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偷？那本該屬于皇家的東西怎么會在你身上？”程蓉蓉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秦懿的神色，見秦懿神色如常，她便走上前，來到沈熹身旁。

沈熹搖頭，嘴唇緊抿。

不承認，也不說出實情。

程蓉蓉臉色難堪起來，伸手直接將耳墜從沈熹耳朵上扯下來。

“啊……”沈熹痛的尖叫起來，耳垂處血流不止。

“給我打！打到她承認為止！”程蓉蓉眼神兇狠，掌心里的耳墜往下滴血，此刻的她，如同被魔鬼附身一樣，只想看這個曾經的情敵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樣子！

幾個大板子下去，沈熹便昏死過去。

鮮血沿著她的衣擺落了下去，在地面形成一團血水。

一陣風吹來，掀起一股血腥味。

宮人們見狀，紛紛掩鼻。

“娘娘這……”

“拖下去吧！”程蓉蓉說完，又頓了下，攥緊手中沾著鮮血的耳墜，看向秦懿，“陛下，我聽嬤嬤說，她是沈熹？”

“嗯。”秦懿淡淡應了一聲。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多余的表情，像個戲外人站在一旁。他心里還在惱她，惱她將他們孩子打掉一事。

他從未想過，看起來柔弱的她，心竟然會這樣狠。

程蓉蓉嬌笑，挽住秦懿的手臂，“陛下，你覺得這耳墜真的是她偷的嗎？”

秦懿沒說話，一旁的燕公公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無比懊惱道，“哎呀，這肯定是奴才的閃失，將這墜子不小心丟了，估摸著被她給撿去的。”

程蓉蓉臉色頓了一瞬，輕輕嗤道，“如此重要的東西被燕公公你給丟了，該當何罪？”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燕公公趕緊自打巴掌。

秦懿面露不悅，居高臨下的睞了一眼程蓉蓉，“蓉蓉，朕的人，還不需要你來管教！”

“陛下，臣妾是想……”程蓉蓉還欲解釋，秦懿卻甩開她的衣袖，邁步離開了。

“陛下……”程蓉蓉趕緊追上去，但是又被秦懿給甩開了。她呆呆怔愣在原地，似乎接受不了秦懿對自己的冷漠。

燕公公側身朝她行了個禮，訕訕一笑，“奴才先告辭了。”

說完話，燕公公趕緊跟上秦懿。走遠了，燕公公才大著膽子問向秦懿，“陛下，沈姑娘她……”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接觸到秦懿冷冽的目光，頓時不敢再語了。

心里卻忍不住泛起嘀咕，陛下今日這般狠心，往后會不會后悔……

他分明看得出來，他心有不忍，卻又努力克制的模樣。

程蓉蓉目送秦懿離開，臉上神色戚戚。

想說什么，卻只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近日，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差。她不過是怪罪燕公公幾句話，他就甩臉色給她看。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她想要什么，他都給。她目中無人，肆意妄為，他一貫寬之，任之，寵之。她還一度以為，自己能這樣恣意一生。

“娘娘，這沈熹拖下去后，要怎么處理？”嬤嬤走上前問著話。

“扔出宮去！”

“娘娘您就這么放過她？”

“哼，嬤嬤你沒看到陛下為一個太監出頭都不為她出頭嗎？”程蓉蓉心里雖然還在生氣，但見秦懿對沈熹確實沒有舊情，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她厭惡的看了一眼沈熹的方向，將手中的耳墜扔進草叢里，便轉身離開。

隨后，嬤嬤讓兩個太監將沈熹丟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