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手段了得。”
童顏美女竟有如此蒼老的聲音,敖奕塵也不由得被嚇退了兩步。
暗星衛沖了進來,將此女子團團圍住,敖奕塵下令緝拿,此女子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乖乖的配合了。
敖奕塵下令,說道:“暗星衛搜尋房屋,檢查尸體。”
大概花了一個時辰,把西城小樓幾乎翻了一個底朝天,終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丟失的史料在一個角落的箱子里平坦的放著,上面還有一封信,寫著定北王收,暗星衛悄悄收起來,想著隨后交給敖奕塵。
除了丟失的東翊城史料外,房間寶物無數,大部分都是國禮府相關的東西,敖奕塵這才明白宋希為什么如此鼎力相助。
敖奕塵囑咐暗星衛,把西城小樓務必再詳細搜查,不得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將所有搜查出來的東西全部絲毫不差的帶回文事院。
敖奕塵親自拿著搜查出的史料趕回王府,把失而復得的史料和之前剩下的一并裝了起來,準備親自動身送往國禮府。
大雍皇宮,國禮府。
敖奕塵手拎著一個包裹站在國禮府門口,府內侍衛推開門看到敖奕塵,立刻迎上前去,雖說不上恭迎奉承,但也是生怕怠慢了他。
“定北王,不知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麻煩通報主丞,我有東西要親手交給他。”
侍衛拱手行禮,讓敖奕塵在門外稍作等待,自己現在前去報備。
敖奕塵拎著包裹,斜靠著坐在國禮府門外的石獅子旁,極盡松散之感。
沒過一會,侍衛便出來了,恭恭敬敬地走到敖奕塵身邊,此時敖奕塵正在閉目養神,陽光拂面,甚至感覺到了些許的睡意。
“定北王,主丞有請。”
敖奕塵沒有反應,侍衛也不敢上手撥弄,只能提高了音量再說一遍。
第二遍說完還有第三遍,幾乎要說到快第十遍的時候,敖奕塵這才揉了揉眼睛,起身拍打了衣服上的灰塵,心滿意足的看著侍衛,說道:“帶路!”
宋希早已在會客堂等候多時了,他心里清楚,一旦敖奕塵破獲此案定會向他有所動作。
臨進門前,敖奕塵特意停下腳步,正了正自己的衣領,把此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收斂了起來。
“主丞大人,完璧歸趙。”
“定北王,不必如此拘禮,短短數日,便能破獲此等案件,找回丟失的重要史料,實為青年英才。”
敖奕塵察覺宋希應該很快就要坐不住了,遲早都會張嘴詢問他其他查獲的物品,而此行目的便是逼迫宋希張口問這件事。
“英才與否,皆是主丞大人的抬愛了,敖某只是行亡羊補牢之事,還要感謝主丞大人的擔待,如果沒有其他事,在下便先走了。”
敖奕塵起身便要離去,但這一切都是做做樣子,他心里默數著“三、二、一”。
果不其然,宋希率先張口,說道:“定北王且慢,老夫還有一事相求。”
敖奕塵故作驚詫,一臉不解的轉了過來,刻意夸張地問道:“說什么求啊,主丞大人吩咐便是。”
宋希起身,走到敖奕塵身旁,稍稍彎下了腰,說道:“前些日子,國禮府也丟失了一些東西,不知是否也是這個女賊所竊,還要煩請定北王幫著留意一些。”
敖奕塵點著頭,回應道:“這不難,但不知貴府所遺失的物品可有印記?”
宋希從衣服內側掏出了一張紙,上面蓋著國禮府印章,敖奕塵收過紙條,心領神會,宋希這才放了心。
回到暗星衛駐地,抓捕的女子正被暗星衛大牢關押,準備移交東翊城。
敖奕塵了解了一下所搜查的東西,果不其然,大部分都是國禮府的寶物,既然答應了,敖奕塵便不能說一套、做一套,換言之,宋希雖有自己的圖謀,但他大可以落井下石,將一切罪責推咎于敖奕塵。
敖奕塵告訴祿波,把寶物中帶有國禮府字樣的,全都在夜半時分運到國禮府的后門,到時候,自會有人與他接應。
暗星衛急速來報,說有要事需向主帥請示,還請敖奕塵立刻移步駐地。
到了暗星衛駐地,便把那封放在史料上的信件送到了他的手上。
敖奕塵十分謹慎的打開,生怕有什么機關一類的,實則不然,只是一封再平常不過的信件了。
信中只寫了一句話。
“東翊詩閣恭迎定北王大駕光臨。”
敖奕塵看后便把這張紙條放到燭臺上點燃了,恰逢此時,太子殿下和殺鐘來了。
“定北王,審訊可有什么結果?”
“回太子殿下,我也剛剛到此,還沒來得及聽,不如我們一起。”
李煥臣自是愿意的,隨即敖奕塵把主審此案的暗星衛叫來匯報此事。
暗星衛將自己所看所聞所查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其中提及此女子自稱是東翊詩閣中人,此舉意在阻止太子殿下和定北王去往東翊城,并在所有被殘忍殺害的假書生的身上右臂側都有一個“詩”字的符號印章,看著并不像追求典雅之人,更像是某種組織的印記。
李煥臣問道:“那名女子右臂也有此類的印記嗎?”
暗星衛如實回應道:“稟報太子殿下,我們并未在其右臂發現此類印記。”
敖奕塵聽完便讓匯報的暗星衛退下了,他心里清楚此趟東翊城當他破獲這個案件的時候就已經是不得不去了,但如果他沒能破獲這個案子,留他在京都城面對的事情不見得比去東翊城輕松什么,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此人還需帶到東翊城再審。”
“定北王說的極是,那便如此吧,我和殺鐘先行回府,明天一早便出發。”
敖奕塵送別太子殿下后,自己回到了定北王府,好在出發之前解決了這些瑣碎的事情,也算是沒了什么牽掛,自己擺弄著主廳的書架上的書,想著等到從東翊城回來之后務必再按著自己的心意,做些字畫,當個閑散王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