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梅醫(yī)生死了?”
“是的,應(yīng)該是被城主那邊的人給秘密干掉了。”
魏遼冷笑了一聲,“那你怎么解釋這個?”他把電腦轉(zhuǎn)向墨思御,上面的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梅醫(yī)生被活活燒死的視頻。
“梅醫(yī)生是被你燒死的,哥們。”
墨思御還想解釋什么,魏遼一槍直接抵在了他的腦門上,“閉嘴,我不想聽你解釋。”
“從一開始你的身份就神神秘秘,我托了所有關(guān)系就是沒發(fā)現(xiàn)你以前的檔案,就好像你這個人在十幾天前才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一樣,而且,你上次入獄的罪名是惡意殺人,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碰見了怪物,但根本就沒有證據(jù),也沒有任何怪物,唯一的怪物就是狼人,但DNA結(jié)果出來了你殺的那個人就是人類,而且那天抓狼人的時候你根本沒有檢查現(xiàn)場,說,你到底是誰?”
“我...”
“雖然我對梅醫(yī)生沒什么交情,但她是個好人,而且,她還救過阿莉婭的命。”
“原來我們當中從來沒有過信任嗎?”
“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殺人犯。”
此刻,墨思御才明白,原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早有裂縫,只不過之前一直有“膠帶”貼在這裂縫上不讓他們看起來相互對立罷了,但今天,自己的這一把火,直接把這“膠帶”燒的干干凈凈,并且火越燒越大,裂縫也越來越大...
墨思御無奈地笑了,這位十八歲的少年,在此刻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無助,多么孤獨,多么,幼稚自以為是。
“首先,她不是梅醫(yī)生,真正的梅醫(yī)生早在監(jiān)獄里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遇害了,或者說被人囚禁了起來,今天這個披著梅醫(yī)生外皮的家伙就是之前我遇見的那個怪物,不信的話...”
魏遼實在忍不住了,他直接站起身來,“你還在用怪物找理由!”
“不,它們是真實存在的,你們聽我說,它們都是血肉教派的人...”
在聽到“血肉教派”這四個字后,魏遼突然安靜了下來,拿著槍的手也慢慢放了下來,然后,他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眼神里流露出了些悲傷,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接著說。”
“從視頻你也可以看出來,梅醫(yī)生被關(guān)了那么久,出來的時候怎么可能這么干凈,你不覺得有鬼嗎,而且它還老找機會往我身上靠,根據(jù)我的判斷,血肉教派的怪應(yīng)該是通過接觸來實現(xiàn)傳染控制的。而且上次狼人抓捕行動確實是我一時疏忽大意。”
“行了,閉嘴吧。”
魏遼擺了擺手,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騎士長,你過來一趟吧,是,是,我以我家族的榮譽起誓,這次是關(guān)于血肉教派的事情。”
在掛斷電話后,魏遼扭過頭來看向墨思御,眼里早已不見悲傷,“疏忽大意我不信,像阿莉婭這種人沒什么腦子疏忽大意什么的正常無傷大雅,但你那時候可相當于我們的總指揮,你的每一次疏忽都有可能給我們造成無法想象的后果,阿莉婭昨天晚上已經(jīng)遭到三只狼人的襲擊了,幸虧她在熬夜刷劇。”
“總之,記住,我還是不信任你,但我還是選擇幫你一把,只是因為,因為我母親也死在了血肉教派手上。”
“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敢拿這種事來欺騙我,我就一槍崩碎你的腦袋。”
丹尼爾騎士長,就是之前在溫斯頓伯爵手下辦事的白發(fā)男子,此時正背著他的劍,看著面前這個瘦弱的,還戴著眼鏡披著風衣的有些該溜子氣質(zhì)的少年,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你確定你手上有血肉教派的線索?”
“是的。”
“哪里,誰,說。”
“那個人你應(yīng)該不想抓。”
“誰?”
“溫斯頓伯爵。當然了,這只是第一個人。”
當騎士長踹開伯爵莊園的大門,從一堆守衛(wèi)的攻擊中毫發(fā)無傷地把被砍去兩條胳膊的溫斯頓伯爵拎出來狠狠摔在他前面的時候,墨思御承認了,他也想要這樣的力量。
“應(yīng)該沒有比我更弱的牌了吧?也不知道后面的隊友實力怎么樣。”
騎士長也懶得廢話,他早就看這個家伙不順眼了,之前偽裝一下在他手底下做事真的苦壞他了,他上去直接把劍插在了溫斯頓伯爵的小腿上,大聲逼問道:“說!你和血肉教派什么關(guān)系!”
溫斯頓伯爵咳了兩口血,一臉猙獰地盯著面前的白發(fā)男子,惡狠狠地罵道:“我真是被情色蒙蔽了雙眼,沒看清你這白眼狼的真面目!再多調(diào)查你一下你,把你身份摸清楚了,今天就不可能活著站在這里了臭小子!”
“所以我連偽裝都沒有偽裝啊,你這家伙的警惕性簡直為零,”
等著吧,所有人,都將成為,血肉的祭品!”
話音剛落,城主的身體猛地膨脹了起來,半透亮的皮膚下大量的暗色物質(zhì)開始涌動,“躲我身后!”丹尼爾猛地沖到墨思御面前,撤下胸口的圣印項鏈猛地往前一拋,只見一銀白色的盾牌突然冒出來豎立在地上。
“嘭!”
城主膨脹的肉體突然炸開,宛如被一個充滿水的氣球被突然扎爆般,大量惡心的血漿和肉體組織飛濺得到處都是,有的在落到地上后還在慢慢蠕動,不過好在有盾牌擋著,丹尼爾和墨思御倒是安然無恙。
“小子,我信你了,溫斯頓這家伙還真的是血肉教派的人,以前還以為這家伙只會玩樂和掙黑錢呢。”
丹尼爾抹了抹脖子后面的汗,順手把朝他們?nèi)鋭舆^來的肉體組織全部斬斷,“而且這家伙的等級還不低,要是那種走狗的話就直接被身體里潛伏的肉瘤控制發(fā)瘋了。”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丹尼爾,丹尼爾.華挈爾頓,圣拜倫教堂的第三任騎士長,同時也是此次剔肉計劃的總負責人。”
另一邊…
已經(jīng)恢復(fù)肉體的黑洛正靠在某座高樓的樓頂欄桿上,感受著夕陽的余暉和涼爽的微風,他閉上雙眼,雙手插兜,沖著樓頂入口喊道:“別藏了,我看見你們了。老窩在這里累不累啊?”
馬克也知道藏不下去了,帶領(lǐng)數(shù)十只狼人緩緩走了出來,慢慢地包圍了黑洛。
“怎么?要卸磨殺驢了?”
馬克則更直接,“我從未信任過你,洛夜,別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沒有了值得跟我們的價值。”
“真?zhèn)模荒钆f情?”
“舊情?你連你的種族都能背叛,背叛我們肯定也不在話下,所以,現(xiàn)在處理你的辦法只有一個了!”
馬克一揮手,旁邊的幾只狼人瞬間沖了上去。
“挺細心,還知道在這種快天黑的時候動手,不過,你們是不是忘了…”
“現(xiàn)在的我,可…”
十分鐘后,渾身是傷的黑洛便被馬克直接從高樓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