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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閉眼觀音

顧琢光花了一晚上來尋找自己丟失的五百萬,她先報了警,之后自己又小六壬梅花奇門遁甲都用遍了,甚至還嘗試了些旁門左道,都沒用。

顧琢光恨得牙癢癢。

那個挨千刀的詐騙團伙里應該有個道行很高的家伙,專門利用玄學手段來屏蔽同行。

鬧鐘響起,已經到早上八點了。

顧琢光洗漱一番后出了門,前往和求助人約好的地點。

半小時后,她推開城北一家高檔私房菜的門。

身穿淡粉色旗袍的店員迎上來,笑容可掬:“小姐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顧琢光報了一個名字:“何安嫻。”

“何小姐在包間等您。”

店員帶著顧琢光穿過走廊,來到拐角的一間包廂門前,輕叩三下。

“何小姐,您的客人來了。”

里面傳來一聲“進”。

顧琢光推門走進包廂,何安嫻端坐在餐桌右邊,禮貌地朝她微笑,伸手示意她坐到對面。

出于習慣,顧琢光先不著痕跡地掃過何安嫻的臉,心里有了大概印象,然后出聲問好。

“你好何小姐。”

“寒暄就免了吧。”何安嫻說話時始終坐得端正,后背挺直,下巴微微抬起,與昨天在直播間所見的柔弱形象迥異。

顧琢光不驚訝,俗話說“相由心生”,昨天何安嫻雖然帶著口罩,但她額頭寬廣且眉毛濃密上揚,眼目清亮有神,黑白分明,說明性格強勢且獨立,

現在再看全貌,三停平等,鼻子端正,山根高聳,可見家中條件不錯,為人也正直有遠見。

如果能得到她的信任,那這一單便成功了大半。

顧琢光順從點頭:“那我們開始吧。第一次聽見磨牙聲是什么時候?”

“搬進新寢第一個晚上,大概是六月十一號晚上十一點左右。”

“能詳細說一下當天晚上的事嗎?”顧琢光又問。

何安嫻頷首:“可以。”

“因為剛搬寢室,我有些認床,再加上有個比較重要的比賽,所以睡得比較遲,上床大概是十一點十幾分吧,沒多久就睡著了,后來沒睡多久,我就被床下傳來的磨牙聲吵醒了,我們是上床下桌,那聲音應該是從我的桌子邊傳來的,不過我當時實在太困了,也不太確定。”

顧琢光聽完后,又問:“你最近得罪過人嗎?”

何安嫻聞言下巴上抬,笑容淡淡:“沒有。”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顧琢光再次問:“你確定嗎?”

何安嫻這種人自帶正氣,一般不會輕易撞邪,只能是有心為之。

“我確定。”何安嫻毫不猶豫地回答。

她家境優越,容貌出眾,自身能力強,在圈子里一向受歡迎,沒有人會討厭她。

反倒是顧琢光,雖說長相甜美,但簡單到甚至有些寒酸的穿著讓人看不出半點高人氣質,反倒像是剛踏進社會不久的學生。何安嫻直白地打量,她查過顧琢光,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心里不由對自己的決定產生懷疑。

顧琢光有些無奈,沒想到眼下最大的問題是求助人自我感覺良好。

“那我換個問法,你最近和人產生過矛盾嗎?”

“這倒是有。”何安嫻想起了什么,微微蹙眉。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按時間先后說吧。第一次和朋友去酒吧玩,碰到個傻逼咸豬手,我給人開了瓢;第二次是初賽的時候,有個學姐悄悄把我們的資料偷給她男友那隊被我在賽場當眾揭穿;第三次是室友偷用我的護膚品,我往里摻了點熒光劑和脫毛膏。”

顧琢光沉默,這嫌疑人還不少……

“你能解決嗎?”何安嫻問,隨后從包包里拿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推過去。

她不差錢,只是求助了很多大師都解決不了,中的洋的都試過了,顧琢光是她最后的希望。

“這卡里有三十萬定金。”

顧琢光捕捉到關鍵詞,雙眼一亮。

“我給你三天,如果三天內你能解決,尾款隨便你提。”

顧琢光一拍桌子,雙眸晶亮:“不用三天,今天就給你解決了!”

何安嫻挑眉,伸出手:“那一言為定?”

顧琢光伸手握住:“一言為定!”

何安嫻笑了,按下餐桌上的叫餐鈴,下一秒就有一列粉色旗袍魚貫而入。

“先吃飯吧,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不愛吃的話我讓后廚重做。”

端上來的全是辣菜,香味勾得顧琢光腹中饞蟲蠢蠢欲動。

“謝謝老板!”顧琢光高興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吃完飯,時間到了下午一點,顧琢光與何安嫻約定下午六點在燕大見面后,便騎著共享電動車前往古玩市場。

有錢了肯定要先換新裝備,她說今天解決可不是吹牛的,要有職業道德。

十五分鐘后,顧琢光走進全城最大的古玩市場。

場內擺攤的開店的多如牛毛,顧琢光只隨意掃上一眼便能知道有沒有好東西。

擺在前頭的都是些假貨,商家們舌燦蓮花,把上周的說成西周的,好些陶瓷底面印著生產批次。

再往里走了一段,顧琢光在一家攤位前蹲下,拿起一串銅錢問:“老板,這怎么賣?”

攤位老板是個胖子,小眼睛閃著精光,張口便是:“一個五千。”

顧琢光撇嘴:“你逗我呢,一串五十,賣不賣?”

“五十?不賣不賣,五萬不能再少了,這都是坑里出來的好貨。”老板擺擺手。

“五萬?老板,我誠心要的,五十五不能再多了。”顧琢光討價還價。

“小妹妹,你看看我這銅錢,咸豐重寶,寶泉局造的!一個數,三萬!”老板拿起地上的銅錢,把印著“咸豐重寶”的那一面給顧琢光看。

顧琢光果斷放下錢串,站起來轉身就走。

三步都沒走出去,老板就喊住她:“誒誒誒別走別走,七十五,七十五怎么樣?”

顧琢光回頭,假裝猶豫了一會兒:“六十五,不然我不要了。”

“行行行,拿去拿去,真是便宜你了,我這可都是好貨!”老板一臉肉痛地伸出付款碼,進價一塊二一個呢!今兒剛開張就遇上這么個硬茬!

顧琢光掂掂那一串銅錢,笑了笑:“師傅手藝確實不錯。”

她肉眼一看就知道,這串銅錢三十枚,二十八枚都是假的,是用翻砂法和失蠟法搞出來的,兩枚真的品相也一般,現在市場價也就七十多一枚。

老板聞言,眼中劃過一抹心虛,擔心顧琢光砸場子,于是揮手趕人:“不買趕緊走,耽誤人做生意!”

顧琢光聳聳肩,轉身離開。

還差一枚銅錢,要材質,薄厚差不多的,顧琢光找了好幾個攤子,都沒找到合適的。

她運氣差,早就習慣了,反正時間還充裕,慢慢找也來得及。

嗯?這就找到了?

顧琢光連忙后退幾步,在攤位前蹲下。

“老板,這怎么賣?”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響起。

顧琢光拿著銅錢,大拇指摁住錢幣上的“重”字,而“寶”字卻被另一只手按著。

她順著那只手抬頭看去,第一眼看上了對方脖子上掛的白玉觀音。

再往上看,是個帶著墨鏡的男人,看不清臉,顧琢光的視線從他嘴唇和下巴上一掃而過,確定又是個運氣好的。

怪不得戴閉眼觀音還能活到現在呢。她暗自腹誹,又惱恨運氣好的人這么多,怎么就不能多她一個!

她在打量男人的同時,男人也在打量她。

“小妹,這錢就讓給我唄?”男人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笑。

“不行,我先拿的。”顧琢光搖頭。

男人拿出手機:“這樣,你出個價,行不?”

顧琢光笑瞇瞇地和他對峙:“耳朵不需要可以捐掉哦。”

嚯,真辣。男人心想,又努努嘴:“你不還沒付錢嗎,老板,這多少錢,我要了。”

攤主是個黑瘦矮小的女人,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一時也為難,操著一口濃郁的鄉音小聲說:“三北……”

顧琢光眼疾手快拍出五張紅票:“給,五百我要了!”

“慢著,我出一千!”

“我已經付錢了。”顧琢光使勁將銅錢往自己的方向拽。

她力氣大,把男人拽了個趔趄。

“誒誒誒,行行行,給你就是!”

男人松開捏著銅錢的手,他倒是無所謂銅錢,原本也只是想逗逗顧琢光。

攤主也是厚道人,收下五百就把銅錢賣了。

顧琢光把銅錢收好,盯著那塊白玉觀音看了半晌,忽然問:“你這玉賣嗎?”

“嘿,小妹,你打劫啊?”男人打趣道,“我這玉可不便宜。”

“你最近經常犯困吧,一睡就失去意識?”顧琢光平靜發問。

男人嘴角笑意一頓,隨后摸摸下巴:“這個嘛,說不好,男人總會有那么幾天對吧?”

“一千五,你賣給我,我給你解決。”

顧琢光和墨鏡后那雙帶著思索的眼睛對視。

“一百五十萬都買不到,你宰我呢?”男人險些氣笑了。

他還以為這小妹妹真知道什么呢,現在看來也就是江湖騙子而已。

“在我這兒就值一千五,你——”

顧琢光話沒說完,手機就響了,她接通,對面是何安嫻。

“你現在就過來。”何安嫻蹲在宿舍樓下的花壇邊,啞著嗓子說,“我莫名其妙就到宿舍了。”

顧琢光聽完不禁皺眉,看來對方真的很想要何安嫻的命。

“你別急,我十五分鐘后到。”

“至于你……”顧琢光瞥了一眼墨鏡男,她現在沒空管對方,找攤主借了紙筆,迅速寫下一串數字。

“這是我手機號,出事聯系我,打九五折。”

顧琢光說完,急匆匆離開了。

現在何安嫻的優先級比較高,墨鏡男還死不了。

墨鏡男看著顧琢光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小妹妹,雷厲風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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