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又拍了拍。
這輩子我是不可能有這種胸肌了,試試練一下馬甲線吧。
我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練習(xí)射箭的商懿美身上。
看了一會兒,我對商戩道:“爸爸,哥哥練箭好帥啊!我……”
商戩打斷我的話,“爸爸射箭更帥,等著,給你演示一下。”
等下,我不是這個意思!聽我把話說完啊。
我無語地看著商戩走進場地,吩咐了旁邊的侍衛(wèi)幾句,而后又和商懿美講了兩句話。
商懿美向商戩行了一禮,退到一邊去,仔細看商戩隨手拿起弓箭,連射三箭。
滿環(huán),滿環(huán),還是滿環(huán),得益于我這絕佳的視力和看臺的高點,商戩的操作和結(jié)果盡收眼底,不得不說,確實蠻帥的。
“好帥!”
咦?我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了嗎?不對吧,我現(xiàn)在可是女孩子,怎么可能發(fā)出男孩子的聲音。
“真的好帥?。∵€有肌肉?!?
我刷得站起身,道:“是誰?”
沒人回應(yīng)我。
看臺上除了我,沒有其他人,本來我到練武場就是想試一試這古代的弓箭,所以不愿意讓碧春、玉蘿她們跟著,她們在,定然是不樂意我多碰這些男兒的東西。
而侍衛(wèi)上不得高臺,都在臺下場中候著。
我轉(zhuǎn)了一圈,總算是把座椅后的那個小子逮了出來。
“是你?!蔽业纱笱劬Γ罂纯从仪魄颇呛⒆印?
是花園的那個小貴人,今日他換了一身衣服,藍底金絲邊的窄袖褂子,玄色腰帶沒有勒得很緊,蓋住那男孩稍顯瘦弱的身量。
男孩抬起頭,愣了一下,道:“你是在義殿的那位妹妹。”
這會兒輪到我愣神了,他居然知道我。
不過在這皇宮,敢這么直接喊我妹妹的,他還是第一個,我倒是覺得有些新奇。
我歪頭問他:“你是誰呀?”
男孩也沒隱瞞,很干脆道:“我叫商彬蔚,是你哥哥,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騙人?!蔽也蛔杂X說出了口。
我可沒聽說過宮里有這樣一個孩子,從我來這個世界到現(xiàn)在,更是沒有后宮人和我多親近,男孩長得不像我,也和父親不太像,自然不可能是我親哥哥。
同父異母的哥哥里,也沒有聽說他們的母親和我娘親有關(guān)系特別好的,那就不會存在和我親近的哥哥。
商彬蔚有些不滿得仰著頭瞪我,“我從來不騙人,你的右側(cè)大腿旁邊,又一個像是福字一樣的胎記,當(dāng)時還是我告訴凌妃娘娘你這是多福之相。”
我微張著嘴,沒說出話來。
腿上有胎記這事知道的人不多,玉蘿曾今還偶然和我說過,我的母親走的很安詳,她是笑著離開的,像美人睡著一般,就因為她聽說我腿上有個福字,安心我為神庇佑。
我以前是不太相信什么神的,穿越之后,有那么一點點信了,至少相信冥冥之中的定數(shù)。
我抿了下嘴唇,道:“那你后來為什么從來沒找過我?”
商彬蔚大概是蹲累了,直接盤腿坐在了木質(zhì)地板上,“我很忙的,哪能照顧你這個小姑娘?!?
我看他表情,確實不像是說假話。
這孩子眼睛特別干凈,純粹的像兩塊水晶,長相只能算是周正,不是特別突出,如果他真的是商戩哪個孩子,那只能說商彬蔚母親的基因太強大了。
我決定跳過他和我的話題,轉(zhuǎn)而問商彬蔚:“你在這里做什么?”
“撿箭頭啊。”
商彬蔚從懷里摸出一個箭頭給我看。
那箭頭和其他的不太一樣,普通箭頭尾端就是些尖角,這只箭頭尾端凹陷處,組成了一朵花的樣子。
商彬蔚說:“這是冬薇公主的箭,她很厲害的?!?
冬薇二公主在宮里也挺出名,或者說,商戩的女兒們都各有各出名的地方。
冬薇公主的母親來自塞外,她自小就喜歡跟著母親學(xué)武練刀,射箭技術(shù)也是一流,冬薇公主的武器都是她自己設(shè)計定做的,按照她自身的要求,切合她的體質(zhì)。
冬薇公主很喜歡薔薇花,一種小巧,生命力旺盛,美麗芬芳的花。
但事實上,冬薇公主對花粉過敏,什么花都不能碰,她的院子里,只有一面刻了花的碑墻。
我端詳了一會兒那箭尖,把它還給了商彬蔚。
我問他:“你來這里,就為了撿這箭?”
“是啊,不然還來做什么?”商彬蔚一臉理所當(dāng)然。
我挑了下眉頭道:“練習(xí)射箭啊,這可是練習(xí)場,你是我哥哥的話,就是王子,王子都要練習(xí)箭術(shù)的?!?
商彬蔚摸了摸后腦勺,有些為難道:“一定要嗎?”
我差點笑出聲。
整個天賜王朝強大無比,更是繁榮昌盛,這樣的國家,如果能繼承,那至少保證兩代以內(nèi)都是高枕無憂的。
雖然我一開始也認為,不一定每個王朝都充滿了斗爭與算計,但這個國家的王室,似乎并沒有能夠避免。
商戩還年輕,所以王子們沒多少表現(xiàn),但是后宮女人們的勾心斗角已經(jīng)很明顯了,王氏沒有腐朽,完全是商戩足夠厲害。
商彬蔚作為王子,居然無欲無求的,連防身都沒想到,這只能說明兩點。
一是他并不是什么對其他王子有威脅的,后宮女人們都沒注意到他。
二是他沒有什么人教導(dǎo),什么也不知道。
我正在想著商彬蔚到底生活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商戩的聲音突然從頭頂響起:“你可真是閑不住,這又在做什么?”
我剛才因為要和商彬蔚說話,蹲在椅子旁邊,這會兒商戩站著,幾乎把我整個攏在他的氣息里。
“我在……”我轉(zhuǎn)頭,卻不見商彬蔚的身影。
我轉(zhuǎn)了一圈,暗自嘀咕:“人呢?見鬼了?”
商戩將我抱起來,問:“要不要一起去場中玩?”
這個點只有太子一人在練箭,沒什么不安全的,我也樂意過去。
只是到了場邊,去接弓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比我想象的難多了,首先我就連最小的弓都拿的有些吃力。
看來我還是想當(dāng)然了,我有些泄氣。
商戩拍拍我道:“給你請個教習(xí)師傅吧,再給你重新打一副弓箭。”
我歡呼:“謝謝爸爸,爸爸最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