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陽請了一位女護工,照料小姨子林麗萍,然后準備回家熬制中藥。
熬好中藥后,跟林麗娜說了一聲,開著她那輛賓利匆匆趕到某醫院特護病房。
這回見到了那位跟隨林麗萍出警的同事,此時,他正在為病人削蘋果,難道是小姨子的男友?
林麗萍見到“小姐夫”到來,很是高興,但她實在無力說話了,上半身癱軟無力,只好目光示意。
此時,那位男同事才轉過身來,起身跟林朝陽打招呼,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
“我是萍萍的同事,丁程鑫”
林朝陽此時伸出右手,道:
“林朝陽!”
“我知道,多虧了你,要不然萍萍就危險了。”
丁程鑫人雖然感謝,但神情肅穆,目光犀利的盯著林朝陽。
他們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林朝陽只感覺對方的手硬皮硬骨似鉗子一樣,緊緊鉗住了自己的手,而且勁力在越施越大。很顯然他想讓自己在小姨子面前出丑。
丁程鑫此時看著自己假想的情敵,有點兒刮目相看了,一般人遇到了自己的鐵手鉗早就喊痛求饒了,這個人有點本事。
兩只手分開,林朝陽趕緊用左手揉搓自己的右手,疏筋活血。
丁程鑫笑道:
“不好意思,手勁兒有點兒用大了。萍萍說了你當時面對通緝犯的表現,我很好奇。”
林朝陽白了他一眼,將裝中藥的熱水瓶放在病床一旁的桌子上。
丁程鑫盯著熱水瓶,說道:
“你這是中藥?萍萍現在的情況最好別亂用藥?!?
林朝陽說道:
“只是外敷專治跌打的,出不了事兒?!?
丁程鑫這才放下心來,說了聲:
“哦”
林朝陽將用法告訴女護工,就離開了。
這次林麗萍的重傷給他提了個醒,那個藥方只能治外傷,他需要一個治內傷的方子。
杜氏中藥鋪,祝妍玉對這兒的老板杜仲老醫師很是推崇,說他是當代神醫。
林朝陽還沒有進入藥鋪,就聽到了一陣歌聲,進入之后看到了喜劇性的一幕。
兩個健美小姑涼在蹦蹦跳跳的唱歌:
是你讓我看見干枯沙漠開出花一朵
是你讓我想要每天為你寫一首情歌……
旁邊四個人圍著一張病床,床上一位渾身肌肉,膀大腰圓的大哥在不停的“哎呀哎呀!”慘叫著。
杜白芍站在那位大哥旁邊,雙手扶著他那跟電線桿子似的粗壯胳膊,在給他做正骨關節復位。
只是過程并不順利,第一次給大哥做正骨失敗了,痛的大哥說什么也得等他的兩個妹妹過來,用分心治療法,減輕他的痛苦,于是就發生了眼前的一幕。
杜白芍此時也很痛苦,頭開始冒細汗,她現在己經將爺爺的中醫技術學的差不多了,可就是正骨這門手藝,傳承久遠,一般都是男人,而且力氣要大,否則遇到了像這位健身大哥這樣的大塊頭患者,就得吃癟。
杜仲老爺子天天雙手練特制的,一對沉重的不銹鋼手球,每個球得有5斤重。為的就是練手勁。
杜白芍怕手變形,不敢練。只是今天杜老爺子不在家,她只能硬著頭皮上崗了。
這可苦了健身大哥了,第三次復位失敗后,疼得他猛地揮動左手,一下將杜白芍推出去五米遠。
健身大哥旁邊的小弟們火了,其中一個人跑過杜白芍面前,揮起拳頭,擊向她的腹部。
林朝陽欲上前阻止,卻發現那個小弟一下子就倒飛了出去,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眾人大驚失色,沒有想到這個藥鋪里的女人,這么厲害,大家都沒有看到她怎么出的手。旁邊的兩個小姑涼嚇得也不唱了,也可能是想歇歇嗓子。
另外三個人見自己人吃了虧,一起上前圍住了杜白芍。雙方劍拔弩張,眼看就要發生戰斗。
這時,突然叫到后面健身大哥叫喊道:“你要干什么?”
眾小弟轉身看到了一個男人正在為大哥正骨。他的手法與杜白芍一模一樣。
“咔吧”
“哎呀!”
保健大哥大叫了一聲。
眾小弟連忙將怒火轉移到了那個為大哥正骨的男人身上,正要動手。
健身大哥突然驚喜叫道:
“咦,我好了!”
杜白芍此時懵了,那個男人她認識,祝妍玉介紹的客戶,林朝陽,他會正骨。
健身大哥脫臼的胳膊治好后,便帶著小弟(妹)們走了。
杜白芍十分客氣的將林朝陽領進辦公室,說: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不然我就將這鋪子的招牌砸了。話說你正骨的技術真好!”
林朝陽“呵呵”笑道:
“我可不會什么正骨,只是對人體骨骼結構熟記于心罷了?!?
杜白芍驚奇道:
“你不會正骨怎么治好的那個人?!?
林朝陽說:
“你不示范了三遍嗎?”
杜白芍驚奇的看著這個怪胎,他真的是看我的手法學會的嗎?
其實這也是系統空間附予的,每次戰斗后,系統都會灌輸一些人體組織信息,有道是醫武不分家,而正骨手法,也是林朝陽看著杜白芍的手法學會的,他剛發現這個能力,只要聚精會神的看著一個人的動作,就能知道對方運勁的方式,肌肉的收縮和呼吸的頻率。當然,這十分耗精力。
杜白芍當然不知道這些,只是以為對方是正骨天才,極力挽留對方,想讓林朝陽拜她爺爺杜仲為師。
林朝陽心想學習正骨也好,對練武有好處,于是答應了下來。只是他問杜白芍:
“你做的了主嗎?”
杜白芍拍著胸脯保證,只是眼神有些閃躲。
弄的林朝陽心里也沒有底了。
倆人談好之后,林朝陽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杜白芍說:“我們杜家也是習武世家,這種治療內傷的方子也有,可是都在我爺爺手里。他當寶貝似的,外人看一眼都不行。我今天回去試著幫你問問。”
二人正聊著時,一位優雅少婦領著孩子進入了藥鋪。
“請問杜大夫在嗎?”
杜白芍將林朝陽留在辦公室,出去招呼患者去了。
林朝陽發現剛才那個聲音很耳熟,從窗戶向外看去,果然是“熟”人,方明卓的妻子,卓霓裳。
此時,她的精致的臉上隱現淤青,生動的眼眸暗含淚水。應該是因為孩子,方凡。
這個孩子現在沒有了當初的精神頭,病怏怏的,嘴角還不停流口水,有些怕陌生人。更可怕的是小臉現紫腫淤青,這母子倆應該是被打了。
杜白芍剛要給方凡號脈,他一下大聲哭了起來,忽然他倒在了地上,四肢不停的抽搐了起來。
這情景嚇壞了卓霓裳和杜白芍。杜白芍趕緊拿出一個舌擋板給孩子用上,防止他咬舌頭,然后給醫院打電話,叫救護車。
最后,她俯身讓孩子保持側躺,號脈后掀開孩子的眼皮進行觀察,隨后鄭重通知孩子母親道:
“孩子的情況很嚴重,可能等不到救護車到來,你要有心理準備?!?
這句話使卓霓裳眼前一黑,全身癱軟在地。
杜白芍也很無奈,孩子的驚厥證實在太嚴重了。用什么方法也無濟于事。
這時,她聽到了林朝陽在叫她,輕輕的走到辦公室。
林朝陽拿著一個真空采血管,說道:
“我這個藥對治療小兒驚厥癥有很好的效果,你可以試試?!?
杜白芍拿過藥管,用看白癡似的眼神看著他。
林朝陽趕緊解釋:
“我說的是真的,不騙你?!?
杜白芍應付了他一句,知道了。就又出去了。
此時,外面方凡日吐白沫,呼吸急促,眼翻白眼。他己在瀕死的邊緣進行掙扎。
卓霓裳見到杜白芍出來后,眼神頓時迸發出希冀的光芒。只見她打起精神,跪下摟住杜白芍的腿,瘋狂乞求:
“求求你,救救他,他還是孩子……”
最后她不停磕頭,求助于杜白芍。
杜白芍被她感動,回過頭看見辦公室玻璃窗內的林朝陽在向她示意。
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她再次俯身,把林朝陽的藥給躺在地上的方凡一點點的浸入口中。
杜白芍完全見證了奇跡的發生,孩子的生命體征逐漸正常起來。
直到救護車將人拉走,她才從奇跡中緩過神來。
她跑向辦公室,想追問制造奇跡的那個男人,卻發現人己經走了。
林麗萍的癥狀表面看己經好了,能下床慢走了,胸口的紫青淤腫己經消失不見,說話也不那么費勁了。
好點兒后,她首先給“小姐夫”打電話,語氣中透露著不滿,因為林朝陽承諾照顧病人,可己經消失半天了。
林朝陽趕緊趕往醫院,想辦法去撫平“小姨子”的怒火。
醫院中,方凡己經過了危險期。卓霓裳因磕頭導致額頭出血的樣子,顯得十分悽楚。
此時,她正在給丈夫打電話,希望丈夫能夠抽空來看看孩子。這次孩子得病,不是沒有原因的。
前天,一家人從井局回到家后,方明卓就十分煩燥,看什么都不順眼,家里的東西被他打砸一空,妻子勸阻,也被他拳腳相加。而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脾氣升級了,孩子請求爸爸,要求星期日去動物園游玩,方明卓正在氣頭上,上去就給了孩子幾個響亮的耳光。就這樣方凡生病了。
卓霓裳打手機給房明卓,是想緩和一下他們父子的關系。
可方明卓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跟妻子說了兩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卓霓裳臉色鐵青,她依惜聽到了女人的叫喊聲。這分明在跟女人斯會。
一把將手機扔在地上,可手機殼十分堅硬,摔到光滑的地上一個激射反彈,擊中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趕來看“小姨子”的林朝陽。好在沒有受傷。
卓霓裳連忙上前,鞠躬說道:“對不起,……”
林朝陽也沒有搭理她們,徑直走了。
特護病房內,林朝陽敲門。
“進來”
一道清脆熟悉的女音響起。
林朝陽推開門,一個腳步己踏入病房。忽然頭皮發麻,驚嘆:不好。
此時,病房內出現幾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他們一個個恭敬的彎著腰,站在一個中年婦女周圍。中年婦女正是林家的主母,鄭明月。
此刻她一副知性成功女性打扮,長發挽髻,眼戴金絲眼睛,一臉嚴肅的看著進來的林朝陽。
林朝陽見己經躲不過去,連忙上前,躬身叫道:
“伯母”。
鄭明月怒道:
“好?。〕隽诉@么大的事,你們一個個都瞞著家里,真有主意?!?
病床上的林麗萍平時喳喳呼呼。此時也不敢說話了。低著頭,弄衣角玩兒。
林朝陽更別說,低首彎腰跟旁邊的一眾醫生似的,仔細聆聽。
過了半個小時,或許是說累了,鄭明月才放過了他倆,同時決定晚上要在這兒照顧女兒。
林朝陽開車回到了小區,既然“準岳母”要照顧女兒,他當然得殷情點兒。當外賣員時,練了一手的好廚藝,派上用場了,半路上買了點菜,打算做好后,給醫院母女倆送去。
林麗娜和樂樂看到林朝陽在廚房忙碌,十分高興,一會兒又有好吃的了。
餐桌上,林朝陽把今天的事跟美女房東說了。美女房東也把他埋怨了一通。聽到情郎說夜里給母親妹妹送飯,她心里又甜絲絲的。
見美女房東心情好了,林朝陽詢問道:
“伯母到底什么職位,怎么醫院大佬們都圍著她。”
林麗娜平靜的說:
“她在衛健委工作?!?
林朝陽心想:應該職務不低,難怪“小姨子”能進特護病房。
深夜,某醫院內。
林朝陽提著飯盒進入了電梯內,忽然越走越不對勁,氣味兒不對,再見電梯門上有淡淡的血手印。
他心想,應該是某個病人留下的吧!
走在寂靜的通道中,他不安的心越來越強烈,忽然在地板上見到了淡淡的血腳印。
若不是他的五官得到了強化,還真忽視了。
走在通道內,林朝陽忽然發現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進了王麗萍的特護病房。
林朝陽也跟著到了特護病房門口,此時,他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那血腳印正是剛才那個醫生的。
平靜了一下心情,林朝陽敲響了特護病房的房門。
“誰???”
是鄭明月的聲音。
“伯母!是我,朝陽?!?
“天這么晚了,你來干嘛?”
“我怕你們夜里餓,給你們做了幾個菜。伯母,你開門啊!”
房門被緩緩打開一個小縫,
鄭明月面對著林朝陽一邊打眼色,一邊說:
“把飯盒給我,你走吧!”
“知道了,伯母!你們晚上冷嗎?我再給你們拿兩庫被褥。”
林朝陽一邊緩慢的回著話,一邊卻蹲下身把飯盒中的油,緩慢的從門底倒入。
門底地板上一片油膩時,林朝陽左手猛的推開門,同時,右手快速的將鄭明月拉出了特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