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殷商
- 誰擋吾道
- 雪翳深潭
- 2495字
- 2014-07-21 12:40:51
“那就是把她身上的刺,一根根的拔掉。”
殷商的話仿佛這一刻還在耳邊,而下一刻就離開她一米多遠(yuǎn)。在殷商寬松的大篷衣里,一件極具霸道之力的兵刃在他的右手完完全全的展現(xiàn)到趙翳的面前。這件兵器剛剛出刃,就是寒光四射。威力不凡。槍與槍鞘摩擦的那股虎嘯之聲,早就可以震碎普通人的耳膜。
該死,這家伙光從外表上看來。根本看不出有這么大的力量!
趙翳并不死心,她就不信,殷商的這個場域真的就可以將她困住!可是再等她進(jìn)擊的時候,殷商直接用手中的長槍,將她震裂而開。趙翳頓時感受到自己的五臟六腑被一種純力量式的力量震得移了位。那口氣血頓時從她的口中噴涌而出。這個時候,殷商好像是特意緩了緩速度跟力氣。
而趙翳還是傷得這么嚴(yán)重。趙翳迅速往后退,進(jìn)入纖機(jī)閣的內(nèi)部區(qū)域。而殷商卻是比她先要一步。趙翳長睫一斂,殺氣微顯。但腳下也不怠慢,緊隨殷商。
耳邊徐風(fēng)呼嘯。似如九幽深底無奈婉轉(zhuǎn)的呻吟。那些不曾感慨的過往云煙恰似這漆黑的夜幕天際上的一縷縷纖緒,湮沒了本意。
一聲輕微與石瓦的觸碰聲淡淡響起,帶著幾分證實與不屑,沒有任何猶豫。高閣之下凝聚著幾絲沆瀣之氣,朦朧而寒的夜露沾濕了衣襟,卻沒有什么忌諱。殺手做久了也會小心。畢竟她不是男子,也會忐忑,也會不安。
趙翳走到與殷商平齊的地方頓下。殷商的目光落到趙翳的臉上,雖然被黑紗罩住,只剩下一雙漆眸。但這雙眸,晶瑩如水。讓任何人都輕而易舉的**。那眼里所翻的氣息似抗拒又似親近似冷氣有不似冷氣。總之是一種無法闡明的觸感,但那微微顫動的睫毛依舊明動溢水,依舊冷純清高。
而殷商也從未見過還有人會把夜行衣穿得這般風(fēng)華絕代。他殷商是誰,什么樣的女子他沒有見過?什么國色天香,什么小家碧玉,什么風(fēng)姿燕婉。該見的他都見過了。不該見的他也見了。可面前的這個女子給了他一種少女探索的青澀,很是新奇。
被殷商盯久了,趙翳的目光也同樣落在殷商的臉上,不過一瞬即別開。“部署圖。”
“什么?”
“大易王朝上古七十二疑陣。你的目的。”
聞言,殷商的眼眸虛瞇。如同黑夜里的罌粟花,帶著誘人而致命的毒素,傾刻間逐食吞腹。
而趙翳卻陷入了沉默。在殷商的腦海里突然憑空出現(xiàn)了多年前來到上古戰(zhàn)場時,見到的小女孩。她躺在狼的尸體邊,嘴里全是狼的毛發(fā)以及狼的血。殷商眼眸深邃,如同幽暗海底所包裹的奇異璀璨黑珍珠,也如同琉璃鼎杯蕩漾著紅色廣寒酒的執(zhí)迷不悟。輪廓依存,依舊朦朧而迷馥。那些執(zhí)念的曾經(jīng)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的臆想,不曾留戀。
殷商雙手環(huán)抱,“誰說我要這個了?”他突然湊近,“我今日是專程來看我的小美人的。只可惜,她似乎并不待見我啊。”
趙翳往后退了一步,“離我遠(yuǎn)一點。”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留在這兒。”趙翳的佩劍出鞘,雖然這把劍比不上殷商手中的那把長槍,鋒利無比。殷商看著她的動作,依然淡定的在一邊。他的手指向上不斷地在空中勾畫著什么。空間里的煞氣,隨著他手指的方向聚合成一條黑色的細(xì)線。趙翳大吃一驚,“你怎么會?”
而同時,身后發(fā)來信號。那是拿到東西后的特有標(biāo)記。趙翳此刻,再不需要與殷商周旋。當(dāng)殷商手中的黑色細(xì)線攻擊到趙翳的時候,殷商發(fā)現(xiàn)他攻擊到的只是個影子。
“【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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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出了上古戰(zhàn)場的時候,趙翳已經(jīng)忍不下淤積到她胸口處的淤血了。
“你怎么了?”
“…我…現(xiàn)在全身火辣辣的疼,不過還好。他并沒有下重手。”趙翳支撐著起來,“我們回去。”
趙翳說完這句話,還特意留意了他們幾個的表情。他們的目光一閃,似乎一直留意著趙翳的傷勢。
都賦宮
趙翳親自把東西交給盛德公主。
“干得不錯。”盛德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一邊的親信,再次打量著下面的幾個人。他們眼睛所反襯的目光都很微妙。“鬼影,這一路上。都不是特別順利吧?”
“還好。”
盛德卻并不是真正在意她的想法。“趙勉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們必須在他的口中知道另一部分的圖。【紫魅】,這是傀儡木的秘方。”盛德公主將一塊羊皮一樣的東西交給釵寄,再由釵寄遞給他。
“大家都辛苦了,各自回去吧。”
【寂滅】等人都是一同出宮門的。而【血刃】湊到趙翳身邊,好像是非常關(guān)心趙翳的傷勢。“怎么樣?沒有傷到根本吧?”
“現(xiàn)在東西已經(jīng)在主上的手里,你不用關(guān)心我了。”趙翳轉(zhuǎn)過身,正眼看著他。“還是想著等我好不過來,想一舉擊垮我?”
“…額,你想太多了。”
“不是我想太多,是你本身就有這個意思。”趙翳冷氣森然的路過他眼前。等她走得差不多之后,身后的【血刃】【紫魅】等人都是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我都說了這個人油鹽不進(jìn)。就這態(tài)度,跟藥罐子里充滿火藥,嗆死個人似的。”
【紫魅】拍拍他,“我們走吧。”
當(dāng)趙翳回到秦府的時候,就見秦煜的書房里,黑黑的一片。
“夫君還沒有回來嗎?”趙翳身邊的一小丫鬟,趕緊連連回答。“少爺剛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
趙翳將自己早就換過來的常服打理,直接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那夫君就好好睡吧,麻煩你前去通告一聲,說妾身就不去打擾了。”趙翳徑直推開門,將丫鬟關(guān)到門外面。丫鬟在門口小聲切,什么態(tài)度嘛。
趙翳簡單梳洗之后,就趕緊坐到床上,調(diào)息自己被殷商打亂的脈息。她在用自己的內(nèi)力周旋自己的筋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竟然有一絲極小的煞氣氣流。正當(dāng)這個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
“誰?”
“是我。”是秦煜的聲音,丫鬟不是說他已經(jīng)睡了嗎?
“可是…妾身已經(jīng)睡了。”
“沒關(guān)系。這時間還早。想必娘子應(yīng)該不會介意陪同夫君一起賞月。”
“可是今天不是賞月的時候。”
“前去亭臺樓閣吹吹風(fēng)也是好的。”
“妾身怕夫君的身體不適,不宜去吹風(fēng)。”
“那去看看花。湖里的荷花正好開了。”
大晚上的去看花能看得見什么?這人腦子莫不是有什么問題?趙翳大略將自己梳理一番,便上前把門打開。過嫁的女子不適宜披發(fā),應(yīng)該將自己的頭發(fā)綰起來,表明自己已經(jīng)是嫁過人的姑娘。可是現(xiàn)在三更半夜的,哪有什么人幫她打理,趙翳也不計較這個。就以這幅模樣見了秦煜的面。趙翳一上去,就是看他的眼睛。奇怪,為什么這個人的眼睛總是覺得萬分熟悉?
秦煜將手伸過來,趙翳猶豫片刻,將自己如同白玉的小手放在他略微粗糙的大手掌之中。秦煜就這樣一路帶她來到荒涼,平時沒有幾個人的小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