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想法
- 誰擋吾道
- 雪翳深潭
- 2598字
- 2014-08-05 15:10:39
秦煜看著她的樣子,揉一揉她的腦袋。然后再揉一揉,從自己背后拿出一個布袋。里面就只有幾個可憐兮兮的包子。而且還冷得發硬。天啊,這是故意的吧?她才睡了一個時辰不到吧?
“這這這,什么時候的包子?”
“才昨天的。不要緊,可以吃的。”秦煜一本正經的拿著包子說,“這可是我特意想了個辦法,整晚上都在冰窖里凍著。這么熱的天,幸好沒有餿。”
為什么趙翳會從他的話里聽出濃濃的幸災樂禍的味道?為什么她會從這冷硬硬的包子里看到秦煜戲弄的神情?誰會沒事找事,就為了戲耍人,特意去買包子。還把包子放在冰窖里的?天啊,她嫁過來真的是正確的嗎?
秦離在一邊早就忍不住,用手捂著嘴,咯咯的笑。
馬車在這個時候猛地一震,像是磕到什么東西。正坐起來的趙翳由于沒有一個穩定的支撐點,于是沒有穩住自己的上身,猛地向前沖。秦煜快于自己意識的本能,將趙翳牢牢抱在自己的懷里。順著馬車的慣性,向前沖過去。
“有扎刺!”秦離大喊。不過他說話的速度已經完全不能改變事情的發展。一聲血肉的撕裂聲,清清楚楚的在趙翳耳邊盤旋。
趙翳趕緊爬起來。“你怎么了?”她側身,清晰的看到秦煜肩上。一個大約三寸的口子不斷向外冒出暗紅色的血液。秦離摸著自己的爪子,搖搖頭嘆氣。“完了,這么深的傷口,一個指頭寬的木頭屑。怎么弄出來?”饒是趙翳,同樣束手無措。秦煜看著他們似乎是關心的神色,低低笑出聲。卻被趙翳狠狠瞪著。
“都這樣了。你怎么還能笑出來?”
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感覺到疼痛的吧?雖說秦煜在新婚那一晚,的確是把自己的手臂劃傷,來為她自圓其說。但不代表那樣就可以無視自己的傷口,無視自己器官上的痛覺感應。
“沒事的。”秦煜依舊不改面色。趙翳剛要開口,那如同指母寬的木頭屑,已經在他們的目光所視之下到射在他們馬車的后面。力道之足,深入一寸。而薄薄的木屑竟然沒有絲毫的裂痕。
這內力。趙翳看著那木屑,簡直有些不可置信。要把木屑逼出來其實很容易,但是要把它逼入同等硬度下的木頭中,況且還要保持木屑不碎。這沒有三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而秦煜現在也不可能有三十,頂多二十出頭。
“馬車怎么不走了?”秦離的聲音打斷趙翳的沉思,趙翳這才發現。好像自從秦煜受傷到現在,馬車好像根本沒動過。四周安靜的如同深陷在泥沼里。
有人!左前方二十三人,右前方十八人。后面總共有三十六人。趙翳在用自己的感知偵查敵情的時候,秦煜在她不知道中默默的觀察。眼神深邃。突然他淡定的笑道,“看來我們是被包圍了。”他雖然在年幼的歲月里,嘗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不斷地磨練自己的內力。饒是如此,也是在趙翳之后才準確的發現敵人的蹤跡。而她的內力,他卻沒有辦法探知。
這個女孩,著實奇怪。
“那我們怎么辦?”秦離相當愛惜他的這條小命,“我正好的青春年華啊!”怎么可以荒廢在這種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他連一個妞都沒有泡到。他連瀟灑都沒有瀟灑一回,怎么能夠就這樣沒了?
“放心吧,死不了的。”
秦離的血量頓時加滿。他充滿希望的看著秦煜,希望可以從他的口中打聽到值得欣慰的東西。
“但是你這么弱的武功,我不敢保證。”秦煜看著秦離,又將目光投向趙翳。若說她要有意隱瞞自己的實力,那么現在她也是不敢出手的。趙翳眼角的余光看了秦煜一眼,為什么她感覺秦煜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感覺?不對,肯定是自己嚇自己。自己的夫君在做事上還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練就的眼神,就是有點把人看穿的感覺。其實這不過是心理戰術罷了。
秦離的腦袋頓時焉了,他一臉幽怨的望著秦煜。可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辦法改變秦煜其實是腹黑的特性。
“你們在里面不要出來。我出去看看。”
“那你要小心啊!”秦離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等到秦煜出去后,秦離趕緊在自己袖子里摸出一疊牌。放到趙翳面前。
“這是什么啊?”
“我們那兒叫撲克。我看這里要電腦沒電腦,要WiFi沒WiFi。簡直就不是人過得日子!好在哥哥我還記得撲克五十二張牌,加大王小王。才把這玩意兒七拼八湊起來。挺好玩的。真的,不騙你。”秦離像獻寶一樣把自己手上用手工做成的牌,堆砌到趙翳面前。
其實吧。趙翳摸摸那玩意兒的材質,就是拿稍微硬一點的紙殼弄的。而且這五十幾張根本就不可能完全一樣。“你花了多久干的?這要弄不少時間吧?”
“事情都被哥哥一個人擔著了。我整天又沒事做,快點,你來不來?我們玩兩銅錢的。”
趙翳的興趣頓時被勾起來。“這怎么玩?”
秦離拿出兩個紅桃七,“這叫對子。”秦離把手中的牌分成兩碟,開始相互疊起來。快速的往下放。“這叫洗牌。”他把映刻有梅花方塊之類的牌平鋪在趙翳面前,“這些叫‘黑桃’、‘紅心’、‘梅花’、‘方塊’。比如說我出對子黑桃五,你就要出對子黑桃六或者黑桃七及以上的才可以贏我。明白了?”
“可是我們只有兩個人。”
“沒關系的。現在我是告訴你規則,我們要去的地方,去年有一個人才被我教會。再加上你,我們正好湊一桌。”
等到秦煜將外面的人全部處理之后,再進來時。就看到馬車里的兩人,手里拿著牌在那兒玩得不亦樂乎。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怕是根本就不記得有他這號人吧?秦煜板著臉,有些不自在道。“馬車有些問題。我們要下來停頓修理。”
“那些該死的刺客。竟然把他們的車輪給弄壞了,怪不得馬車不肯動。”秦離大叫。本來嘛,他們有沒有得罪那些人,怎么總會有人看著他們不爽就天天來圍殺呢?這是為啥?大家回去各自過各自的好日子不行嗎?“看來日程又要被打斷了,這些該死的強盜。”
“這些人并不是為了錢財而來。”趙翳下了車,瞥了一眼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一眼。他們無疑都是穿著嗜殺才特有的衣服。秦煜帶的錢雖然很多,但是也絕對沒有嗜殺投給殺手們的獎金多。自然就不屑于秦煜的錢啰。“所以很有可能是夫君以前的仇人。”
“我老哥的仇人多得可以塞滿幾條護城河,老哥殺的人也夠塞滿幾條護城河。哪知道這些小啰啰是護城河的哪一滴啊?”秦離依舊大吼大叫,他說的話根本就沒有在他的腦袋里頭停頓三秒。趙翳蹲下來,檢查其中一個人的尸體。發現這個人,在外表上根本就沒有明顯致命的傷口。她將手指觸碰到這個人的脖子處。
雖然肉體已經有些部分僵硬,但只要死亡的時間不是太久,趙翳就可以知道這個人是怎么死的。她的手指剛剛觸碰這個人,就被面前發生的事雷得自己肢體僵硬。
這些人,怕是全部死于內臟碎裂。
那是有多大的力氣才可以做到這樣的效果?
她記起在上古戰場那個叫殷商的人。他手上的那把長槍,渾身散發著讓人震驚的力量。就是那把長槍,同樣差點把她的五臟六腑震得移位。
這兩個人,有什么相似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