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知秋想要靠在一旁休息片刻的時候,一聲聲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楚知秋“嘖”了一聲,隨后站穩(wěn)身子,把身上西裝脫了下來,扔給了趙靜。
“你先披著,一會有機會就跑。”
說完這句話,楚知秋掏出最后的一枚元棗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一個個打扮非主流的古惑仔圍住了巷子,其中領(lǐng)頭的那人西裝革履,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
“耀興仔,怎么一個人在這?”
楚知秋一見到那人便明白了這一切。
根據(jù)耀興仔的記憶,眼前這人便是14k“義”字堆笑面虎,吳義雄。
“看來,裴天理動手了?!?
楚知秋自言自語,并未正眼瞧那西裝革履的男人,只是瞥了一眼一旁的趙靜。
見楚知秋這番反應(yīng),吳義雄倒也不生氣,和和氣氣道:“耀興仔啊,這是你新找的馬子?”
話音落地,一把關(guān)刀從天而降,“砰”的一聲,那些古惑仔中的三四人直接被劈成了碎肉。
吳義雄因為身邊小弟拉的快和自身反應(yīng)快的緣故,僅僅是受了點傷。
他看著那吐血的女人,眼中燃起火焰。
“臭婊子?!?
吳義雄心中暗罵一句,但臉上依舊是笑容,訕笑著說道:“耀興仔這是什么意思?”
楚知秋依舊沒搭理吳義雄,只是對著趙靜使用了氣愈術(shù)。
進過氣愈術(shù)治療之后,趙靜的狀況好了不少,但因為“雷公遮”的緣故,短時間內(nèi)動手依舊會傷到自己。
把趙靜扶到一旁,楚知秋這才正眼瞧了瞧那個擁有“笑面虎”之稱的男人,隨后笑著道:“原來是吳老大,好久不見,你來我銅鑼灣干什么?!?
吳義雄臉上的笑容僵住,他當然聽出了楚知秋話里的意思,這明擺著就是說銅鑼灣是新義安的地界,14k不能來。
“新義安之虎”的名頭并不比“笑面虎”小多少,一人打退三十多人,這點名聲自然還是有的。
但吳義雄畢竟是見過世面的,這么一句話就把他嚇退,顯然是不可能。
他理了理衣領(lǐng),嬉皮笑臉道:“耀興仔啊,話可不能這么說,我是14k的人不假,但我得先是個香港人,后來才是14k的馬仔,總不能說,香港人都不能來銅鑼灣吧?!?
看著吳義雄那笑出褶子的臉,楚知秋回應(yīng)了一個笑容:“那確實,不過我還是好奇,吾老大來銅鑼灣是要干什么。”
吳義雄嘿嘿笑了兩聲,靠近楚知秋道:“耀興仔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么能力,既不能像崩牙駒一樣出去做生意,也不能像佛爺一樣出去砍人,想要在14k立足是很麻煩的,所以……”
說到最后,吳義雄刻意沒有說完,而是把聲音拖得很長。
楚知秋笑了,接著吳義雄的話繼續(xù)道:“所以……你帶人來砍我啊。”
吳義雄拍了一下楚知秋的肩膀,隨后笑著道:“耀興仔這說的是哪里話,老哥我怎么可能帶人來砍你呢?!?
“哦?那吳老大是什么意思?!背锕首饕蓡柕卣f了這么一句。
吳義雄依舊保持著笑容,摟著楚知秋的肩膀,和和氣氣道:“我有個老弟,你也認識,姓裴,他啊,原來是利哥的手下,對利哥那可是忠心耿耿,他現(xiàn)在就想要幫利哥打理生前的生意,但是吧……”
吳義雄的聲音又是小了下去,楚知秋淡淡一笑,看著一旁的男人,語氣平靜道:“要是我不讓呢?”
“哼哼哼,那就……不好意思了?!?
吳義雄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隨后直接拿出一枚約莫三四十厘米長的金剛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楚知秋胸口刺去。
只聽見“格愣”一聲,那把金剛杵如同扎在了鋼鐵上一樣,鋒利的那一頭直接被磕碎。
隨后,那把金剛杵直接碎成一地的碎片。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自巷子之中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街道一旁的欄桿上,把鐵質(zhì)欄桿撞得變形。
眾人看向那飛了出去的吳義雄,先是一愣,隨后紛紛掏出了武器。
有的拿著砍刀,有的拿著甩棍,更有甚者拿出了手槍和噴子。
雖然楚知秋有傳承和“披九天”強化肉身,但如今依舊也只是肉體凡胎,在這么逼仄的巷子里躲子彈,那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
面對如此危急的情況,楚知秋依舊一動不動,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
下一刻,四周響起了若有若無的音樂聲,四面八方涌來密密麻麻的人潮。
他們無一例外,手中都拿著古惑仔代表性的西瓜刀,但大多數(shù)另一只手都握著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巷子里的眾人。
“叱吒風云我任意闖萬眾仰望
叱吒風云我絕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寫尊自我的法律
這兇悍閃爍眼光的野狼
天生我喜歡
傲慢做本性忘形言行失敬
那管你萬世巨星
這是率性我任性
以天性亡命拼命
天生我喜歡
用實力爭勝橫行全憑本領(lǐng)?!?
楚知秋向著那巷子外的人群一看,領(lǐng)頭的正是染了一頭白發(fā)的遮仔。
看到楚知秋,遮仔直接沖著天空連開五槍,把巷子里的人都震懾住。
隨后,遮仔一腳踹在了巷子口擋路的人身上。
見這一幕,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
遮仔見眾人識趣,便也沒再開槍,直接走到了楚知秋面前,拿出一把槍塞進了楚知秋手里。
楚知秋看著遮仔,笑著道:“我只是讓你來保我,用得著這么大陣仗嗎?”
遮仔把槍口對準那群人,隨后走在前面,給楚知秋和趙靜開路,一邊走一邊道:“當然有必要,14k的垃圾也敢欺負到我們新義安的銅鑼灣扛把子頭上,必須讓他們長長記性。”
“銅鑼灣扛把子?選舉結(jié)束了?”楚知秋聽到遮仔的話,滿臉都是疑惑。
“我回去再跟你講,先走吧,耀興哥?!?
楚知秋無奈嘆了口氣,隨后便在遮仔的帶領(lǐng)下走出巷子,上了一輛奔馳W124 E級轎車。
受了傷的趙靜自然也跟了上來,二人就這樣在遮仔“我都懂”的目光下,坐在了車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