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過知其一二,如此第一次清楚明了地聽到全貌還是第一次。
玄清作為道門代表,環顧四周見無人首先開口,便自顧自道:“如此說來,時不我待啊!得馬上阻止地窟繼續開解禁地。”
黃湛點點頭:“故此,總部要求各分部開始籌備建立武校,廣納天下賢士,以作戰備。不,準確而言是一旦有需要,馬上就要開赴戰場。由于本省地窟戰績斐然,靈氣復蘇此時又較為緩慢,總部先以晉,燕,滬三地為試點。我與諸位就算是武校的第一任領導層了。”
話已至此,該攤開的真相也告知了眾人,黃湛示意幾人有什么問題趕緊提出。
謝長安一馬當先舉起右手:“敢問這地窟中的文字語言體系……”
“放下放下,舉什么手!地窟中的語言經各處語言學泰斗研究,應當正是我國古時發音,然也有各處方言之分,譬如此處的晉語系,滬地地窟的閩南語系,燕地的燕語系等等,但稍微放慢速度,與當今各處的方言相差不大,還是能聽懂大半的。”
謝長安點點頭:“這倒是也側面印證了地窟確為地球上的折疊空間。”
黃湛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文字就無甚可說的,大部分已經到楷書階段,少部分還有小篆和隸書,與我們的字并無區別。”
眾人點點頭,又看向謝長安。
“啊?看我干嘛?”
“小友,我們幾位老家伙思維遲鈍吶,你腦袋靈光,還想到什么了趕緊問。”一老和尚摸著胡子,滿臉慈祥。
“這位是勤知法師,與這位玄清道長各為當今佛道兩教中頗有話語權的老神仙。”黃湛笑著解釋一番。
謝長安聽聞趕忙要起身作揖,勤知笑著將他按住了:“以后都是同事,講這些俗禮,小友莫不是入了儒教了?”
眾人聞言大笑,謝長安只好跟著賠笑。
玄清忽地提出一問:“話說黃老方才提到地窟中靈氣濃郁到能阻礙子彈威力,如此說來……為何地窟中最高戰力依舊與我等相同。”
“這個我剛想補充,其實這靈氣濃郁也是自靈氣復蘇開始的,之前地窟本就有靈氣,不過達不到這個程度,故此靠槍械武器尚能打個平手。得虧我方修士提升速度遠超地窟……這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有人猜測是突然接觸靈氣,凈化了體內雜質導致。近來雙方筑基巔峰者已然出現很多。我分部門主已閉關一個月了,想來突破就在近日。”
眾人點點頭,對前線時局又安心幾分。
“如此說來,留給我們準備時間還不少。”謝長安笑著附和道。
“晉地如此,然而其他地方卻非也,我們也得抓緊,至少在三個月內,教室宿舍有沒有先不管,課程要先開設起來,系統教授那些可以修行之人如何掌控靈氣。”黃湛臉色一正,嚴肅地安排起建校事宜。“另,謝長安,你體魄也打磨的差不多了,化境的極致也就到此了,趁早突破至練氣吧。”
謝長安點點頭,又詢問眾人可知這化境打磨體魄的極限究竟在哪里。
眾人環顧左右,一時間竟都沉默了。
還是玄清先開的口:“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似乎啊,似乎是要打磨到精神海能容納靈氣,或者現在沒有靈氣,真氣也算,到這種程度就可以了。”
“精神海不是全身最脆弱的部分嗎?當真能容納靈氣?”勤知摸了摸胡子,臉色嚴肅。
“我至今都不敢嘗試,小友我建議還是莫作此試的好,萬一……”
謝長安擺擺手:“無妨,到這里我也就滿足了,黃老放心,三日之內我必定入練氣。”
幾人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好了,此次會議就到此處,六部的諸位抓緊些,尤其是禮部,各位活佛,道長,還望賞個臉,先住在分部如何?”
眾人皆道“莫敢不從”,跟著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王文彬出去了。
“謝小子,此次麻煩你了啊!”
“無妨無妨!黃老若無其他事情,我也回家休息去了。”謝長安笑著擺擺手,正要轉身出門,卻又聽黃湛笑道:“莫要著急嘛。那幾位都已在校中有了職務,職位也基本都有人了,我現在在發愁給你安個什么職位。”
謝長安眼珠一轉,嗤笑道:“我不過一屆練氣,黃老太能看得起我了吧?倒不如也當個學徒如何?”
黃湛冷笑:“你那練氣,怕是一層就能直打十層之上的了,你又資歷淺薄,教書授課怕是不妥,故此說把你納入領導層也并無不可。”
謝長安尷尬地賠笑兩聲:“這還不簡單,想必招的這群新生大部分都很有傲氣吧。”
“何止,吏部那邊已經看中不少了,何止有傲氣,簡直是傲骨嶙峋,一個個鼻子都快翹上天了,中年的還好說,幾個年輕的,以及小孩,我現在都在發愁怎么管束。”
“交給我唄,我就是他們的全職導員,生活上有什么事都找我,有什么不滿交給我,讓我隨便打就行。”謝長安嘿嘿一笑,“若當真有比我大幾歲就能破筑基乃至于練氣高層,或是能打過我的,我再當個學生去罷。”
“你小子,倒是好主意,這群拿鼻子看人的家伙看到你這么個小孩都練氣了,還這么能打……應當會有點羞恥心和勝負欲吧。”
“怕就怕更多人會就此一蹶不振啊。”
黃湛笑著搖搖頭:“大爭之事,可由不得你心性顛簸,稍微有點懈怠已在他人之后了。既有如此能出相入仕的機會,把握不住也不能怪我們啊。”
“對了,不曾問在地窟中,軍功如何算?”
“武校以后應該要歸于政府管理,龍門只作教授之用。如果是這樣,那么校內學生殺敵就按照軍中軍功算。龍門中人殺敵由門中給予獎勵,給的錢財更多,但晉升較難。”
謝長安點點頭,問了問黃湛再無他事之后便轉身出門。
天色早已大暗,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是十點多。下山發現城里還是燈紅酒綠,似乎早上那件事絲毫沒有影響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