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在大殿外的廣場中央用石灰劃了一個三丈多的大圈,圓圈外,靠近大殿的臺階上坐著掌門唐易,唐易身后站著趙關山,孫前,辛堅,另外四位執(zhí)事長老,兩位執(zhí)法長老一位護法長老。唐易的旁邊坐著崤山派掌門花千樹,花千樹身后站左護法趙丹辰,右護法蕭玲瓏,二人身后站著二十名崤山派年輕一代的弟子,個個腰懸長劍,氣勢不凡。參加今天比試的弟子分列圓圈兩邊。外圍一圈幾十名執(zhí)事弟子,手握劍柄,加強戒備。
日上三竿,鼓聲響起,震天動地。執(zhí)事大長老葉寒山,走入場中,鼓聲戛然而止。
葉寒山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弟子,今天是五年一次的宗門大比,要從中選出執(zhí)事弟子,執(zhí)法弟子,和護法弟子。往年要經(jīng)過十天左右的比斗才能先選出來,如今宗門正處多事之秋,掌門有令,規(guī)矩改了,看到那個轉盤沒有,上面有十位長老的名字,下場比試的弟子要轉動轉盤,指針指向那位長老,便和那位長老過招,凡是能在長老手下,過二十招以上,三十招以下,可選為執(zhí)事弟子,三十招以上四十招以下,可選為執(zhí)法弟子,四十招以上,都可選為護法弟子。另外,所有長老不能連著下場兩次,如轉盤指針所指和上一場相同,重選,只有轉出和上次不同結果,才有效,還有所選之人是師徒關系的,無效重選。”
一眾弟子面面相覷,議論紛紛,這雖然加快選人的進度,但無疑曾加了難度。葉寒山又道:“另外現(xiàn)在已是執(zhí)事弟子,執(zhí)法弟子,想更上一層樓的,歡迎參加。”說著提高聲音:“有請諸位長老入場。”
話音剛落,鼓聲再次響起,鼓聲中,十位長老魚貫而入,排成一排站在大殿臺階下。鼓聲停止,葉寒山?jīng)_弟子們喊道:“長老蕭萬里,長老牛青竹,長老何九,長老杜伯達,長老宋秋蟬,長老楊平,長老蘇遠,長老石仲林,長老梅東風,長老歐陽玉青。”說到那位長老,那位長老便上前幾步,抱拳一周,然后依次回到臺階下自己坐位坐下。
等一一介紹完畢,葉寒山道:“那位弟子先下場,”
話音剛落,有人高喊:“我來。”從弟子之中走出一人,身材高大的,皮膚黝黑青年。沖一眾長老深施一禮,“弟子陳朋。”走到轉盤前,轉動轉盤,轉盤飛快的旋轉,等停下時葉寒山高喊:“有請長老梅東風。”
長老梅東風,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場中道“陳師侄比什么。”
陳朋道:“拳腳。”
“好,動手吧。”梅東風雙掌一亮。
陳朋身子一蹲,接著彈跳而起,一拳砸向梅東風面門。梅東風不慌不忙,左掌向下一按陳朋拳頭,右掌順勢推出,打陳朋一個跟頭。
陳朋返身再攻,用的還是“飛虎拳”。梅東風用的是“排云掌”。都是宗門最基礎的功夫。陳朋“飛虎拳”剛猛迅捷,梅東風的“排云掌”行云流水,出神入化。二十招剛過,梅東風一掌把陳朋打出圈外。
夏輕柔在人群里一陣尋找,在一眾弟子中,看到陳升。快步來到陳升跟前,輕聲道:“你來了。”聲音里透著驚喜。“嗯。”兩人并排而立,陳升突然抓住夏輕柔的玉手,夏輕柔心里一陳狂跳,臉上發(fā)燒,想掙脫開。陳升小聲道:“輕柔別動,讓師兄弟們發(fā)現(xiàn)了。”
夏輕柔嗔怒看一眼陳升,見陳升臉上微紅,不敢看自己,也忙看向場上比斗的二人。場上使劍的弟子,正和一位長老比斗,劍光閃動,人影翻飛。二十招未過,那名弟子便敗下陣來。
接著一眾弟子輪翻下場,或拳腳,或刀劍。轉眼到了中午,已比試了七十余場,達到執(zhí)事弟子入門十八人,達到執(zhí)法弟子七人,達到護法弟子不過三人。唐易臉色不悅,五年了,這一幫弟子都練的什么功夫,丟人現(xiàn)眼。
葉寒山下場宣布,比試暫停,等用過午飯,下午再比。弟子們陸續(xù)退出廣場,唐易在大殿設宴款待崤山派眾人,飛云宗一眾長老坐陪。
夏輕柔送陳升返回護法堂,強迫陳升躺下。忠伯端來飯菜,夏輕柔要喂陳升。“輕柔,我好多了,讓我自己來吧。”陳升道。
夏輕柔瞪他一眼,嗔道:“聽話,你要是好了,誰還愿意喂你。”
陳升只好任由夏輕柔,喂自己,心里缺樂開了花。看著眼前,絕美溫柔的夏輕柔,心中感慨,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等兩人都用過飯,一起回到廣場。此時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場中早有人下場比試。陳升看去缺是掌門親傳弟子陳漢,正和長老楊平正在比試。
陳漢果然歷害,從一旁弟子口中得知,陳漢和楊平已比斗四十余招末有敗跡。只劍陳漢,身如游龍,長劍挽出點點劍光,劍光層層遞進,正是“大道劍法”中的“生生不息。”楊平縱身而起,長劍下?lián)簦徽小捌咝菙亍敝小吧n龍下?lián)簟薄j悵h回劍上揮,“叮叮當當”一陣翠響。兩條人影乍然分開。
人影一閃,葉寒山出現(xiàn)場中,笑道:“楊師弟好了,陳漢師侄已達護法弟子要求,就不要再考他了。”
楊平收劍回鞘,笑道:“陳漢師侄好身手,恭喜進入護法堂。”看臺上的唐易,滿意的笑了。
陳漢深施一禮,:“謝過楊師叔。”退下場去,楊平也回到座位。葉寒山見二人下去,便高喊道:“還有那位弟子下場挑戰(zhàn)。”
一眾弟子還沉浸在剛才的比斗中,葉寒山連喊三聲無人下場。夏輕柔正要下場,有人輕拍陳升肩頭,扭頭一看辛興,孫茂,唐楓三人站在身后,沖陳升做著鬼臉。
辛興笑道:“師姐先陪著陳師兄,看師弟我的。”說著跳到場中,直奔轉盤,用手使勁轉動轉盤,轉盤飛速旋轉,良久才停下來,葉寒山一看,高喊:“有請歐陽玉青長老。”
十位長老最年輕的那位長老,起身來到場中。辛興惱恨自己的手氣怎么這么差,抽到宗門“劍神”之稱的歐陽玉青,只恨自已倒霉。
歐陽玉青,不過三十歲,長身玉立,十足美男子。歐陽玉青道:“辛師弟,咱們比什么?”
辛興到如今只好咬牙堅持下去,不過不能和他比劍了,便道:“師弟新學“流星拳”請師兄指教指教。”
“好啊,”歐陽玉青微笑道。
“師兄得罪了。”辛興左手揮拳便打,拳似流星,直奔歐陽玉青面門。歐陽玉青,并二指似劍,直擢辛興拳頭,嚇得辛興急忙撤左拳,右拳揮出。同樣半途被歐陽玉青二指逼退。
二人拳來指往,辛興閃展騰挪,忽進忽退。轉眼二十余招,辛興大汗淋漓,憑借著獨特步法,免強支撐。
陳升心說,歐陽玉青果然歷害,不愧是宗門新一代天驕,他只用二指并劍,用的宗門最基礎的“中流劍法”逼得辛興上躥下跳,狼狽不堪。要不是辛興在護法堂苦練半年,早敗下陣來。不知雷云師兄和歐陽師兄相比誰更歷害。
陳升想著,場上已分出勝負,歐陽玉青的二指,在辛興衣袖擢了兩個洞。歐陽玉青飄然而去,葉寒山下場道:“恭喜辛師侄成為護法弟子。”
辛興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辛堅破口大罵:“丟人現(xiàn)眼東西,還不他媽的滾下去。”嘴上罵著缺滿臉得意。
辛興急忙起身,跑出場外。接下來便是孫茂對石仲林長老,唐楓對蘇遠長老,兩人都是免強撐過四十招,才被擊敗。三人回到陳升身旁,滿臉興奮。
陳升也為三個師弟能進護法堂高興,此時場中林玉嬌下場,抽到的是歐陽玉青長老。林玉嬌身輕如燕,如仙女下凡,兩人衣衫飛舞,劍來劍往,翩若驚鴻。兩人身手極其優(yōu)美,不象是打斗到象是劍舞。
轉瞬間六十招過去,林玉嬌閃身跳開。葉寒山宣布林玉嬌成為護法弟子,林玉嬌沖歐陽玉青一施禮退出場去,歐陽玉青也返回坐位。
夏輕柔便要向場中走去,陳升把“碧落”劍遞給她。夏輕柔會意一笑并未推辭伸手接過,把自己帶的長劍交給陳升。陳升道一聲:“小心。”夏輕柔點點頭,闊步走向場中,四周頓時啞雀無聲。
夏輕柔今天穿一件米黃色長衫,配上墨綠色織金裙,腳踏鹿皮短靴,右手提“碧落”劍,飄然來到轉盤前,玉手輕輕一拔,轉盤飛速旋轉,良久停在寫著“蕭萬里”字下,葉寒山高喊:“有請蕭萬里長老。”
在一眾弟子的驚呼聲中,蕭萬里起身,邁步走到場中,瘦長的身子,一張長臉,一雙鷹眼掃了一眼夏輕柔,一臉不屑。夏輕柔急忙施禮道:“弟子夏輕柔見過師伯。”
蕭萬里冷冷笑道:“小侄女,你還是退下吧,你在我手上過不了二十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