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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威懾眾人

皇宮深處,老太監小心翼翼地呈上一本密折給慶帝,隨后退至一旁,稟報道:“陛下,范閑今早帶著若若及兩位丫鬟前往一石居,司南伯的嫡子也隨同前往。”慶帝追問:“那老二和太子那邊有何動靜?”老太監答道:“二殿下也去了一石居,而太子殿下則派人盯緊了范閑的馬車。”匯報完畢,見慶帝陷入沉思,老太監鼓起勇氣,輕聲提議:“陛下,范閑如今雖無官職,但畢竟是您親選的人才,是否需派人暗中保護?”不料,老太監話音剛落,慶帝便猛地摔下手中的魚餌盤,怒道:“人才?哼,好一個‘人才’!”老太監嚇得跪倒在地,額頭冷汗涔涔,暗自懊悔又觸怒了陛下。慶帝怒視老太監,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意:“朕與你打賭,范閑從一石居出來后,絕不會直接回府,他定會轉去青樓!”老太監不敢反駁,只是伏地不語。另一邊,阿紅詢問婦人還需走多遠,婦人回應說即將到達。轉過一個彎,前面傳來人聲,婦人指著前方說:“就是這里了。”并叮囑他們見到官人要逃跑,但別往她這里逃。有人請求送書,婦人慷慨應允,并因對方賣書數量多而贈送一本。巷道深處,書箱里的書已所剩無幾,王啟年躲在扇子后,悠閑地躺在躺椅上指揮婦人賣書,自己只負責收錢。桌上堆滿了碎銀,估計至少有五百兩之多。如今范閑名聲大噪,紅樓一書更是天下皆知,盡管王啟年曾見識過紅衣侍女的厲害,但仍冒險做起了販書的生意。城門守軍對此頗為無奈,每當提起王啟年販賣假地圖的事,總會被冠以“在城門”的標簽,城門和東夷城一樣,成了無辜的背鍋者。此時,藍衣和紅衣臉色陰沉地出現在王啟年面前,同時拔劍。王啟年警覺性極高,一聽劍鳴便知不妙,拿開扇子,看到范閑和兩位侍女,臉色大變。他身形一展,從躺椅上倒翻而起,順手抓起錢袋,瞬間消失在墻頭。范閑贊嘆王啟年輕功了得,隨后警告道:“王大人若此刻離去,待我到檢察院時,后果自負。”王啟年聞言,連忙返回,諂笑道:“提司大人說笑了,小人怎會逃走,只是想去看看風景。”范閑直言不諱:“這書是我所寫,此生意我包了。以后不得再賣我的書,否則后果自負。”說完,他轉身離去,順便拿走了王啟年的錢袋,只留下五十兩銀子作為賣書的報酬。王啟年苦笑不已,暗自慶幸自己遇到了這位煞星,決定以后還是退避三舍為妙。

三人回到一石居,瞧見阿藍手里提著的一大袋銀兩,范思澈的眼中頓時閃爍起光芒,“范……哥,你不是去買書了嗎,怎么,商家還倒給你銀子了?”說著,范思澈便起身去接阿藍手中的銀兩,“阿藍姐姐,你看這東西這么沉,我幫你拿著,我幫你拿著……”看著范思澈這副模樣,若若無奈地扶了扶額。你的節操呢?阿紅也是被范思澈這句“阿藍姐姐”給喊得愣了愣,這范府二公子,可真是個奇人,連“阿藍姐姐”都叫上了。范思澈開心地提著那五百兩銀子,來回逛了兩圈,然后打開袋子,抓了兩把銀子在手心,心里那叫一個歡喜,他還沒摸過這么多銀子呢。范思澈忽然覺得,搶劫似乎也是一門暴利的生意。雖然范閑沒有明說,但范思澈已經覺得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像范閑這么霸道的人,別人把他的書拿去高價販賣,他不打劫那個背后之人才怪呢。娘親說得果然沒錯,還是別與這小子為敵為好。“哥,這書在各大府邸的女眷中流傳得甚廣,也不知是從哪里泄露了出去,都是我的疏忽。”若若覺得自己把這書泄露了出去,有些對不住哥哥。“沒事,書嘛,本來就是給人看的。”范閑安慰道。“范閑,這書真的是你寫的?”范思澈一時激動,又下意識地喊出了范閑的名諱。范閑也不糾結這個問題,飲了一口茶,緩緩說道:“不是,這書是一位曹雪芹先生所寫。”“哥,世間并無此人!”若若肯定地說道。范閑一時語塞。“這書真不是我寫的,這是他人一生的心血之作,我怎敢妄稱作者。我不過是看過,然后將之默寫出來罷了。”范閑解釋道。“哎,這都不重要。總之,這后邊的故事,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是吧?”范思澈打斷兩人,對范閑問道。“應該是!”范閑點頭。“那太好了!范閑,這販書的生意,咱們可以盤下來。”范思澈眼睛一亮。其余幾人愣住了,沒太聽明白,但范閑心里卻是清楚,這便宜弟弟可是有著非凡的計算天賦。范思澈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了他的計劃,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你說了一大篇,但我沒怎么聽明白。我說,你這都是怎么算出來的?”有人疑惑地問道。范思澈疑惑地看看眾人,“這還用算嗎?”“哎呀,先別管這個了。范閑,我覺得,這個生意咱們應該自己做,這可是暴利啊!”“范思澈,你喊什么?”若若這時候終于反應過來了,這小子好像一直直呼哥哥的名諱。范思澈拍了一下額頭,“哥,親哥,只要你把這生意讓我做,別說喊你哥,就是喊你……伯父,我也愿意。”范思澈不斷勸說著范閑,讓他盤下這賣書的生意,兩人合伙,然后四六分,范閑占六成。每個月什么事都不用做,還能分到五千多兩銀子,這怎么聽都是一件極好的買賣。就在范閑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范閑心里清楚,舞臺已經搭好,該唱戲的,該伴舞的,即將粉墨登場。幾人好奇,來到二樓闌珊處觀看。樓下,兩隊護衛遣散了那些方才在那兒賣書的婦女,收走了那些《紅樓》。只是一會兒功夫,整條街就變得亂哄哄的,青菜葉子、蘿卜、破籃子遍地都是。“公子,都已經趕走了!”護衛首領走到轎子旁邊,低聲說了一句。車簾緩緩掀開,從轎里走下一個翩翩公子,手中握著一把扇子。“公子,這人是禮部侍郎郭攸之的嫡子,郭寶坤。”阿藍出聲為范閑解釋道。若若看了阿藍一眼,心中驚訝不已。哥哥來京都也不過兩天而已,阿藍竟然已經掌握了這許多情報,果然不簡單。范閑點點頭。“諸位,在下禮部侍郎之子,本人不才,添為東宮編撰。自幼習文,最重禮儀文教。我們都是讀書人,理應研讀圣賢之書,明圣賢之禮。像這等污穢雜書,依我看,從今天起,就禁了吧!”郭寶坤說完,把手里的那本《紅樓》扔到地上,一腳踩了上去,還順便回頭瞥了一眼范閑所在的方向。阿藍和阿紅心中最看重自家公子,哪里容得別人如此羞辱?此事無疑于當面挑釁,怎么能忍?兩人正準備拔劍,卻沒想到有人比她倆還激動。“郭寶坤,你瞎扯!胡說八道!”范思澈靠著護欄,伸手指著下方的郭寶坤,怒罵道。“誰家小兒如此污言穢語?”郭寶坤也反罵了回來。“我?我是你爺爺我!”說著,范思澈竟然蹭蹭跑下樓去了。下面傳來一陣笑聲。就在范思澈站出來的那一刻,范閑就決定,合伙開書店的事,他同意了!人才嘛,要合理利用。知人善用,這也是一個真正的王者所必須擁有的能力。下方,范思澈與郭寶坤一番爭論。這時,從人群中擠出來一個看起來風度翩翩的絕佳公子,一副文人打扮。這人對郭寶坤一番恭維和抬高,就連若若這種一向淡然的才女都看不下去了。“這賀宗偉在京都也算有些才子之名,今日一見,卻是連文人的風骨都沒有。”“郭寶坤,你就是瞎扯,整個人就一豬,郭寶豬,你爹禮部尚豬。”罵急眼了,范思澈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連禮部尚書也給捎上,一塊兒罵了。“你敢罵我爹!哼,我也不與你一般見識,你爹是戶部侍郎嘛,養的孩子自然要淺薄些。”“你敢罵我爹!”范思澈揚手欲打,卻被郭寶坤的護衛抓住了手臂,不能再動彈分毫。手腕傳來疼痛,再加上當街如此羞辱,范思澈臉色漲紅。“小子,跟我斗,你還嫩了點兒。這樣,你叫我一聲爺爺,我就放過你,怎么樣?”郭寶坤挑釁道。“你休想,郭寶豬!”范思澈怒道。郭寶坤橫視了一眼范閑所在地樓欄,對那護衛吩咐說道:“把這蠢貨摔狠些,別摔死就行。”范閑暗自搖搖頭。在原著中,當時覺得這郭寶坤是被強行降智了,為的就是添些戲劇性元素。可沒想到,這貨不是后天被作者強行降智,而是先天的!沒得救了!反派演到這份兒上,范閑覺得,若自己不上去給他兩個嘴巴子,反而顯得自己演技不到位了。那護衛運氣于手腕之上,轉而以柔勁推開范思澈。最后,爆裂一掌拍出,范思澈被凌空拍飛。落地之時,范思澈少說也得斷上一條手臂。果然夠狠!就在街道眾人以為這位范府公子要當街出盡洋相的時候,一個藍衣人影從樓上一躍而下,突然出現在范思澈被拍飛的路上。手掌輕輕往前一推,成功將范思澈救了下來。那護衛的掌力從范思澈傳到阿藍身上,如同水滴入大海,一點浪花都沒有濺起來。“多謝阿藍姐姐救命之恩!”范思澈稱呼阿藍為“阿藍姐姐”,還叫順口了。這就是俗話說的,順著桿往上爬。那護衛的這一掌,可比原著中下手狠多了。范閑和阿紅緩緩從樓道走了下來。阿藍也不理會范思澈,徑自走到了自家公子身側。范閑撿起地上的那本《紅樓》,輕輕把上面的泥土擦去。“喲,這不是司南伯養在澹州的那個私生子嗎?這兩個小妞兒倒是長得不錯。”“哦,若若小姐也在,若若小姐才女之名,名滿京都。可惜,卻是有這等整日流連于青樓的廢物哥哥。”范閑一句話沒說,這郭寶坤卻是說個不停,他在故意激怒范閑。好家伙,這智商!他自己也經常流連于青樓,還好意思說范閑。好吧,他這也算是歪打正著。范閑的真實身份是皇子,整日流連于青樓,這對于慶帝來說,怎能不怒?那賀宗偉看向樓上的若若,禮貌地揖了一禮,很是文雅,書生之氣盡顯。對若若有意思?就憑你?范閑呲鼻一笑。“我不喜歡與人做一些無聊的爭論,但在動手之前,我還是得與你們說道說道。書都沒看過,就開始噴,你們連正視他人文字的修養都沒有,我羞于與你們為伍。”范閑說道。“剛才若是阿藍沒有出手,他的手臂得斷上一條。”范閑指了一下范思澈,繼續說道。“那又如何?”郭寶坤不以為然。“言語之間,你不斷出言相激,挑釁于我。少年爭斗,損傷在所難免。就算是鬧到陛下那兒去,也無妨。”范閑淡淡地說道。“說得有理,看什么,上啊!別打死就行,什么事情,我兜著!”郭寶坤一聲令下,那十二個護衛一擁而上。“不要打死就行!”范閑也對身后阿藍和阿紅吩咐了一句。街道兩旁看熱鬧的人原本以為會有一番熱鬧可看,可是沒想到,這結局也來得太快了些。只是幾個呼吸間,那十二個護衛已經橫七豎八,全部昏迷不醒。這倆少女好厲害的身手。

范閑看著底下被打倒的護衛。大喝一聲:郭寶坤,你一個小小的宮中編撰。竟敢當街挑釁便要毆打檢察院提司,你該當何罪?來人把他給我帶走。范閑說完,從一食居附近出現10個左右的穿著檢察院衣服的人把郭寶坤綁了起來。周圍的百姓都愣了,這位郭公子挑釁不成還要被抓走。真是一個十足的蠢貨。旁邊的賀宗偉更是十分惶恐,剛才他還言語中對范閑有所不敬。范閑看著緊張的賀宗偉又說:還有這個賀宗偉他侮辱檢察院提示所寫之書,其心可誅,來人處以死刑。范閑剛說完,賀宗偉嚇得馬上下跪。求饒著說:范公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我也是被郭寶坤給強迫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個屁就放了吧。范閑可是知道他在后面的劇情中可是要坑了范閑一把,怎么可能饒過他?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就一個護衛直接把賀中偉一劍穿心。旁邊的郭寶坤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尿了,太子殿下坑他呀,光對他說打壓范閑,沒對他說范閑檢察院的。身份。這時郭寶坤急了,范閑我爹是禮部尚書,你不能這么對我,我還是太子門下。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范閑冷笑一聲。禮部尚書和太子真的好大的官威,他們再大能大得過陛下,能打得過國法,蠢貨。還敢威脅檢察院提司罪加一等。

這時從一石居里面出現一個溫婉公子,舉止端莊,頗有大家之氣。有緣京都相見何至于全角相向溫酒論詩以詩之情,豈不美哉?范閑微微瞇眼。毫不客氣的回答:靖王世子,難道也要以國法為敵?包庇這個藐視國法,藐視陛下,藐視檢察院的小人。范閑一句話才出。李宏成嚇得一身冷汗。一見面就給自己定罪,而且還認識自己。李宏成笑著回答:提司大人,嚴重了,我只不過是有一個詩會想邀請您參加。恰好郭公子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子,想邀請他也參加,對于郭公子剛才所作所為我并不知情,所以才為他求情。還請提司大人誤會。范閑看了他一眼,冷笑著說:詩會我會去的,但是郭公子恐怕去不了了。還有告訴二殿下在后花園等我,明天我有事找他商量。我做事從不喜歡遮遮掩掩。昨晚又湊近李宏成耳邊說:告訴二殿下少在背后給我整那些小動作,不然的話暗河什么時候刺死在二殿下他都不知道,還有離我妹妹遠點。說完范閑就帶人往檢察院走了。走的時候還告訴范思哲,你的生意我做了。范思哲一臉高興準備回家準備做生意。李宏成在原地直接爆炸,他剛才說了什么?大庭廣眾之下,直接點名自己邀請他參加詩詞歌會的目的。然后小聲對自己說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暗河刺殺,難道他是修羅殿的人?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這個人太可怕了。他馬上令人被車回府。準備把今天之事告訴二殿下。第二天,京都有件驚人之事。皇宮禁軍統領燕小乙在自己家中被人割了三根拇指。而且三根拇指出現在長公主宮中,同時出現在宮中的還有一封信(后面這件事只有長公主宮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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