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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陽閣2

推開房門,男子修長的身子癱軟在地。

他仰著頭靠在床的邊沿,脖頸間的喉結上下滾動,口中的喘氣越發頻繁,鼻尖的汗珠滴在他姣好的身材上。

慕暖小心翼翼的靠近,心中默念千萬要把持住啊帥哥,她可是有夫之婦。

男子聽到動靜,雙眼視線朦朧,只看到一青藍色裙衣,他知道是剛剛那位女子。心中再也把持不住,修長的手臂用力拽緊她的手腕。

慕暖腳下不穩,下一秒就已經倒在了他滾燙的胸膛。

她慌亂著爬起身,但男子力氣太大她無法掙脫。

男子寬大的手掌搭上她的肩膀用力扯下她的披肩,白皙泛著淡淡粉紅的肩膀如同最誘惑的解藥,他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那一刻,他的欲望達到了頂峰。

慕暖咬緊牙關,感受著肩膀上的痛楚,早知道是這等結果就讓他自己被藥迷死算了,要不是看他年輕俊美實在可惜她才不會進來。

待男子松口時,慕暖迅速將藥瓶打開倒入他猩紅的舌苔。

燥熱與欲火瞬間被水澆滅,他的手漸漸泄力。明亮的眼眸沒了光亮一潭死水,胸口也漸漸平息。

慕暖趁機起身站在一米開外。

男子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他的氣息慢慢平息不再狂躁。

再然后便是抬起頭探視著四周,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卻不害怕與驚恐。只是淡然的站起身從一旁的木架上拿了件衣服穿上。

他是不是有點太淡定了?而且,那衣服好像是———專門為了提高情趣穿的。慕暖想好心提醒,但又怕驚擾,悄然轉身躡手躡腳準備離開。

“姑娘。”

慕暖似乎是下意識的一驚,那聲音如沐春風,綿言細語,既沒有防備時的冷冽也沒有脆弱時的嬌弱。只是語氣溫柔平淡,與他的長相簡直都是天作之合,這一聲叫的她雙腿發軟,動彈不得。

她轉過身又迅速捂住了眼睛,心跳的砰砰聲震耳欲聾。

“你你你·····怎么不穿點好的衣服。”

聞言,南修遠低頭看著自己只有一層薄紗的衣服,剛剛匆忙他根本沒有細看,他趕緊又拿了一件衣服仔細打量一番后穿在身上。

“現在可以看了。”

慕暖雙手打開一個指縫眼睛從縫隙里上下打量一番后才放下手:“虧金娘子說你是被人牙子拐賣來的,沒想到你也是蠻·····放的開的。”

“姑娘誤會了。”

慕暖擺擺手:“算了算了,救的了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她顯然已經把南修遠定在了男模的職業里,不愿和他多費口舌,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月陽閣閣主想著就迅速跑了出去。

南修遠看著她的背影低頭將剛剛從她身上取下的紅繩纏繞在手腕上,嘴角笑意盈盈,目光溫柔纏綿。

慕暖一眼便盯著不遠處的金燕娘尋了過去,金燕娘手里還拿著剛剛的錢袋子,她與一旁的娘子說說笑笑完全沒有注意慕暖在她身后。

“哎喲你不知道,剛剛有位姑娘出手闊綽,你知道我那一小瓶的解藥她給了我多少?”

與她對話的女子搖頭,只見金燕兩豎起三根手指在她眼前晃過。

“三十文?”

金燕娘脫口而出:“三十兩銀子!”

女子瞪大雙眼卻怕被客人瞧見連忙小聲:“什么傻子?能出這么多。”

“我就是那個傻子。”

金燕娘尷尬的轉過頭去,連忙笑嘻嘻的往旁邊挪了挪:“原來是小娘子啊。”

她越挪越有想跑的意思,慕暖將人拉過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你若不想我在此喧嘩擾了你的生意,便帶我去見你們的閣主。不然,我每日搬一個板凳坐在門口大聲吆喝,月陽閣是黑店!”

金燕娘連忙堵住她的嘴,環視四周俯身在耳邊低語:“小娘子,不是我不帶你,你看這月陽閣有多少人來。閣主見人是他說了算。”

慕暖立馬抬頭張開大嘴準備大喊,金燕娘一臉求饒:“行行行,我帶你去,至于見不見得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一臉怨氣,看見客人又馬上笑臉相迎。

她謹小慎微揮動著手:“跟我來。”

慕暖緊隨其后不敢有一絲分神。

穿過一眾人群,二人來了月陽閣頂端,金燕娘走到最偏僻的角落里用手在墻壁上摸索一番,在縫隙里摸到一個圓形案件。

一按下,墻壁里緩緩出現一個門的輪廓,金燕娘看了看身后確定沒人跟著才推門而入。

慕暖一腳踏入,兩眼一黑。她抓住金燕娘的裙帶,害怕她跑了去。

金燕娘不知從何處拿了一根火心點亮,沒好氣的拍下慕暖的手:“知道害怕了?剛剛不是挺能干的嗎?”

慕暖揚著頭淡淡吐槽:“我可是去過淮安王府的地牢還能怕這個?”

兩人在狹窄的暗道里俯身前行,暗道里空氣稀薄沒走幾步金燕娘就率先發出喘聲。

不知為何慕暖腦海里又浮現出剛剛香艷的畫面,再對比金燕娘膀大腰圓大口喘氣只覺得天差地別。

金燕娘突然停下又在墻壁上摸索一番按下開關,石門緩緩打開,光亮從縫隙里映射在二人身上。

出了石門,只有一間空蕩蕩的房子屋內沒有一個擺設,只有中間木門前站了兩位女子。臉上帶了面紗,手里拿著提燈,見到兩人出來緩緩挪步上前彎腰作揖。

“娘子,請隨我來。”

二人一人一邊拉開木門,屋內紅光四溢,懸梁上飄滿了紅繩,一陣風朝慕暖襲來。

她左右打量下定決心走了進去,屋內有一屏風隱隱約約的人影從中劃過。

慕暖后背一陣連衣開口說話時還有些顫抖:“我要尋一人。”

她說完屋內靜悄悄的,屏風后的人影不為所動。只見空中飄下一張紅紙,慕暖蹲下身子撿起來,紙上赫然寫著“名字”二字。

“夜子修!”

半晌,屏風后又飄出一張紅紙。

慕暖撿起,嘴里隨著字跡默念:“查無此人。”

她用力將紙張放在手心捏成一團,眼中情緒交復雜替。

“報酬。”

慕暖擦去臉上不知何時留下的淚水,語氣平淡:“你想要什么?”

下一秒她的鼻子就被白色絹帕捂住,來不及反應,頓時沒了意識只能緩緩倒在了地下。

金燕娘拍了拍手得意地踹了地上的人:“還敢威脅老娘。”

她轉身對著屏風道:“主家,該如何處置。”

屏風緩緩打開,榻上側躺的男子站起身,手中的折扇輕撫。他站到金燕娘跟前眼中不屑抬手朝她肥潤的臉上打了下去,后又嫌棄的攤開手,一旁的婢女見狀上前清洗。

金燕娘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身體瑟瑟發抖心中卻有不服。

“主家,我按照你的吩咐將人帶過來了,屬下愚鈍還請明示。”

“你可知道你今天送到房間里的男子是誰?”

男子?金燕娘急迫的回想,突然想起慕暖頓時醒悟:“還請閣主明示。”

“安陽宮。”

金燕娘聞臉色變一時不知如何回話,只是吞吞吐吐:“那是人牙子給我的,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白辰收起手中的折扇,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肩膀上:“混賬,你還能知道什么。”

“說起來,你還應該好好感謝侯府的慕二小姐,不然,月陽閣明日就會被夷為平地。”

金燕娘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肩膀卻不敢發出聲音,只是在地上利索的爬到白辰腳下:“閣主饒命。”

白辰仰著頭,扇子抵在下巴的地方來回踱步似在思考什么。走了一會蹲下身子細長的手撫上慕暖白皙的面容:“雖說你救了月陽閣,可你這美貌若放你走掉也太可惜了。”

他站起身拂袖:“來人,送到貴客房里。”

金燕娘聞聲一顫只能看著慕暖被幾人抬了出去。

慕暖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屯目眩,胸口反胃。她看著白色紗帳想用力想爬起來卻四肢酸軟倒在地上。

她不會也被下藥了吧,慕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但身體卻是燥熱難耐。

房門被人推開,慕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見到一個矮搓胖的大漢搓著手色瞇瞇的向自己走來,她奮力的蠕動著身子想離他遠點。

但她再怎么動身體也沒挪動一絲一毫,她如同火上的螞蟻焦急無助只能看到猥瑣男越走越近。

猥瑣男一見他容貌眼睛放了光:“老子玩那么多女人第一次玩到你這么高級的貨色。”

他說著就要上手:“爺今天一定會對你憐香惜玉的。”

慕暖忍不住抽泣,她的視線一直看著緊緊關閉的木門多么希望有人能像她剛剛那樣能沖進來阻止這一切。

砰!

門打向兩邊門外伸進來了一只腳,猥瑣男聽到動靜向后看去,只見門口容貌姣好的男人一腳踹開了木門,手里拿著長劍,面容冷峻向自己走來。

他意識到不對也不貪圖美色立馬起身想跑出去,奈何長劍已經抵在他的喉嚨。

林山看著倒在地上的慕暖又看了看發了瘋的皇莆修道:“王爺不可!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殺了他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他的話音落下,猥瑣男爆發尖叫痛的咬牙切齒。

皇莆修的長劍插進了他的大腿,他看著他的慘叫轉動著劍柄讓聲音更大些。

林山見慣不慣,只等黃莆修發泄完后將昏迷的人帶了出去。他這榆木腦袋也在這時候才明白,他家王爺這是要春天了。

黃莆修俯下身子,將慕暖抱在懷中,她個子不矮卻在他懷里極其嬌小。

慕暖被嚇怕了一時間沒有回神,直到鼻尖聞到了淡淡的梔子香她將視線看向抱著她的人。

她模糊的視線映射出她熟悉的影子。那一刻,她心底的防線驟然崩塌,她窩在她的懷里嚎啕大哭,沒有形象,沒有顧忌。她的夜子修,與她纏綿于榻會輕聲喚她娘子的夜子修就在她的面前。

可她哭了很久男人都不為所動,慕暖抬頭,這才發現這是與夜子修極其相似的淮安王。

她迅速從他懷中抽離,雙手環抱屈腿蹲在床角里。

她抬手將發髻上的碧玉頭釵取下緊緊握在手中,抬起頭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她明明全身都在顫抖,可眼里卻是果敢堅毅。

黃莆修站起身將身上的披風脫下甩在床上,他的眼睛看向窗外薄唇輕啟帶著怒意:“慕小姐,你你也算是名門閨秀大戶人家的女兒,既然也會來這種地方。”

他說著轉過身眼里的冷冽讓人害怕:“你是饑渴難耐還是不知羞恥。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有多少小姐公子入了這里身上被印上娼這個字!”

慕暖低著頭不說話,黃莆修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現在知道怕了?”

慕暖一驚全身緊繃腦子里浮現剛剛齷齪的湖面,抬手拔下發髻上的碧玉釵子狠狠地扎了下去。

黃莆修悶哼一聲看著胸口的釵子,他看著她握住她的手又將釵子深如幾分,可他語氣卻前所未有的輕柔:“害怕就扎深些。”

慕暖看著自己的手慢慢松懈,她滿目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她既然傷人了,傷了一個無辜的人。

可她太恐懼了,也不愿面對,她現在一刻也不愿意呆在這里。她手腳慌亂穿好鞋襪準備離開,可是走了幾步身體便郁郁下墜,她又毫無防備的倒下了。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碰到冰冷的地面,而是溫暖的懷抱,皇莆修胸口的血滴在她蒼白的唇角,血滴綻放為她蒼白的臉上添了一道鮮艷的紅。

慕暖才覺得有半刻的安心酣然入睡。

林山推開房門,見二人此情此景尷尬的想退出去卻轉眼間看見皇莆修胸口鮮艷的一抹紅,瞧著那簪子就是那日看見慕府二小姐頭上的那只驚詫不已。

他從小跟在他的身邊,除了王爺消失的五年他最了解他的性格。若是尋常人別說傷他,就是一點風吹草動也沒了命。如今不僅被人捅了胸口還沒半點怒氣還將人抱在懷里,他是越來越不懂了。

黃莆修將慕暖環抱起來目空余子的走出了房間。

連衣在門口焦急觀望,主家還特意吩咐不要在外面呆的太晚這都過了幾個小時了也不見出來。

正想著就見著黃莆修從樓梯處走了下來,他外貌出眾在人群中馬上就能看見,瞧著她懷里抱著的人十分眼熟再看了看衣服首飾,這活閻王抱得不就是自家小姐嗎?

她連忙上前話都在口中了但是被皇莆修一盯瞬間不敢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慕暖上了淮安王的馬車。

皇莆修將慕暖輕聲放了下來,他毫不猶豫的將胸口的碧玉釵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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