“怎么了?”像是八百輩子的心思都在這一刻聚集著。靈溪兒猶豫片刻,不知道趙翳能不能成為她傾訴的對象。
“…你說,就我這樣,師傅他…”說到一半,靈溪兒卻又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