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和九木一行便抵達了東南沿海的廢墟區(qū)域。那片廢墟隱匿在茂密的林海中,周圍彌漫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空氣中仿佛能感受到一種未曾消散的禁忌之力。周洋環(huán)顧四周,只覺得這地方與他之前去過的任何地方都截然不同,仿佛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隔絕了常人的認知。
“這就是你母親提到過的地方?”周洋低聲問,目光在四周的廢墟遺跡中游走,試圖尋找一絲異常。
九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古塔。那座古塔似乎矗立在廢墟的中心,年久失修,塔身被藤蔓和樹木纏繞,但依舊散發(fā)著一種肅穆與威壓,仿佛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是的。”九木的聲音透著一絲冰冷,“這片廢墟曾是我母親修煉的地方,也是她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
周洋一時沒能從九木的話語中讀出更多的情感,只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九木看上去平靜如水,但她的眼神中卻藏著一絲難掩的痛苦與回憶。
“我們進去吧。”九木輕輕一揮手,示意周洋跟上。
此時,清風道人和其他臨時工已經(jīng)開始在四周布陣,準備對這片廢墟進行初步探查。他們的身影迅速穿梭在廢墟中,手中的符箓與法器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周洋跟隨著九木的步伐,心頭的疑慮越來越重。尤其是九木提到她母親時,那股隱秘的情緒,讓他不禁揣測起她背后更深的故事。
周洋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的廢墟并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樣荒蕪破敗,反而透出一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神秘氣場。他們沿著一條隱秘的小道走了許久,終于來到了廢墟的核心位置。
在這片廢墟的中間,地上赫然出現(xiàn)兩副白骨,彼此緊緊依偎,仿佛死去的情侶相互依存。骨骼已經(jīng)被歲月侵蝕得蒼白無力,但依舊可以看出兩具尸骨緊緊相貼的姿勢。
“這……”周洋的聲音低沉,心中有些不安,“這里怎么會有兩副白骨?”
九木站在白骨旁,微微蹙眉,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小心為妙,這里感覺有問題。”她輕聲說道,眼中透出一絲悵然,“可能是某種因果的糾纏,命運把他們引到這個地方,最終死于此。”
她蹲下身,伸出手指輕輕地觸碰著白骨旁的殘留痕跡,那是些不易察覺的裂痕與血跡痕跡,仿佛在訴說著這對情侶的悲慘遭遇。“他們曾經(jīng)生活在這里,或者說,這個地方對他們而言,具有某種特別的意義。”九木喃喃自語,“這是……因果殘跡”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凝重,“這些殘跡指向前方,我們跟著痕跡往前走。”
周洋低頭看著這些痕跡,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不清楚為什么,這些痕跡似乎與某種古老的力量相連,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你說,難道他們的死與這些因果痕跡有關系?”周洋輕聲問道。
在給九木治療的時候,周洋驚奇的發(fā)現(xiàn),只要通過仙氣傳輸?shù)姆绞剑瑢⑺麄z的經(jīng)脈彼此相容之后,似乎也能擁有這種特殊的能力,因此他也可以隱約看到一些他們所謂的因果。
九木站起身,收回手,“很有可能。我們跟著這些痕跡走,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
于是,他們繼續(xù)沿著廢墟中隱約可見的痕跡前行。周洋時不時地回頭看著那兩副白骨,心頭的疑云愈發(fā)沉重。兩人走了好一陣,終于走到了廢墟的深處,周洋這才發(fā)現(xiàn),這片區(qū)域竟然被一層微弱的光華籠罩,看起來好像是某種封印或者陣法的痕跡。
九木蹲下身仔細端詳?shù)孛嫔系囊粭l裂縫,指尖輕輕觸碰其中的符號,處變不驚的隨口問道:“剛才沒來得及問,周洋,你身體里的仙氣從哪里來的?”
周洋一愣,心中一陣慌亂,但表面上他依舊保持鎮(zhèn)定。“仙氣?”他輕聲重復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天生的吧。”他不想提起體內(nèi)那個神秘的仙人,心中隱隱有種預感,若提起那個存在,可能會引發(fā)更多的麻煩。
九木依然蹲在那里,眼中帶著一種好奇的光芒,似乎她的直覺告訴她周洋并不簡單。“你身體里的氣息,絕對不止如此簡單。”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周洋,似乎有些想要逼問的意味,但最終她沒有再追問。
周洋輕輕松了口氣,轉(zhuǎn)移話題:“你看!前面好像就是了!”
九木微微點頭,站起身:“走,過去看看。”
他們繼續(xù)跟隨地面上的殘余痕跡,逐漸進入廢墟的深處。這里的氣氛變得愈發(fā)詭異,四周的空氣沉重而死寂,偶爾有風吹過,帶著陣陣陰冷的感覺。跟剛才的密林不同,這片地方空曠荒涼,四周沒有一棵樹木,只有光禿禿的黃土。黃土上布滿了極其龐大而復雜的陣法,錯綜交織的符號和線條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圖案。
周洋皺了皺眉,凝視著這些陣法,雖然看不懂,但憑直覺知道這東西絕非善物。“這陣法看起來好像很牛逼的樣子,”他自嘲地笑了笑,“該不會像動畫片里那樣,出現(xiàn)金光,召喚個大家伙出來把我們踩扁吧?”
九木站在他旁邊,目光依舊鎖定在陣法上,臉色變得愈發(fā)凝重。她的眉頭緊緊蹙起,顯然感受到了陣法中那股深不可測的氣息。她的語氣也變得嚴肅:“這難道是召喚陣?”
周洋不禁有些愣住,他原本只是隨口一說。
正當兩人聚精會神地研究陣法時,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道低沉而冷冽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寂靜:“等你們好久了。”
周洋和九木猛地抬頭,視線鎖定在空中。只見不遠處,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神秘人靜靜懸浮在半空中。那人身形高挑,背后背著一把碩大的黑色鐮刀,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壓迫著,顯得沉重而壓抑。他的道袍深黑如墨,帽檐低垂,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能隱約看到一雙犀利的猩紅眼睛,那眼神冰冷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
“你是誰?”九木的眼神變得凌厲,手中劍微微顫動,已然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黑袍人雙手快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仿佛在召喚某種生物。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陣法的光芒迅速變得熾烈,整個地面開始微微震動,陣法中的符號閃爍不定,仿佛某種強大的存在正在慢慢蘇醒。
周洋和九木緊緊盯著那光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迫感。九木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對周洋說道:“你這嘴巴可真是開了光了,說什么來什么。以后沒事別隨便開口。”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嘲諷,顯然被周洋無意中的預言弄得有些煩躁。
然而,她的嘲諷剛落,陣法中間的光芒已經(jīng)變得異常耀眼,幾乎將周圍的黑暗吞噬得一干二凈。隨著那光芒的持續(xù)膨脹,一個巨大的身影漸漸顯現(xiàn)出來。它的輪廓模糊不清,但在光芒的映襯下,隱約可以看出這是一只龐大的怪鳥,渾身彌漫著一股威壓。
黑袍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雙手交叉,手心朝上,慢慢地在兩手之間聚集起一灘黑色的粘稠物,散發(fā)出一種惡心的腐蝕氣息。
這灘黑色粘稠物在他的指引下,迅速飛向陣法中央的巨型怪鳥。隨著黑色物質(zhì)的侵入,那股腐化的氣息開始擴散,陣法的光芒變得愈加昏暗。最終,光芒逐漸褪去,露出了召喚物的真身。
那是一只被徹底腐化的大鳥,模樣恐怖,猙獰的面容充滿了極致的痛苦與憤怒。它的體型巨大,身軀覆蓋著漆黑的鱗片,骨骼暴露,散發(fā)出陣陣惡臭。那雙燃燒著惡火的眼睛充滿了痛苦和憤怒,仿佛它已經(jīng)失去了靈魂,變成了某種極度扭曲的存在。
“畢方!”九木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畢方,傳說中的神獸之一,傳說他形似鶴的鳥,五行屬火,具有極強的攻擊性和毀滅性。可現(xiàn)在,這只圣獸卻被腐化成了這樣,失去了它原本的神圣與尊嚴。
九木剛要沖上前去攻擊,但清風道人卻突然伸出手,輕聲說道:“你傷勢剛恢復,還是交由小道處理把。”他的話語平靜。
九木頓時收住了步伐,清風道人的實力她還是知道的,他的水之秘術對于五行中屬火的生物具有天然的克制力。畢方本就屬于火系神獸,面對水的壓制,恐怕不會有太多的反抗之力。
清風道人深吸一口氣,手中三清鈴一震,響起一聲清脆的鈴音。隨即,他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水氣在他手中迅速凝聚。空氣中,忽然響起一陣陣水聲,周圍的氣溫迅速下降,周洋甚至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席卷而來。
清風道人的周圍,水汽升騰,仿佛有無數(shù)水流在他身邊盤旋。他的手指輕輕一揚,瞬間,幾道清澈的水流從空中飛掠而出,形成了一道強大的水龍,圍繞著他飛旋。水龍的體積越來越大,氣勢也愈發(fā)洶涌,整個周圍的空氣變得濕潤而沉重,仿佛整個空間都被水流淹沒了。
“五帝五龍,降光行風,廣布潤澤,輔佐雷公,五湖四海,水聚朝宗,神霄符命,汝當聽從,敢有違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清風道人低喝一聲,手中的水龍猛然沖向那只腐化的畢方。
畢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它體內(nèi)燃燒的火焰瞬間變得不穩(wěn)定,劇烈地掙扎著想要反抗水流的侵蝕。然而,水流并沒有停下,它們?nèi)缤榱靼銢坝慷粒查g將畢方的身體包圍。水龍在不停的翻滾,帶著強大的壓力將畢方的力量壓制住。
清風道人的水龍咆哮著,洶涌而至,將畢方牢牢困在水流之中。畢方的身體開始扭曲,身上的火焰被冰冷的水流壓制,整個龐大的身影似乎在痛苦中掙扎。清風道人的雙手快速結(jié)印,口中默念著更為復雜的咒語,水龍的力量變得更加雄渾,氣勢如虹,將畢方的每一次反抗都淹沒在水流中。
“哈哈,不過如此。”清風道人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雙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畢方的反抗越來越弱,清風道人感到勝利就在眼前,心中一陣得意。
然而,這時,黑袍人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那笑容并不帶有一絲愉悅,而是帶著濃濃的嘲弄和冷漠。“堂堂五老會第三,竟然就這點本事嗎?”黑袍人低聲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挑釁。
他輕輕一動手指,開始掐訣,口中低語著古老的咒文。隨著他每一句咒語的念出,空氣中開始彌漫起一股強烈的黑氣,周圍的天地似乎都開始黯淡下來。黑袍人身周的氣息急劇膨脹,周洋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他身上散發(fā)開來。
“你以為,能憑借一股水流就能制服畢方嗎?”黑袍人冷哼一聲,雙手合十,蓄力已久。就在這時,陣法中原本被困住的畢方突然爆發(fā)出一股驚天的力量,它的身形瞬間膨脹,水龍圍繞的水流瞬間被其暴烈的火焰擊散,原本被壓制的巨大身軀脫離了束縛。
畢方雙眼燃起熾熱的火焰,身體上那黑色的鱗片閃爍著恐怖的光澤,它怒吼一聲,龐大的翅膀猛然拍擊空氣,帶起一陣狂風,狠狠撲向清風道人。此刻,畢方的力量被徹底釋放出來,它的身體上彌漫著熊熊火焰,炙熱的氣息令人難以忍受。
“滾開!”清風道人低喝一聲,猛地揮動手中的三清鈴,鈴聲響徹云霄,帶著一股威壓之力,將畢方?jīng)_擊而來的氣流阻擋住。但畢方完全不顧一切,依舊瘋狂撲來,猛烈的火焰瞬間將清風道人的水龍逼得四分五裂,水流崩潰,沸騰的水蒸氣瞬間升騰而起,籠罩了整個戰(zhàn)場。
清風道人身形一閃,瞬間避開了畢方撲來的巨爪,他的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火焰與水蒸氣的夾縫中,手中的三清鈴再次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鈴聲,音波猶如一道鋒利的利刃,帶著巨大的氣勁直擊畢方的胸膛。然而,畢方的鱗甲堅硬無比,那一擊根本無法撼動它分毫,火焰反而更為猛烈地蔓延。
“哼,水火相克,殊不知,火至強則煮水。”黑袍人冷冷一笑,聲音帶著濃濃的自信。
周洋站在一旁,眼看著兩位高手在眼前展開的激烈斗法,不禁心頭一震。清風道人雖然占了先機,但畢方的復蘇顯然讓他陷入了某種困境。而黑袍人則顯然并不打算輕易放過清風道人,他的每一次進攻都剛猛異常。
火與水的碰撞,光與暗的交織,在這一刻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兩位強者的力量激烈對抗,空氣中彌漫著火焰與水蒸氣的混雜氣息,周圍的地面因為熱量與濕氣的交織變得不穩(wěn)定,甚至有些地方開始劇烈震動。每一次撞擊都如同一聲雷霆,激起陣陣波動。
“點乾坤大、二點日月明,娑婆生萬象,五佛定中央、三天門外,浩浩上蒼......上有盤古仙師、中有盤古仙師、下有盤古仙師,墨斗仙師請赴爐前,起水報犯、安劫六甲,起溝挖地,一切掩犯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清風道人咬牙切齒,使用魯班秘法之一——起水咒,召喚出更強大的水流,形成了四個水柱,猶如四條巨龍,從空中迅速俯沖而下,直奔畢方而去。水柱噴涌而出,瞬間將畢方包圍。畢方發(fā)出一聲震天的怒吼,火焰再次從它體內(nèi)燃燒出來,轟擊著水柱。
兩者的斗爭愈演愈烈,雙方的力量碰撞如同巨浪翻滾,戰(zhàn)場上的空氣也因這股巨大的能量波動而開始變得扭曲。
“有點意思。”黑袍人冷笑一聲,手中的力量愈發(fā)強大,畢方的身影在火焰的包圍中不斷變大,它的翅膀猛地一震,竟然直接將清風道人的水柱撕裂開來。
就在這時,畢方的背部猛然展開了兩對巨大的黑色羽翼,火焰在羽翼間跳動,仿佛死神的召喚。它低頭,雙眼中的火焰更加熾烈,怒吼一聲,向著清風道人撲去。清風道人面色一變,迅速結(jié)印準備反擊,但畢方的速度太快,幾乎在剎那間便逼近了他。
清風道人的動作一氣呵成,他的身形凝如山岳,目光如電,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威嚴。清風道人左手搖動三清鈴,鈴聲如水波蕩漾開來,音波穿透空間,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向陣旗。右手猛然一揮,陣旗隨著他的動作脫手而出,瞬間被激活。陣旗猶如被賦予了生命,迅速膨脹,迅猛無比,幾乎在剎那間便擴展成一面巨大的旗幟,足以遮蔽整個天空。那陣旗上,繁復的符文和陣法圖案如同活物般蠕動,象征著五行之力與天地精氣的交織。
“五色旗,開!”清風道人的聲音清亮如鐘,隨著他低喝的同時,陣旗的符文開始劇烈閃爍,每一道光線都帶著無法言喻的威壓。隨即,他口中念念有詞,開始逐一召喚五方鬼頭令旗的力量。
“一召請東方青面鬼頭令旗邀——東營軍東營將九夷軍九千九萬人;”
“二召請南方紅面鬼頭令旗邀——南營軍南營將八蠻軍八千八萬人;”
“三召請西方白面鬼頭令旗邀——西營軍西營將六戎軍六千六萬人;”
“四召請北方黑面鬼頭令旗邀——北營軍北營將五狄軍五千五萬人;”
“五召請中間黃面鬼頭令旗邀——中營軍中營將三秦軍三千三萬人!”
隨著清風道人口中念咒,五色陣旗的力量徹底爆發(fā),五位身披金甲的神將從陣旗中現(xiàn)身,氣勢磅礴,宛如天降戰(zhàn)神。他們每個人都身形高大,面容威武,目光炯炯,仿佛直接從天庭降臨的天兵。五將軍的身披金色戰(zhàn)甲,閃爍著神圣的光輝,手中握著鋒利的長劍,威風凜凜地矗立在空中,宛如護衛(wèi)五方的神祇,身后似有無盡的天兵天將隨時準備沖鋒。
“吾等即聽召而至,即解汝之危。”五方將軍齊聲回應,聲音震天響亮,仿佛整個天地都在為他們的降臨而震動。話音未落,他們紛紛抽出寶劍,劍光璀璨,直指那被腐化的圣獸畢方。
畢方雖掙脫了清風道人的陣法束縛,但面對五方將軍的降臨,它的巨大身軀終于顯得不再那么狂暴。五方將軍并未急于進攻,而是揮劍一指,頓時,天兵如潮水般涌動,仿佛天際之上出現(xiàn)了一股滔天的氣流,猛烈壓下,天地之間仿佛被這股力量壓迫,周圍的空間扭曲變形,空氣中的壓迫感愈加強烈。
緊接著,五方將軍紛紛揮劍向前,幾乎在同一時刻,天兵的身影化作一道道鎖鏈,快速而精準地環(huán)繞住畢方。那些鎖鏈仿佛有生命般,像蛇一樣纏繞住畢方的四肢、脖頸,漸漸地,畢方的每一次掙扎都被壓制住,那股煞氣逐漸被吸入鎖鏈之中。
五方將軍氣吞萬里,身形如山,手中長劍劃破長空,劍氣一閃而過,帶著天威的鋒芒直劈而下。那劍光如同天雷,直指畢方。隨著劍光劈下,畢方身上的腐化陰煞氣息與黑色火焰被一劍一劍削減,原本彌漫四周的邪氣瞬間被斬斷,畢方的身上灰燼飄散,仿佛連同那腐化的氣息一同消散在天地間。
劍光閃爍間,五方將軍齊齊揮劍,每一劍都帶著不同方位的天威,天地的力量與五行之力完美契合,漸漸地,畢方的身體開始崩潰。它那巨大而恐怖的身軀在五方將軍的劍鋒下,終于徹底潰散,化作無數(shù)黑灰,在空中消散無蹤。
畢方的最后一聲咆哮在空中回蕩,但隨即便被五方將軍的劍光徹底封印。只剩下空中飄散的灰燼和不斷回旋的鎖鏈,天地間的壓迫感逐漸消散,戰(zhàn)斗的余波緩緩平息。
清風道人站在空中,目光沉靜,他依然未放松警惕,雙手緊握三清鈴,隨時準備應對接下來的變故。周圍的空氣逐漸清朗,五方將軍也緩緩收劍,回到了清風道人的陣棋中。
“陰物已除,冤屈即散。”五方將軍紛紛朝清風道人行禮,然后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不見。
黑袍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你師尊那老不死的竟連五色旗都傳授給你了,這倒讓我有點沒想到。”話音剛落,他的身形驟然暴漲,黑色斗篷在風中獵獵作響,他從身后抽出一只巨大的黑鐮刀,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冷光。
黑袍人沒有任何遲疑,猛地一揮手中的巨鐮,刀鋒劃破空氣,帶著陣陣撕裂的音爆直奔清風道人而來。那一刀,仿佛天崩地裂,劈向一切擋在它面前的東西,空氣中的壓迫感驟然加劇。
清風道人目光如電,身體微微一偏,瞬間從背后抽出寶劍,劍身泛著一股青藍色的光輝,鋒銳無比。劍鋒與鐮刀碰撞的瞬間,激起一片光火四射的火花,空氣中傳來震耳欲聾的碰撞聲。清風道人雖然沒有完全躲開那一擊,但憑借劍技的高超,他巧妙地將那一刀的力道化解到了旁邊的一塊巖石上,巨大的撞擊力引發(fā)一陣山崩地裂的聲響。
他腳下一滑,身形已經(jīng)拉開距離,迅速穩(wěn)住站位,緊接著,右手緊握劍柄,寶劍瞬間脫手,帶著一陣清風直劈向黑袍人的脖頸。
黑袍人見勢不妙,身形如鬼魅般飄忽閃避,一側(cè)身,寶劍劃過他的一縷衣角,劍光掠過,幾乎擦到他的皮膚。黑袍人冷哼一聲,舉起巨鐮刀繼續(xù)朝清風道人劈去,刀鋒帶著濃烈的黑氣,猶如一條游龍般蜿蜒而來,目標明確,直取清風道人的胸口。
清風道人卻早有準備,雙腿微蹲,身形如電,突然躍起,閃過巨鐮刀的致命一擊,寶劍猛然揮舞,劍氣如虹,從上至下,直擊黑袍人的頭頂。
黑袍人眼中寒光一閃,突然一個翻身,身形化為一道黑影,躲開了致命一劍。緊接著,他轉(zhuǎn)身不退,巨鐮刀如風暴般橫掃而出,劈向清風道人下盤,目標直指他的腹部。
清風道人臉色一凝,他側(cè)身向后一躍,巧妙地避開了致命一擊,但那股巨力的余波卻依然將他逼得后退幾步,雙腳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黑袍人緊隨其后,迅速揮動巨鐮刀,連續(xù)發(fā)起一波波猛烈的攻擊,猶如風暴般席卷而來。
每一刀揮出,都帶著幾乎要撕裂空間的威勢,刀光閃爍,瞬間便將周圍的空氣切割成無數(shù)碎片。清風道人身形靈動,仿佛一道青光在黑袍人的攻擊間穿梭,劍與刀之間的交鋒迅疾如風,令人眼花繚亂。
但清風道人越打越感覺到一股壓力,黑袍人的攻擊似乎并不單純,只是表面上的力量碰撞。他每一次揮刀,都帶著一種詭異的力量,似乎在扭曲和破壞周圍的空間,給人一種看不見的壓迫感。
清風道人明白,若繼續(xù)這樣下去,他難以維持長期的優(yōu)勢。他眼神一閃,嘴角微微上揚,忽然改變了戰(zhàn)斗策略。他不再單純迎戰(zhàn),而是利用環(huán)境,在閃避和反擊中迅速找到對方的破綻,逐步施展出他精妙的劍法。
“劍道無情,真氣無息。”清風道人口中低吟,寶劍揮動間,劍氣漸漸吞噬周圍的一切,變得愈加凌厲。每一劍揮出,仿佛劍氣都能撕裂空間,給黑袍人施加越來越大的壓力。
然而黑袍人不為所動,他的目光中沒有一絲焦慮,反而露出了一絲譏誚之意:“就這點本事,還是不夠的。”他冷笑一聲,手中巨鐮刀猛然轉(zhuǎn)動,化作一道黑色旋風,迎面撲向清風道人。
兩股力量再次交匯,轟鳴聲震耳欲聾。清風道人一腳踏在地面上,利用反作用力,猛地反擊,卻被黑袍人用巨鐮刀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