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個靈氣已然濃郁不少的時代,去健身房鍛煉個兩三月也能進入明勁,只是為了要求有修行基礎(chǔ),這樣見到校內(nèi)之事也不會覺得過于驚異。
但大部分考這些的,有時間去鍛煉的人,很少,幸虧崗位是面向全國開放。
三月份,三地武校都正式開課,謝長安看著不拘閣那邊沒什么需要看管的,由于此處的特殊性也沒法在俗世中招納人手,便每天獨自一人在山上三下各處溜達,不過他一身休閑裝,也引氣過多關(guān)注。
“有些大族子弟已經(jīng)在洞府里安上了聚靈陣,倒是有錢……誰的電話?”謝長安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陸芷嫣的,剛接起來喂一聲,就聽到了對面的爭吵聲。
“這我在家里人幫忙下好不容易才開辟出來的!一萬塊憑什么買走!”
“一萬還是看在你這小陣法上,其他好地方都被占了,你這靈氣濃郁度哪里值一萬?”
“陸家還有錢布陣?”謝長安不由得這么想,散開氣息,發(fā)現(xiàn)兩群人正在山腰不遠(yuǎn)處。
于是他御空而起,浮在了兩撥人的頭頂。
“何事在此爭吵啊?”雖然身著便服顯得很沒威嚴(yán)感,但謝長安還是板著臉,可惜十七歲的男生怎么板都略顯稚嫩。
“真刑法處處長!”
“不是吧這么年輕的筑基?”
“開學(xué)那天你沒看見啊?白衣服那位。會不會是什么老妖怪返老還童了?”當(dāng)然最后這句很小聲,不過依然被謝長安聽到了。
他氣息鼓動,除卻陸芷嫣之外瞬間所有人都被壓的喘不過氣。陸芷嫣還顧不上質(zhì)問他“說好的化境呢”,趕忙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報告處長,這位同學(xué)仗勢欺人,還故意挑撥情緒,意圖強買強賣,還望處長秉公處理?!?
謝長安看著她這幅樣子差點笑出聲,趕忙捂著嘴咳嗽兩下:“這位男同學(xué),姓甚名誰,哪個學(xué)院的???”
“報……報告處長。”男生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上下,頗有種未經(jīng)世事的天真感,他奮力抬起頭,略顯緊張道:“我是體修學(xué)院的,名叫姚清河,也是暗勁,乃蜀地姚家姚斌林三代孫……”
“讓你說這么多了嗎?”謝長安用山海氣給他嘴巴合上了,周圍眼見這處長如此威嚴(yán),更確定必是老怪物返老還童。
“姚家?有幾個筑基???今日刑法處立下除三條校罰外的第一條:強買者,與被買者雙方上擂臺壓至同一境界比斗,強買者贏,付物品原有價值或洞府建造成本;強買者輸,付兩倍。另要歸還原物。”
謝長安頓了頓,用山海氣抓住兩人:“鑒于擂臺還在修繕期間,今日第一場比斗先去前廣場?!闭f著抓著兩人便御空而起,飛向了廣場。
一時間刑法處處長的事跡在各大新生群瘋傳,沒課的新生們趕到廣場前參觀開學(xué)第一場公斗。
“將來是要參加戰(zhàn)爭的,你還是要多磨煉為好?!敝x長安給陸芷嫣傳聲這么一句,后者點點頭表示理解。
謝長安罩起一個大氣罩防止兩人誤傷其他人——純屬多余,暗勁連靈氣都釋放不出來。
兩人拳打腳踢互扯頭發(fā),也是因為還沒開始上攻伐課,謝長安正是在看不下去,兩人打出真火,又扯皮扯累了,已經(jīng)開始上嘴撕咬了。還好陸芷嫣學(xué)過一點點跆拳道,最后一個正蹬踹把姚清河蹬了個四腳朝天。
“好,就到這里吧。陸芷嫣你說一下建造成本,那個姚什么,三天內(nèi)拿出錢來?!背啡庹?,謝長安一邊對還在茫然中的陸芷嫣傳聲:“你那個小聚靈陣能值兩千萬,你要個四千多萬也差不多了?!?
“?。苦拧杀臼莾汕Ф嗳f,你賠我四千萬好了?!?
姚清河剛緩過來站起身,聽到此話“啊”了一聲,正要開口罵人,只感受到一股壓力,硬生生把他脖子壓彎了。
“好……好的,我馬上聯(lián)系家里?!?
此事之后,晉安武校內(nèi)掀起一股學(xué)攻伐課的熱潮,不少人求著老師教他們幾招陰險招數(shù),幻想著有哪個不開眼的二代去強買強賣然后在比斗上狠狠贏一大筆錢——都是暗勁最多化境也沒什么可斗法的。
甚至還有人將謝長安的手機號改成鎖屏界面一鍵撥號,就等著有人上門找事。
姚家也是無奈,本來是要他自立自強,靠自己生活修煉,沒想到這小子仗著自己有點家勢就敢隨意欺人。
“這小子,也不打聽打聽武校里邊都是什么人嗎,怪不得是體修?!庇腥嗽谛律豪镞@么說了一句,瞬間招來體修學(xué)院的一頓約架賭注,大多都正直青春年少誰還沒個中二病。
于是,謝長安成了專職裁判兼公證員,公證雙方賭注以及……互扯頭發(fā)。
三天后謝長安終于受不了了,趕忙給馮瑤報告了此事,言說以后有這種公斗的直接讓閑暇的老師來得了,又沒什么危險性。
馮瑤笑著答應(yīng)一聲,一邊讓秦巷玟繼續(xù)多招收老師一邊將新校規(guī)“以后公斗找老師,不許再麻煩謝處長”放入教務(wù)系統(tǒng)。
上次因為搶課之事那些義務(wù)幫忙的教育廳下屬人員還挨了一頓臭罵——一千人一起進去服務(wù)器就崩了,什么垃圾系統(tǒng),這不是給學(xué)生看笑話嗎。后來重新做了一個才運行流暢。
又過兩天,周五下午,正當(dāng)眾多學(xué)生感慨終于能回趟家,好好與家中說一番此處奇聞異事之時,謝長安也將不拘閣五十人擴招完成,對外宣布暫時先不會招收人手。
謝長安出了校門,也不知怎地,他開始喜歡上了穿白袍白衫,陸芷嫣上次事件之后專程找他陰陽了一番,說什么某些人破境是真快,幾天不見就從化境到筑基了。
謝長安只能尬笑,以開學(xué)前的保密工作為由掩飾過去。
他走在黃昏下的林間小路,馬上春分節(jié)令了,北地的天氣還頗有些寒意——也不知是心理作用。
武校到安龍山步行要近一個小時,謝長安也不算太急,走在一座公園旁,登上小亭,西望落日。
“夕陽無限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