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衛青將魂再度襲殺而至,他渾身裹挾陰氣,手中長戈散發出一陣陣殺氣。
楚知秋面色不變,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只是提起了插在一旁的吞口劍。
下一刻,精鐵碰撞之聲響起,吞口劍劍刃重重砸在了那長戈之上,殺氣如大江大河,自吞口劍洶涌而下。
只聽“嘎嘣”一聲,那將魂手中的長戈竟是直接斷裂開來,隨后楚知秋一步踏前,一拳砸在那戰馬的脖頸上。
楚知秋眼眸猩紅,殺氣洶涌澎湃,一拳將那將魂胯下戰馬砸得向一旁倒去。
衛青將魂感受到胯下戰馬的異動,隨后一腳踏在馬背上,整個人躍至空中,手中憑空凝聚出一柄長槍,對著楚知秋迅猛刺出。
但下一刻,一股股寒氣洶涌而出,不等那長槍刺中楚知秋,就已經被寒氣冰封。
楚知秋眼中猩紅越來越盛,看著那衛青將魂道:“不知你這算是道術還是邪術,嘖嘖嘖,魂魄寄居,殺氣自養。”
“我承認,我敗了,當然,那是我剛剛的想法。”
實際上破掉這【常勝天威旗】的辦法很簡單,就倆字——“認輸”。
這【常勝天威旗】說白了就是沾染了衛青生前殺氣的戰旗。
在古代,行軍打仗是有很多規矩的,比如軍隊中也不得出現女人,雙方交戰的時候不允許殺害使者,這些都是比較忌諱的。
對于眾多名將來說,有一個規矩是絕對不能亂的,那就是投降士兵不能殺。
兵者,兇器也,故不得已而為之,殺人性命,有傷天和。
所以對于那些投降的士兵,大部分將軍都會招降,或者釋放俘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絕對不會殺了他們。
所以說,只需要“投降”,就能解決衛青將魂,再加上楚知秋在南宋時期的經歷,在“投降”加持下,雙方將氣互沖,自然就能解決這桿旗。
不過說起來,楚知秋全然不像個將領,反倒更像個江湖俠兒。
沒有什么該不該,想出手時就出手。
楚知秋淡淡一笑,將吞口收回劍鞘,寒氣連帶著那衛青將魂一同破碎消散。
他回頭看向狼爺,眼中猩紅消退。
“狼爺,別玩了,公道我會幫你討回來,三娘我也會替你去祭拜,安心去吧。”
話音落地,楚知秋已然來到了狼爺身后,伸手取下了他腦后那片紅色的蛇鱗。
【蛇神鱗】
品質:卓越
種類:消耗品
效果:使用可提升5%鱗類覺醒度,有幾率獲得特殊強化。
注:此道具與本次事件任務有關,請謹慎選擇。
“是否使用。”
“使用。”
“您的傳承睚眥之靈吞噬了【蛇神鱗】,傳承度上升5%。”
“睚眥之靈當前傳承度為69%+4%,(可額外花費65%傳承度突破峰值。)”
“很遺憾,您未能獲得特殊強化。”
楚知秋看著系統彈出來的消息,一時間有些無語。
果然,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坑錢網游。
不過楚知秋倒是不著急,畢竟歸一門的地板都被他扣下來賣了,等到事件結算了,他還會缺點數嗎?他還會缺錢嗎!
一想到那幾百件東西都賣出去,一夜暴富的場景,楚知秋就憋不住笑。
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將地上那一面【常勝天威旗】收起,雖然破掉它的辦法很簡單,但說不定以后再去哪條支流能想到辦法把這個問題修復。
那到時候,衛青將魂一出,誰能與之爭鋒!
收起【常勝天威旗】后,楚知秋從空間中把那本白厭之書取出,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這本白厭也是殘卷,那是不是可以跟張常鳴的那本合并,那威能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不得不說,雖然這次事件【蛇神】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但同樣機遇也很多,不說這【常勝天威旗】,單說白厭之書都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算了,講屁話沒用,既然狼爺能找到我,那說明蛇神也開始活動了,張家的命格……唉,事真多。”
如此想著,楚知秋收起此行的收獲,隨后找了個草叢,把破碎的衣服換下,隨后來到馬路上,攔了輛車,向著岫山趕去。
沂蒙山實在偏僻,周圍沒有車站,所以楚知秋上的是輛黑車,一路要收他八百。
對于不想找麻煩的楚知秋來說,這八百不算什么,畢竟也不是他的錢。
行至半路,楚知秋突然感覺周圍的環境有些異常,用“破妄”看去,卻未得到任何的信息。
這就讓楚知秋有些納悶了,白姥姥他看不穿,聶小倩他看不穿,現在連這都看不穿了?
倒不是楚知秋神經質,而是他背后的披九天在剛剛就已經提示了他。
現階段的披九天可以無視大部分道法厭勝,可是仙家仙術卻破不了,只能用來預警。
實際上,完整的披九天是可以抵御仙術的,但如今披九天的復蘇度仍然是0%而且楚知秋想不到任何辦法可以提升復蘇度。
所以這次事件,披九天的作用并不大。
如此想著,下一刻,車頂突然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中了一樣,凹陷了下來。
楚知秋鼻子一聞,竟然是歸一門廁所差不多的味道。
與此同時,前排的司機好像什么都沒發現一樣,繼續開著車,哪怕那凹陷的車頂已經把他的腦袋砸爛。
楚知秋取出吞口劍,隨即一劍砍在車頂,將車頂冰封,隨后眼中金光閃動,這次終于探查到了信息。
【黃泉之水】:胡家仙法,能引動地下黃泉之水,黃泉也稱九泉,是指死者靈魂寄居的地方。命歸黃泉便是指人死了以后,其靈魂歸宿于黃泉之下。
楚知秋看著“破妄”看到的信息,一時有些無語,胡家又來湊什么熱鬧?難道是為了狼爺的事?可是狼爺已經魂飛魄散了。
下一刻,楚知秋意識到了什么,隨后一劍刺穿車底盤,劍刃插入地面,強行將車停住。
隨后,楚知秋一腳踹開車門,飛身來到了車外,看著車頂那金雞獨立的男人,語氣平靜道:“那旗子我要了,三息之內,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