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陸芷嫣猛地拍了一下腦門:“行吧行吧你滾吧,白認識高中一年了。”
“什么話!分明才半年好不好!還沒分科呢!”謝長安邊頂嘴邊轉身準備開溜。
“你還頂上嘴了!你給我站住!”陸芷嫣正欲全力一拳轟出,謝長安早就跑沒影了。“傻小子一個,切~”
翌日,眼見著窗外樹叢蒙上了白霜,謝長安從打坐中醒來,準備開始嘗試玄清所說的將靈氣引入識海中。
“書上說到練氣后精神力與靈氣會融合為山海氣,也不知是怎么融合的,又或許正是如此?”
謝長安運轉著呼吸法,緩緩沿著督脈上移靈氣。
沒多時,靈氣來到百會穴,謝長安控制著往識海中慢慢下滴。第一滴靈氣入海,若一團滾燙的油滴入冷水,瞬時炸開。
謝長安腦袋“嗡”的一聲,方欲停下,只見那滴靈氣炸飛時撞上識海內壁,竟由氣態化為液態,浮于識海表面。
“我終于知道肉體打磨到極致是什么意思了,這不極致都不夠炸的啊。”
謝長安再滴入一滴,如上一滴一般炸了一下繼續浮在識海上空。他嘗試著調動這兩滴已經可以稱之為“靈液”的東西。
靈液順著手臂顯在其手掌上,謝長安頓時感到一股極重的分量。一指彈出,那滴靈液穿過鐵柵欄大門,撞碎一株大樹后余勢不減,急向街對面的一座別墅而去。
謝長安趕忙將其收住,收回體內。
“好重的靈液!多來幾滴試試。”
“轟!”
就這樣,也得虧謝長安將化境的體魄鍛到了極致,才使腦海承受住了如此“摧殘”。轟隆聲在其識海中響了整整一天后,謝長安終于將靈氣全部轉為靈液,而當其將最后一滴靈液歸于丹田,正要長松一口氣時,一股頗為玄妙的氣息在其丹田中開始流轉。
謝長安不知發生什么了,趕忙盤膝而坐,運轉靈液。
忽地,那些靈液與精神力開始不受控制地同時游走于全身經脈之內,并肆意地強行將謝長安的經脈擴大。
在這期間,謝長安感受到靈液和精神力竟然逐步開始融合,若水與油一般,不可思議卻又無比融洽地互相滲透。逐漸隨著經脈地擴大,一些靈液與精神力轉入了經脈之中,經脈更加粗壯堅實,拉扯的通感減輕一空,取而代之是瘙癢感。緊接著氣海也開始被兩者融合之物擴充,脹大。
一時間融合之物竟慢慢有了顏色,呈現一股明亮的天藍,大部分留在氣海順時針緩緩旋轉,一小部分轉而奔向四肢百骸,繼續鞏固著經脈。
謝長安感覺那些氣質量比之前強大了有十倍不止,數量上卻少了百倍。
同時一股空虛之感傳來,謝長安趕忙拿出一塊橙色靈石。靈氣入體,被那藍色氣體自然而然地包裹,不一會兒也轉變為同樣顏色和氣息,不過也是被壓縮了百倍。
謝長安吸完一塊靈石,丟入手串,捏了捏拳頭,頓時感覺自己能一拳錘爆一座山。
“這就是練氣嗎?話說山海氣為什么還有顏色……”謝長安話還未說完,剛把融合的氣體調出來,那氣體已變成了無色。“這玩意兒碰見空氣還會變色?”
他想了想,也沒個科學的解釋方法,只好先放一邊。
“當務之急是武校成立事宜,我也得練一些術法了。只符箓可能不太夠,試試那本槍譜吧。”
這么想著,謝長安拿出槍與槍譜,順手又拿出了謝文蕭說是與其伴生的劍。
“這劍看起來還挺不錯,不過為何看起來劍鞘與劍身不太合?”謝長安一把握住劍柄,剛要拔出,一部無名劍譜赫然出現在其腦海。
“吾主!您何時回來啊!”那道劍譜伴著一道悠長又悠長的嘆息深深印在了謝長安的腦海,似乎是一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者在思念故人。
只是瞬間,謝長安感覺自己掌握了天底下最精妙的劍術,一指一掌皆可釋放劍氣,一枝一葉皆可作劍。
然而回過神來,才發覺這種感覺只是個幻覺,那印在腦海中的劍譜分明在告訴他:只有練習到最最高深處,劍術方能如此。
謝長安撓撓頭,繼續拔劍,卻見整把劍若飛沙一般消散在其手掌,只留下一柄并不合適的劍鞘。
“每天有怪事,今天特別多。”
謝長安又撓撓頭,抓起來那本槍譜,剛想展開,那槍譜竟自燃了起來,化作一張白紙。
上寫著幾行大字:“此槍譜不配教吾主。此劍殺意太重,暫時封印,可暫以槍作劍習之。”隨之白紙也燃了起來,化作飛灰消散于空中。
謝長安再次撓撓頭,有點懵懵地看著那把孤零零的槍。
“啊?老爹的后手嗎?符箓還有延時的嗎?”
雖然不知真相,他還是拿起了槍,尋著腦海里的劍譜,在后院練起來點、刺、劈、掃、帶、抽、截、抹、撩、擊、掛、托、攔十三式。
“拳頭才是王道,大爭之世,無論是對敵還是生活,以前是權與財,現在只有拳頭。”
好在劍譜雖不能直接為他提供境界,但理論已印在腦海中了,實踐起來還是挺快速的。
眼見著天色又一次漸晚,謝長安慢慢感覺自己的劍法——或者干脆拿著槍就叫槍法,已然到了登門入室的境界,耍起來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他暗自點點頭,收起槍,打開關了一天的手機。
本來想著會被消息淹沒,然而并無任何消息,只有未接電話中躺著一個昨晚剛加的陸芷嫣的手機號。微信里只有一條消息未讀:今晚一起吃飯嗎?
依舊只是陸芷嫣。
消息是半個小時前發來的,謝長安看了看時間剛剛六點,他回了個消息:“有空,忙著修行了,關了一天手機。”
“沒事,我也剛好餓了。”
“我好像練氣了。”
“你撤回了一條消息。”
“撤回什么了?”
“打錯了,我好像化境巔峰了。”
陸芷嫣呆呆地坐在床上,雖然剛才沒有看清,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似乎比謝長安已化境巔峰更令人震撼。
“你你你!破境這么簡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