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升領二小白天穿梭于眾師叔家,晚上勤加練功,缺總覺二小進展緩慢。
眼看一天天過去,陳升心里著急。夏去秋來,這一日,陳升又到藏書閣,尋找適合二小的功夫,翻遍二樓書架,也沒找到一本合心意的,至于三樓以上自己還不能觸及的。
翻看了半日,索然無味,下到一樓隨意翻看一些雜書,在找到一本《飛云山地理志》時,頓時有了興趣。這本書內詳細記載了,飛云山的大小各山峰,方圓上千里的樣模,什么奇石、溫泉、飛瀑、珍禽、奇獸、奇花、異草、寶樹等。讓陳升看的入迷,當看到最后一段“峻極峰東南一百二十里,有一“白石崖”崖石白而晶瑩,崖下一莽林號“十淵”,方圓百里,多泥潭,多靈獸出沒,有瘴氣,多珍寶。”陳升看到“多珍寶”三個字心中一動,心道:“對呀,自己不如前往十淵一探,或許有收獲,也好。”想到這里書也不看,放上書架返回聽松小院。
第二天,陳升跑到云陽鎮上,購買了長繩柴刀火燫雄黃驅蚊粉,二十個燒餅,另帶一壺燒酒,滿載而歸。路上遇到關猛,又想和陳升比試,陳升連忙擺手奪路而逃。
回到聽松小院,陳升召集忠伯夫婦,宋春雨,李虎到近前。把自己準備去“十淵”探寶的事告訴四人,讓忠伯看管好二小,好好練功,并吩咐四人保守秘密。忠伯覺得此行兇險,欲要勸阻,見陳升心意己決,只好作罷。
第三天早上,陳升告別眾人,背著長繩,行囊,手提柴刀,背背長劍,繞過峻極峰一頭扎進莽莽森林。沿峻極峰東南方走了十余里,此地山勢較緩,林木茂盛一眼望不到邊的原始森林,林中荊棘叢生,前方已無路可走,陳升只好用柴刀砍開一條路摸索前進。
等到天黑,也看不到白石崖的影子。陳升靠在一棵大樹下,掏出燒餅,就著酒一邊吃,一邊想著對策。吃了兩個燒餅,喝了幾口酒。便爬上一棵大樹,選了個枝干,在枝干上下撒上雄黃粉,往中間一躺,就這樣過了一夜。
等太陽再次升起,陳升爬下樹來,簡單吃口干糧,便提柴刀開路,向白石崖摸去。等傍晚時分,總算從林中縫隙看到白石崖,陳升疲勞頓消,一陳猛砍猛沖,終于到了白石崖前,白石崖就象林中一堵長無邊際的墻,上面寸草不生,坡不高又不徒,只是巖石晶瑩光滑。
陳升很輕松的爬上去,白石崖的另一側確另一翻光景,真是陡直如墻壁,往下望去,黑乎乎的一片,再看整個白石崖,渾然一體,連個可栓繩的石頭都沒有。此時天色已晚,只好休息等明天再說。
等第二天天亮,往崖下望起,一望無際的綠色,下面還是原始森林。再看崖壁光滑如鏡,崖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突起點,把繩子的一頭牢牢栓好。吃了幾口干糧,將柴刀,行囊長劍背好,手抓繩子往崖下滑去。
崖壁的光滑出乎陳升的想象,在崖壁上很難找到落腳點,全憑陳升多年苦修的基本功,一點點向下滑。等滑到繩子的盡頭,陳升暗叫不好,繩子盡頭,離崖底差不多還有十丈,這樣跳下去不摔得粉身碎骨。陳升現在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陳升低頭仔細打量崖下模樣,自己身下方圓六七丈沒一棵樹,離自己最近的是自己身后的一棵高約七丈的大松樹。
陳升一下子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陳升仔細打量四周,思考對策。唯一生存的機會,便是想法跳到那棵松樹上,借住松樹的緩沖,才能活下去。主意打定,陳升一咬牙,心中咒罵一聲,“娘的,拼一把”,雙腳一蹬崖壁,一下,兩下,身子越蕩越遠,等第六次將身子蕩開,雙手一松繩子,身子極速向著那棵松樹砸去。陳升閃電般從背后抽出柴刀,陳升的身子擦著松樹的邊緣極速下墜,陳升拼命伸長右臂,柴刀揮出,一根,兩根,三根,松枝應刀而斷,身子下墜速度絲毫未減,“噗”柴刀斜砍入碗口粗大枝,“嘣”柴刀被下墜的的身體生生掰斷。緊接著身子撞上一根更粗的枝干,身子被彈起,“撲通”一聲摔落在樹下厚厚松針上,地上的松針震的四散飛揚。
這一下摔得陳升七暈八素,自己到是清醒,看著滿天飛舞的松針,伸手接一根,笑了,“很好,自己總算還活著。”
躺了一刻鐘,翻身坐起,伸伸手腳并無大礙。站起身尋找自己掉落的東西。又吃了點干糧,柴刀已毀,只好用長劍開路,向崖下密林深處行進。
這一片都是高大的松樹,地上落滿厚厚一層松針,走在上面一軟一軟的。陳升在高大的松樹間穿棱而行,行約十里前面一片開闊地,中間小水潭密布,水草茂盛,一群白鶴散落各處水潭,或高飛,或水面而立。
花草香氣撲鼻而來,遠處仍是森林。近處一棵高大松樹傾倒在一處水潭中。陳升跳上枝干,遠眺四方,花香更濃,草地中心三潭環抱一大片蓮葉,一片碧綠中似有金色蓮花隱現。陳升暗暗稱奇,外面的蓮花已然殘敗,此處確正值盛開之時。心情大好,輕快的從松樹上跳到草地,沖著那片蓮花,在松軟的草地歡快的飛奔,跳過一個又一個小水潭。一路驚起一群群飛鳥,遠處飲水的幾只麋鹿四散奔逃。
眼開那片蓮花就在眼前,這片蓮花,出奇的高大,足有一人多高,蓮葉象一柄柄巨傘,莖如嬰兒手臂。花朵如人頭大小,中間蓮花正值盛開,花瓣如臉盆,呈金黃色。陳升數了一下二十八片葉子,六朵花骨,一朵盛開的,共七朵金蓮。陳升欣喜萬分,急步上前一看究竟,突然腳下一軟,雙腳陷入草地中,陳升拔出左腳,自己的右腳又陷下一些,左腳落下,拔出右腳,左腳又陷深了。陳升急起,一翻用力,來回拔腳,雖但沒走出泥了潭,缺陷的更深。陳升不甘被陷又幾翻努力,越是掙扎越陷的越深,眨眼間雙膝已沒入泥潭中,再也拔不出來,更可怕的是身子還在緩慢的向沉,身子周圍泥水上涌,淹沒了水草。
陳升一動不敢動,只要一動,身子便加速下沉。陳升只有靜靜的任由身子緩慢的下沉,一刻鐘功夫,腰一下都陷入泥潭中。四周寂情無聲,身子一點點下陷,陳升望著近在咫尺的金蓮花,感覺生命在一點點流失,死神正在一步步靠近,感慨越是美麗的東西面前,大多是陷阱。
陳升這一刻,思緒萬千,后悔自己的冒失,又想到師父,自己的兩弟子,師叔們,師弟們,沒人知道自己藏身在此,又想他們會不會想自己。腦中又浮現夏輕柔的倩影,我就這樣死了,她會不會為自己掉淚。
正胡思亂想,面前的水草一分,一條水桶粗巨蟒躥出,張開血盆大口直撲陳升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