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柳燃來到這世界的第三年,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前世的生活,經常會感嘆命運的不公,感嘆生活艱難,懷念前世的美好。
前世的她生活在現代社會,享受著科技帶來的便利和豐富的物質生活。而這一世,她出生在一個古代農村,和周遭相比生活條件還不錯,但是和前世比起來還是十分的簡陋。
比如,柳燃在這每當天一黑就只能睡覺時,而前世有亮堂堂的電燈,可以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還可以追劇、點外賣,出去玩,哪里像現在這樣唯一的業余活動就是睡覺,甚至連單獨點油燈都不行。
柳燃的父親是秀才,母親是出身詩書之家還略懂風水命理,自然對柳燃這唯一的女兒看的十分的要緊。
所以也也導致柳燃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了,卻只出過柳家大院三回,還是偷偷摸摸跟著自己的二哥和小哥偷偷溜出去的。
雖說柳燃幾乎不被允許出柳家的大門,生活也被局限在大院內,好在柳燃每天除了讀書認字外,還可以陪著母親或者是祖母嬸娘他們做女紅,生活也算是挺忙的。
柳燃百無聊賴地躺在小榻上,假裝睡覺,心里卻是滿是對前世的各種懷念,尤其是希望能像前世一樣自由自在地生活,該有多好。
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地推開,柳叔煓興高采烈地從外頭跑了進來,大聲喊道:“娘親,娘親,我來看妹妹了!”
陸娟看著柳叔煓有些嚴肅的輕聲呵責道:“煓兒,你小聲點,別嚇到你妹妹。”
柳叔煓跑到柳燃的小床前,剛準備伸手去摸柳燃的臉蛋,就被父親柳宗毓不客氣拍開了手:“煓兒,你一身汗,別離你妹妹太近。”
柳叔煓把臟兮兮的手直接擦在自己的衣服,看著手被自己擦的差不多干凈了,就抬頭一臉渴望的望著柳宗毓開口說道:“爹,我的手現在干凈了,我能不能抱抱妹妹?”
“就你這沒輕沒重的樣子,萬一摔到你妹妹怎么辦,不準抱你妹妹。”柳宗毓冷著臉看著柳叔煓不客氣的開口說道。
柳叔煓不滿意的小聲嘟囔道:“小時說妹妹太小不讓抱,現在大了還不讓抱,一回家就知道自己霸著妹妹。”
柳宗毓冷哼道:“你老子就霸著你妹了,咋你有意見?”
柳叔煓害怕被罵被罰自然是不敢有意見的,就從書包里拿著一個撥浪鼓在柳燃面前使勁搖晃,邊搖還邊說道:“來,妹妹,快看這里,小哥這里有撥浪鼓。”
柳燃前前后后兩輩子加起來,心理年齡已經三十多歲了,看著正在賣力哄自己的柳叔煓,她直接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道:“撥浪鼓而已,小哥你還是自己玩吧,沒勁。”
柳叔煓有些討好地低聲在柳燃耳邊說道:“妹妹,天天在家里待著多無聊呀,小哥帶你去村里玩,抓小魚摸鳥蛋,抓蛐蛐和知了,可好玩了。”
柳燃自打重生到現在,幾乎就沒有出過家門,自然也是渴望外面的世界的。然而,讓她跟在柳叔煓這些小屁孩后面玩,她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可柳燃也確實是想要出去玩,可想到前兩次偷溜出去玩回來吃了好幾日苦哈哈的中藥,就十分的糾結。
就在柳燃猶豫不決的時候,柳宗毓直接一巴掌拍在煓兒的腦袋上,嚴肅地責備道:“上回你偷偷帶你妹妹出去玩,搞得臟兮兮的回來,還害你妹妹生病了,你是還沒挨夠打是吧?沒事就自己讀書寫課業,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要是惹哭你妹妹,小心我揍你。”
柳叔煓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認真和柳宗毓開口保證道:“爹,我就只帶妹妹跟隔壁的鐵柱、大胖他們在大榕樹那邊玩,我保證不會把妹妹弄得臟兮兮的。”
柳宗毓嫌棄地又拍了一巴掌,毫不客氣地說道:“別一天到晚凈想著帶壞你妹妹,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柳叔煓委屈巴巴地不滿意的小聲嘟囔道:“爹你天天就知道把妹妹關在家里,妹妹被你天天關在家里,以后會變成小傻瓜的,我可不要妹妹像大柱妹妹那樣成天就知道流口水。”
柳宗毓聽了柳叔煓這不吉利的話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道:“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張嘴胡咧咧,還想挨揍是吧。”
柳燃看著再次被父親教訓的柳叔煓,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柳燃的二哥柳叔煓禮興沖沖地跑到她面前,伸手捏了捏她小小的嫩嫩的臉蛋,高興的開口說道:“娘,你看妹妹香香軟軟的,好好玩。”
柳宗毓不善的盯著柳叔禮,剛準備開口罵人,陸娟立即拉了拉柳宗毓的手,低聲的開口勸說說道:“好了,別罵了,由著他們去吧。”
柳宗毓接到陸娟遞過來的手就態度軟和地和陸娟開口解釋說道:“這兩個臭小子毛手毛腳的,我擔心他們把囡囡給弄傷了。”
陸娟無奈的笑著開口說道:“叔禮、叔煓他們好不容易有了個妹妹,他們自然是稀罕的,只是看看、摸一摸而已,這又沒什么,看把你急的。”
“你看囡囡這細皮嫩肉的樣子,是這兩個毛手毛腳的臭小子可以碰的嗎?”柳宗毓一臉不高興的開口反駁說道。
陸娟無奈搖搖頭,也只能隨丈夫而去。
畢竟和柳宗毓做十幾年夫妻,柳宗毓是什么性子,陸娟是十分的清楚。
陸娟她也曾試圖糾正他的性格,但改變別人比改變自己難多了,所以陸娟她早就放棄了。
不過,陸娟還是小聲勸道:“夫君,只要不出家門,你就讓禮兒和煓兒跟燃燃去院子玩一會兒,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見妻子都開口了,柳宗毓勉強答應道:“行吧,既然你娘都開口了,那你們就和你妹妹在院子里好好玩一會兒,但是不準弄哭妹妹,不準弄疼妹妹,知道了沒有?不過禮兒你留下,爹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