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心猛地一顫,握拳捶打蘇誡寬健結實胸膛:“混蛋,你沒臉啊。”
……
“咔噠。”
閂門聲脆亮無比。
云渡騰一下被扔到竹屏臥榻上后,即刻綿羊遇狼往旮旯里推,抬手拒絕:“我覺得還是先不要了。時間不合適。”
“離那幾天還有半月呢,正合適。你需要我的味道我都聞見了。”
“什么味?哪里學來的不正經詞!我不是說這個。”
“那是什么?”
“最近心里還吊著事呢,身體不能完全放松,肯定會狀態欠佳,體驗不好,再過些日子吧。而且……我還沒有準備好,有點怕。”
“怕?你我認識多少年了,我什么你不知道,怕什么?你多少年前就想扒我衣服了,現在來講這種,”眸色深深地盯著她琥珀般瑩美的眼睛,“你不覺得很矯揉造作嗎?”
聲音磁雅,蠱人心魂。
“今時非是往日,真不是做作。”云渡辯解。
蘇誡:“你只管安心享受,蘇誡哥哥不會弄疼你的,可好?”連哄帶勸。
云渡:“你都說了,你什么我不知道,真要做那事,怎可能不疼!我是肉做的,不是鐵做的!”
蘇誡:“那我就不是肉做的是鐵做的?”
“你那跟鐵做的有什么區別!”云渡小聲嘟噥。
音調低沉,蘇誡卻聽得徹耳貫心。
頓時捧腹。
朝著角落防御的“羔羊”霍地一下撲過去,在獵物耳邊小聲道:
“男人不如鐵,正如老虎沒有牙,還有什么威風,能做什么用。那是要被女人嫌棄的。你且將我使用使用,看是不是這個理。一次過后,必然會天地不同,魂入神境。”
“能有何不同,都是淫賊哄女人茍合的瞎話。”云渡粉面酡紅,怯生生道,“聽說初經事可疼了,我需再想想。”
“咱們是長輩點頭的娃娃親,拜了天地的真夫妻,可不能說茍合。”說著堵上去,將軟綿綿“羔羊”揉進懷里。
“被子。”云渡提醒。
蘇誡拉薄衾罩上。
“嘎吱嘎吱……”竹榻輕搖,霧簾蕩漾。
“你別緊張啊,我也是年初一吃酒飯——頭一遭干,你配合一下。乖……”
“你這哪是吃酒飯,分明是惡狼搶食!別亂扒啊,哈哈,撓到我咯吱窩癢——”
“衣帶……”
“衣帶在腰上,你亂摸哪兒呢!”
“拱得咪咪癢死啦!啊哈哈……”
“慕慕,嚴肅點,辦正事呢。打的什么結?怎么解不開!”
“你不要這么猴急嘛。不說會溫柔嗎,慢慢結。你這大刀闊斧的,折騰得人熱死了。”
“沒食過葷,忍不住。蓋被看不清,我揭了去吧?大太陽的天,動一動太熱了,捂得慌。”
“不行。”
“那我就……”
“哎,蘇承諫,不可以直接揭……唔……”
“壞家伙——,呃嗯……”
“……唔……你不按套路……啊呃……出牌……”
“蘇承諫……蘇承諫……換種方式吧?我不要這樣。”
蘇誡道:“你且先喚蘇誡哥哥,我再考慮可否。”
“……是么?”
“啊……嘶……慕慕,放手。”
“還要叫蘇誡哥哥嗎?”
“夫人隨意,先饒了為夫罷。”
“那要換不?”
“換,換。”
…………
一個時辰后。
汗盡氣竭夫婦二人共享一水。
“我就該遵循自然,老實經歷必經歷。明知你是怎樣人,還像上回一樣幫你,給磨破了都,真是不長記性。”云渡道。
背靠男人寬闊懷里,她嗓啞氣澀。
清波微漾,碧漪起伏。
蘇誡修長手臂扣過她軟韌的腰,環住抱著。
“真是個壞女子,你莫是故意不讓我盡人夫之責。”滿足過后,蘇誡卻不滿意。
云渡乏乏道:“你心是藕做的?眼這樣多!我都被你折騰成什么模樣了,這腿……”嗔聲嬌語細細道,“三天都不敢走出門!”
蘇誡抿抿唇,有些得意,無意間,眸中溢出幾分邪惡。
能讓慕慕快樂至極,他感覺無比自豪。
在此事情上,他自信自己是她的絕無僅有,她此生都忘卻不了他給予的感受。
而他同樣也覺得慕慕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給他極致愉悅的女子。
他迷戀死她了,超乎生命一般地迷戀。
其實,他這一生都在迷戀著她。
只是不同時期不同情境下感受不同而已。
他不知別人家青梅竹馬的情意是怎樣的。
但他和慕慕,仿佛真是天定的金玉良緣,天生就合契得很。
然而……
他在得到了幾乎所有之后,心還是蠢蠢欲動。
似乎沒有得到全全部部的她,她就還不完全是他的女人,她的心她的人與他還有一層隔閡,兩心無法嵌合。
常言道: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他就是惦記未感受過的那一層未知的秘境。
心心念念。
越想越燥亂。
于是,沒過一會兒,他便精神抖擻。
疲累的云渡感知到一氣勢洶洶之物侵略領域瞬間,乍然一下跳出木桶。
雙腿打顫。
撈衣裳裹上,邊驚神道:“你……你不會還想來吧?!”
蘇誡垂眸看向嘩啦波浪里巨狀蛇影,抬眸又看女子惶遽神情,道:“我何時不想來?”
云渡:“……!!!”
說的好像……確實。
他一放棄克制,如狼似虎的,猶似多日沒吃飯的囚徒,一見食便恨不能撐爆肚皮。
屬實可懼。
“這水涼,剛好你多泡泡,冷靜冷靜。”
邊說著,架著顫顫巍巍兩條雪白的腿挪向臥榻。
但聽嘭然一聲悶響,她一骨碌翻到榻上,薄被一抖,睡了。
未幾,沉重的呼吸一聲聲縈散開。
聽起來真是累極的。
蘇誡笑了嘆,嘆了笑,意不平又竊竊自喜,怨懟又寵愛不已,實在拿她無招了。
轉眼到了三月中,隨著一封封捷報的傳來,各境也如曾預料那樣戰火四起。
蘇誡沒有等來池胤要來找他清賬的消息,等來的是他在南武大開殺戒,帶領東曦山莊眾豪杰將長明衛殺得個片甲不留的戰況。
他做這一切,除卻其手眼遍地,查知一切,心中自有衡度,還少不了南執令在他身邊“攛掇”。
當初把淵安排在池胤身邊,正是考慮到池胤武力非凡、勢力強大,不能為友,或將為敵。
若應付不當,將影響全局。
而若有他相助,太多棘手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譬如對付武功高強的長明衛。
有淵在池胤身邊斡旋,蘇誡不需擔心他不相助。
拋開他這個宮主本身不談,淵算離半個師父,離在南武皇城中廝殺,有權處理竹月深一干事務及情報的淵知道離需要幫助,自不會袖手旁觀。
東曦山莊亮劍出島,遍誅邪徒。
短短幾日即還南國清平。
南武帝的仙宮被毀,神醫被解救,他神傷意消。
因知道了毀他長生業的主使是自己賦予權力的孫子,他一氣之下就要下旨處決庭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