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頭一天,秋生結束了為期十四天的閉關修煉。
“姑爺,還請早點休息,明天一早便有迎親隊前來賀喜”侍衛稟報道。
“好,我一切聽從安排”秋生點頭道。
【秋生,明天你就去地球那邊吧,到晚上我call你再回來,我替你在這邊應酬】
【夏哥,咱先說好,洞房花燭夜,這個可不興替的哈!】
【尿性,誰稀罕,到時被人奪舍可別哭爹喊娘!】
之所以秋生要躲去地球,正是因為他的神識暴漲之后,還無法做到完美控制,很容易就會被金丹期的燕伯南所發現。
而夏安則不同,他沒有經過六道輪回功化出的靈霧洗禮,神識還是筑基初期,根本不需要躲。
大婚當日,按照流程,夏安先是按照繁文縟節率領迎親隊去迎接了蓋著紅蓋頭的新娘“燕蕓兒”,然后就是一道前往堡主府拜見三位堡主。
期間,燕堡主的神識掃過夏安,發現其下丹田木系靈液已經消散,僅剩中丹田元金系靈液存在,勉強維持住了筑基修為就。
經過一番詢問,得知了秋生修行六道輪回功的事,倒也沒有多說是什么。
流程走完,秋生和燕蕓兒一行回到了新賜的府邸,開始大宴賓客。
當然,所謂的賓客也就是燕家堡的內部工作人員。
期間,夏安見到了那位之前比試排名第二的白衣劍客。
夏安才知道他姓林,叫林承平,乃是三堡主原世家林家的族人。
至于為什么這個林家族人會參加燕(林)蕓兒的招親大會,夏安雖然好奇,但也不敢問不是。
偷瞄了一眼林承平,發現其心情很低落,夏安瞬間腦補了他和秋生老婆之間的八卦故事。
夏安心道:“我們也不想啊,要不讓你上?”
天色漸黑,眾賓客陸續散去,夏安也微醺地回到洞房中。
此時,秋生也從地球回到了身體中,不過全力以赴壓制住自己的神識波動,身體的主動權還是交由夏安在操控。
“蕓兒姑娘,在下得罪了”夏安說罷就要去掀開燕蕓兒的紅蓋頭。
誰知道燕蕓兒卻不買賬,自己搶先一把把紅蓋頭扯了下來,冷眼看著秋生。
“來吧。。。”燕蕓兒衣著整齊的躺在了床上。
根據之前說好的,洞房花燭夜不能替,所以此時秋生拿回了身體控制權。
可是,事到臨頭,秋生還是猶豫了。
秋生:【夏哥,咱到到底上還是不上啊?】
夏安:【隨你。。】
秋生:【。。。】
“燕小姐,咱要不先聊會兒天?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秋生見夏安也不鳥他,于是開啟了尬聊模式。
“??”燕蕓兒偏過頭滿臉疑惑地看著秋生。
“我是說,咱都不熟,總共還沒說上三句話,直接這樣提槍上陣,是不是不太好?”秋生侃侃而談道。
“你要怎樣?”燕蕓兒雖然不是靦腆的人,但聽到“提槍上陣”這種直白的說詞,還是感到臉部一陣紅溫。
“就是聊聊天啊?培養培養感情,我看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秋生自顧自點了點頭道。
燕蕓兒皺了皺眉頭,她雖然聽不懂什么是電視劇,但也能猜到秋生想表達的就是戲曲差不多東西。
“沒必要,直接來吧”燕蕓兒不耐煩地道。
“可是,這樣我沒感覺哎?”秋生攤了攤手道。
夏安在右半邊腦子里暗自吐槽道:“秋生這病越來越離譜了,看來得想個辦法好好治治”
事實上,秋生十八歲前就是普通佃戶人家的傻孩子,沒上過學,更沒有手機可以上網,所以思想簡單而純粹。
“你想死么?”燕蕓兒冷眼看著秋生道。
“哈?”秋生面對燕蕓兒冷漠的態度一臉懵圈。
“你是真不知還是在假裝不知?我燕堡招你入贅的真正目的!”燕蕓兒皺著眉頭問道。
“我也只是聽人說起,據說是為了應付鬼靈門少主的逼婚,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秋生一臉認真地道。
“客堂的人干什么吃的!他們沒告訴你我身中姹女血靈咒,需行人事方能轉移解除?”燕蕓兒詫異地道。
“啊?沒人告訴我啊,這姹女血靈咒是什么?感覺挺嚇人的”秋生一副便秘地模樣道。
“。。。”
燕蕓兒無語了,她一直以為秋生是那種以自身性命前途為交易獲取短暫力量的那一類人,畢竟,這類人在修仙界可不少見。
也是出于對客堂管事的信任,所以就算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她也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她看來,這也就是一場特殊的治療罷了。
“你既然已受我燕堡資材筑基,不管你此前知是不知,此劫逃是逃不掉的!”燕蕓兒皺著眉頭說道。
秋生沒有答話,一副沉思的樣子。
燕蕓兒以為他是在做最后的掙扎,所以并沒有催促,只是合好衣衫,坐在一旁飲茶。
【呼叫夏哥,呼叫夏哥,這咋辦?在線等,挺急的!】
【你先問問她這姹女血靈咒有什么作用啊!?這才好對癥下藥】夏安在秋生腦子里出意見道。
仿佛看透了秋生的猶豫,燕蕓兒放下茶杯道:“這姹女血靈咒,乃是以****煉制,輔以特殊的御靈法咒,可以使受術之人本源精血受到污染。你應當知道,就算我等筑基道成,本源精血一旦受污,不但修為不得寸進,就連正常肉身都難以維持”。
聽完燕蕓兒的介紹,夏安大概明白這姹女血靈咒的效果了。
效果相當于靈氣加持下的病毒,不僅持續破壞肉體,連丹田氣海的本源靈力都會被污染。
“那為什么我們行那周公之禮就能解除你身上的咒術?這不科學!”秋生嘀咕道。
燕蕓兒也沒有糾結秋生口中的“科學”為何物,只是冷冰冰地道:“這血咒最惡毒之處,便在于對未出閣的少女充滿惡意,其中生煉的血靈不僅會時刻蠶食中術者的本源,令其修為不得寸進,更會時常挑起中術者墮落腐朽的Y欲”
秋生疑惑地問道“那你怎么沒事?”
燕蕓兒皺了皺眉頭道:“我身上加持有大伯加持的禁制,再勤煉冰心訣,這才勉強壓制住這咒術”
秋生繼續問道:“好吧,不過你還是沒說,為何行那周公之禮,能解除你身上的禁術?”
燕蕓兒此時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但想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倒也繼續回答秋生的問題:“這姹女血靈咒中的血靈,乃是極為陰穢之物,最喜修士元陽,若中術者與人元陽尚在之人交合,這能引動這血靈主動轉移”。
秋生表面上“沉吟”了,實際上是在緊急與夏安溝通。
【夏哥,這血靈咒連金丹修士都無法直接根除,我們怎么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不上能咋辦?要不,你再問問她,這咒術到底是個啥?能不能通過散功,或者做手術的辦法物理剔除?】
秋生眼色一亮,隨即便對燕蕓兒詢問道。
“談何容易,這血靈咒最難纏之處,就在于這血靈錨定的乃是人的神魂,就連奪舍秘術都無法割舍”燕蕓兒道。
“那我豈不是必死無疑?”秋生嘴角抽搐著道。
“那也未必,這血靈咒本就是鬼靈門用來鉗制低階修士的手段,算不上絕對無解。這血靈能引出一次,便能引出第二次,更何況,若是有二階陰沉木等寶物,憑借其對陰物的極致吸引力,也大概率可以解除此咒”燕蕓兒道。
“坊間傳聞,這鬼靈門少主不是看上了你了么?怎么會只用這些低級手段”秋生道。
“休要多問!此乃我燕堡辛密!”燕蕓兒大怒道。
“坊間都傳遍了,這也算辛密啊?!”秋生無語道。
燕蕓兒沉吟了一會,嘆了口氣道:“這鬼靈門少主看上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