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處處飄著彩旗,還有專車接送各地來賓,不過離考試只剩半小時,也沒多少人再趕來。
收斂了氣息謝長安定睛一看,門口迎賓之人竟是楊洛,一個練氣領著幾個化境女孩身著校服笑靨如花。
楊洛一眼就看見了在空中飛下來的謝長安,左右看了看似乎也無旁人前來,靈陣一層疊著一層隔絕了凡人。
“大哥啊馬上開始了你怎么才來?我爺爺和郭爺爺半個點前都到了。”楊洛看起來活潑了很多,與上一次見面判若兩人。
“我這么重要當然得壓軸登場咯,你這不是還在迎賓嗎。”
“領導們都到了啊你才來,快去吧,在等一刻鐘我也要往那邊趕了。”
謝長安笑著答應,看來昨夜之事似乎還無人知曉。鑒于此,不如先賣個關子,藏一些實力。
如此想著,他只散發了筑基后期的實力,飛懸至主席臺頂。這主席臺當初建造的很大,足能容納三千學生,甚至尚有空余。三校領導層眼見謝長安前來,皆起身相迎。
其他兩個武校校長已是當地分部副部長,飛身先傳聲賀喜昨晚晉升之事。謝長安拱手還禮,隨即與眾人一同落下。
褚近南拉著謝長安來到最高處,只擺著禮部尚書和不拘閣閣老兩人的牌子,再下一層才是三位校長,之后是各處有空閑前來的領導層,楊文通揮揮手,他座位前寫著“晉安武校刑法處副處長”幾個字。
眾人各自寒暄一通,九點整由褚近南起身,宣布考試開始,由他為主考官,采取兩兩對戰形式考試。
總部做了一個小程序,作為每次考試學生們查看排名、抽取順序所用。
褚近南宣布開始在小程序中抽取順序,分為一千六百場,由練氣或筑基的老師們擔任裁判及考察官,主擂臺分成四個小場,四個分擂臺各一場,一次八場,如此對打,先淘汰一半人數——當然,也不是這一半的人真就會被淘汰,全看裁判和考察官兩人的打分。
又將五個丹藥以及五件法寶翻手拿了出來,表示這是總部從老君堂以及鍛造堂專門煉制,為考試前五名準備的獎勵,并給前十名準備了中品靈石一塊,前五十名準備了下品靈石五塊,前百名下品靈石一塊。
考試開始,謝長安剛開始還頗有興致地看著這群同齡人拳打腳踢,由于過早的興起比斗熱潮以及下地窟實戰后,晉安武校學生的戰斗技能比其他兩個武校高出不少。
褚近南摸著胡須笑道:“還是馮瑤你小子鬼點子多啊,下地窟磨煉這事也只有你敢做了。”
臺下兩位校長頗有點不服氣地看著場中的戰斗,京師武校校長率先開口:“這不是作弊嘛,一群啥也不知道,還都是富家子弟的小孩跟真上過戰場的打,這怎么打?”
江南武校校長也在一旁搭腔:“就是就是,你說你小子還藏著掖著,但凡告我們一聲,我們這群新兵蛋子都不至于打的如此狼狽。”
馮瑤笑而不語,看著八場里己方皆拼命,且技巧極高的學生,很是欣慰。
“這小子做我侍中時候就鬼點子多,我就知道讓他下分部絕對是一件好事。”褚近南笑得很開心,心里想著回去是否要將學生入地窟殺妖獸納入下次的考試范圍里。
謝長安覺得很無聊,在開場后介紹完各位領導后,又看了倆小時,眼見著諸位領導層都走的差不多了,褚近南也快坐不住了,便順水推舟道:“褚尚書,我在不拘閣還有點事,就先去忙了。”
褚近南笑著點點頭,忙道“一起,一起”,又安排好幾個侍郎侍中莫掉鏈子。
兩人飛起,褚近南不無遺憾地嘆了口氣:“看來門主很忙啊,連分身都顧不上派來。”
“話說這分身,可是門主特有的術法?”
“門主從地窟內陸掠奪回來不少術法神通,自己戲稱為‘拿來主義’,不過至少都是仙人之上才能修煉的,這門分身神通就是從一座城主府里拿來的。有空閑時間你可以去總部述職,也去藏經閣看看。”
謝長安點頭答應,與褚近南分別。他自回洞府繼續修煉去,開始著手打磨骨頭和經脈。
期末考試進行了五天,上午開打下午休息,總部特地運來藥材表示學生傷勢一律由總部負責,禮部侍中侍郎親手為其治療。
如此也涌現出諸如陸芷嫣一般擅長以傷換傷打法的拼命三郎,靠著一桿做任務換來的長槍硬是殺到了前一百。
謝長安的打磨剛完成一小半頭骨,實在無聊之下在今日出關飛到主席臺上,恰好看見一位禮部侍郎正宣布一百進十的規則:五個擂臺大亂斗,分兩場,站到最后的晉級。
“好家伙,這么殘酷?”不過想想褚近南拿出的獎勵,似乎有三品仙人丹以及三品法寶。“仙人之物,倒也值得一爭。”
下望去,陸芷嫣正在主擂臺上,提著一桿長槍半蹲在邊緣,身上早已換了一身勁裝,不過場中還有一位江南武校的練氣,打起來并不容易。楊洛在西側小擂臺,拿著把扇子站在中間,四周七個化境兩個暗勁皆神色頹廢,似乎已然放棄了抵抗。
“西擂臺這群學生的樣子可不行,貪生畏死是天性,但上了戰場越怕,越容易受傷喲,主擂臺那小妮子就很不錯嘛。”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謝長安抬頭望去,有一個容貌模糊的中年男子懸立于空中,背負雙手,身著藍灰色中山裝。
謝長安突然感覺此人的語調和形態都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門主好!”
在場的禮部侍中侍郎看到此人忙要作揖行禮,那男子擺擺手道:“哎,行什么禮,你們忙你們的,我就來看看。”
謝長安心里一驚,暗道此人就是門主?
“長安長安,這名字起的真不錯啊。”男子落下主席臺,容貌依舊模糊,謝長安卻越感覺此人極其熟悉。
“皺什么眉頭,擺的這么老氣干什么嘛,從小就這樣。”男子反手掏出一個羅盤交在謝長安手中:“來,坐吧,我自詡心態還算年輕,還能跟你們這些年輕人多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