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上京的武宗皇帝,收到了鄭項大破洛商軍的戰報,朝會上滿是武宗皇帝的笑聲。
眾大臣紛紛祝賀,唯有鄭天宇面露難色。
任何一個朝代,將軍強大是一件好事,但將軍過于強大就是一種罪過。
鄭天宇也從一開始的欣慰,驚喜到現在的擔憂。
對于君王來說,過于強大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下了朝之后,鄭天宇立刻回了家,然后寫了一封家書給鄭項。
李詩和鄭愛憐天天往飄云凌家跑,老將軍對這兩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也很稀罕。
“爺爺,你說哥哥什么時候回來啊?”鄭愛憐說道。
飄云凌看著兩個小姑娘,滿臉慈祥,“應該快了,畢竟鄭小子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強,估計秋天就該回來了吧!”
“那是,那小子可不是一般人。”木條路說道。
自從木條路回來之后,便上書皇帝,請求養老,皇帝也沒說什么,直接同意了。
“老爺。”這時飄府的管家走了過來,“司徒家的姑娘來了,說是有事找您。”
飄云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讓人到客廳等一下,我馬上就去。”
“老木。”飄云凌轉頭對著木條路說道,“稍等一下,我去看看。”
“嗯。去吧!”
等來到客廳時,一個女子站在客廳里,看到飄云凌后,立刻跪了下來。
“飄將軍,求您救救我家小弟吧!”
飄云凌立刻上前將女子扶了起來,“女娃莫慌,有什么問題慢慢說,有什么能幫的,老頭子一定幫。”
這女子是司徒家為數不多的女性,目前司徒家還在的人有一個年邁的族奶,大將軍司徒雷登唯一在世的長輩。
小字輩還有四個人,最大的一個十歲。然后就沒有在家男丁了,都是一群女流之輩在保持司徒家。
司徒蘭芳在飄云凌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然后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當初第一次和大夏交戰時,突然出現在大乾境內穿著大乾盔甲的士兵,這件事情當初上報到上京城的時候,武宗皇帝大怒,下令刑部和兵部徹查,經過幾個月的排查,最終取得了成果。
兵部左侍郎聯合軍營中的幾個參將,克扣士兵裝備,然后高價賣給大夏。
司徒家的一個子孫就是其中的參與者。
聽完司徒蘭芳的講述后,飄云凌立刻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關系到國家,如果屬實,就是叛國,這份罪責,任何人來了都沒用。
“飄老將軍,我家小弟不知內情,完全是被冤枉的,若是我家小弟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那不用陛下下旨,早就家法處置了。我司徒家世代忠良,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但我司徒家的兒郎也不能蒙受不白之冤,死在自己人手中。”
“好。丫頭,你別急,將前因后果全部告訴我。”飄云凌將司徒蘭芳扶到了椅子上。
“據我家小弟所說,三年前,他在禁軍中任職校尉,有一日他領到一個任務,入夜之后將最新的一部分兵甲運送但城外的軍營中,等他到軍營前就已經有士兵在城外等著。對方還拿著軍營的腰牌,我家小弟也沒有懷疑便將兵甲交給了對方。就這樣,我家小弟既沒有分贓,也不知情,純粹是被冤枉的。”
飄云凌聽后,立刻將木條路找了過來,三人開始坐在一起商議該怎么辦。
“好,太守大人,那晚輩就在后方五十里處等待三日,恭迎洛商大軍到來。”
往后退了五十里后,鄭項大軍開始安營扎寨。
就這樣靜靜的等待了三天時間。
洛商的大軍竟然真的到了。
雙方隔著望城對立,畢竟二十萬大軍如果進入望城畢竟會對百姓完成不小的困擾。
領軍的竟然還是姜赫,這家伙這次是有備而來。
“探查的結果如何?”姜赫問道。
面前的士兵回答道:“回稟將軍,敵方大營中,此刻正在生火造飯,完全沒有警惕。”
“好!”姜赫手拍扶椅,直接站了起來,“傳令全軍出擊,此次勢必要斬殺鄭項。”
二十萬大軍一路狂奔,繞過望城直逼鄭項大營而來。
但是等姜赫率軍進入鄭項大營時卻傻了眼。
入眼處全是稻草人,只有最外層的幾千稻草人身著盔甲,炊煙剛剛熄滅,應該是不久前才點燃的。
“媽的,上當了。快撤!”
“姜將軍。晚輩等你半天了。”鄭項大喝一聲,從二十萬大軍后方沖了過來。
最前方是鄭項帶領的兩萬騎兵,后方是盾兵和槍兵護衛,最后方是強弩手。
鄭項帶領著兩萬騎兵開始在二十萬大軍中穿插,由鄭項帶頭,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鄭項現在對于殺人這件事情都有些麻木了,二十萬大軍頃刻間陷入了混亂。
六個時辰后,等鄭項將最后一個士兵斬殺,帶著十萬大軍來到望城前方時,姜赫早就跑到了城內,此刻又和望城太守站在城樓上。
“姜將軍,又見面了哈!”鄭項笑著說道。
“鄭項小兒,你莫要欺人太甚。本將軍一生戎馬,一世英名竟然葬送到了你的手中。”姜赫本想罵兩句,但是想到鄭項上一次直接破開大門,一時間又有些害怕。
“姜將軍,晚輩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想進入城中,補充一些物資,然后勸告各位放下手中的兵器,僅此而已。”
“豎子安敢欺我?用此等方法欺騙于我,莫非當我是三歲孩童不成。”姜赫怒目圓睜的說道。
鄭項淡淡一笑,然后轉身面對身后的大軍說道:“稍后進城,不可驚擾百姓!”
“是。”
隨后梅開二度,鄭項直接一擊破城門。孤身一人殺上城墻,將一眾士兵全部屠了個干凈。
至此,系統積分來到了十三萬。
大軍開始進城,百姓們早已躲進了家中,大街上空無一人。
鄭項領兵進城之后,徑直走向了太守的府邸,然后將糧倉的糧食全部搬空之后,又將兵器馬匹等一掃而空,隨后離開望城朝北方走去。
等大軍離開良久之后,百姓們才從家中探出頭來,大街上沒有一點入侵的痕跡,甚至街道都被打掃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