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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壞死的心臟

只要她才會這樣喊他的名字,可每次只要喊他的小名,都是有求于他。

以前他比她小兩個年級,可鄭相宜還是敢肆無忌憚地把初三的作業扔給他。

期期期期地喊著,說是能提前幫他預習功課,提高成績。

后來她念高中了,高中在離家更遠的鎮上,每天都要坐公交往返學校和家,作業多的數不過來,晚上熬夜寫作業白天叫了好久也起不來,趕早班車去學校,每回踩點遲到又被挨罵,晚上放了學更是別人家吃完晚飯出門散步的點。

她總是很累,提出過要住校,后來好像嫌棄宿舍六人間自己又放棄了。

他不愿看到她那么辛苦,也不甘心于每天能見到她的時間變得越來越變短了,主動幫她完成那些不可能寫不完的作業,一開始也只是為了幫她分擔一些。

后來他干脆不掩飾自己在數學上超凡的能力,很快得到參加全市數學奧數比賽的機會,獲獎后被允許跳級,和她到了一個同一個高中同一個年級。

他壓抑不住心底失而復得的慶幸,總算又可以和她一起上學一起放學,當然她還是理直氣壯地把作業扔給自己。

那時候她的理由是:期期,能者多勞。

當然他也照單全收。

一開始自己偶爾也操心要是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導致她成績下降考不上大學可怎么辦,可鄭相宜給自己的答案卻是她想學藝術,考舞蹈學校。

那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真的不是完全的了解她,即便形影不離,即便無話不談,可自己對她心底真實的想法還是知之甚少。

她什么時候有的這個想法?

她說:“我該擁有什么樣的未來我不知道,但我十分清楚以后絕不能綁牢在冷冰冰的電腦前敲鍵盤,也不可能局限在在家里相夫教子。”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帶著一顆流浪的心,打破各種拘束和羈絆,在春光的花海里漫步,在夏夜的海岸邊聽潮,在秋天的山谷里拾葉,在冬日的雪原上獨行。”

“那不就是滿世界各地到處旅行嗎?和你跳不跳舞有什么關系。”

“家里的錢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在陌生的城市當然還要有點謀生手段,靠舞蹈去賺取路資,然后用腳步去丈量時光的長度。”

她腦海里設想的藍圖確實讓人遐想連篇,美好到他自己都沒辦法和理由去阻止她。

“你可以的,只有你不想做的事,沒有你做不好的事。”

“所以啊期期,到時候我爺爺奶奶就拜托你照顧了好嗎?”

她誠心誠意的懇求卻換來他的沉默以對。

那個時候自己并沒有答應,所以她總是期期長,期期短的喊,企圖通過這種方式洗腦他接過贍養兩個老人的重任。

可他是絕對不會松口的,她的未來構想竟然沒有自己的位置,這讓他很惱火,又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出口。

最后只是無情地把作業還回去讓她自己寫,美其名曰就算考藝術院校也是要看分數線的。

她理科真的太差了,當然在自己的強勢補習下,到底還是能夠差強人意地到達一本線,吊車尾的程度。

只是和他的比終究還是查了一大截。

他本來已經想好了控制在一個合理的分數線上,只要能和她一個城市一個院校就好。

但她沒有同意,她知道他的水平,他根本瞞不過她。

她太知道能用什么方式逼得他原形畢露了,彼此熟悉心意相通的人根本就別想能瞞得住對方一星半點。

“你的手到底怎么了?”

鄭相宜捧過他的手,小心翼翼般像是捧著什么易碎的珠寶,可明珠蒙塵黯淡無光,永遠不及她眼角晶瑩剔透的淚。

盯著她眼角宣泄的淚水打濕了瑩潤如玉的臉龐,他違心地別開她的手:“這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鄭相宜抽泣不斷:“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她看起來是真的很傷心,眼角被淚水洗得通紅,目光哀切地望著他,姿態可憐,可商時序要的還不夠。

“我們有關系嗎?不用你可憐我。”

估計也是被他這些話氣狠了,鄭相宜哭得還是那么一抽一抽的,手心攥緊,恨不得能把他打暈直接帶到醫院。

可她那點力道在一個成年男性面前根本就是小孩過家家打鬧而已。

盯著他死氣沉沉的臉,晦澀無光的瞳,鄭相宜氣得在心底破口大罵。

同情?

可憐?

合著在他心底就是這樣想的她?

要只是無關緊要的人確實不值得自己白費心機。

可他們分明是比家人還要更緊密依存的關系。

分明是真心實意為他好為什么還要曲解自己的心意?

委屈的眼淚簌簌地砸了下來,鄭相宜掰過他的手腕,撐著他胳膊直起了身,兩條腿越過中控臺直接就坐到他大腿上,兩只手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道:“那你也別管我的死活啊,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憑什么要求我。”

大膽強勢的動作的確讓男人心底為之一震。

可這樣還不夠。

他既然讓她痛苦,她也要回之以百倍千倍的痛苦才能抵償。

鄭相宜手心感觸到的肌膚溫熱卻也僵硬,脖頸青筋浮動,脈搏底下流淌的血液汩汩作響。

他這個人一如既往的硬邦邦的,少有的幾次柔情蜜意都是自己變成小狗了才有幸能體會到。

她坐在他大腿,比他高了那么一截,看他的眼神也是居高臨下的,眼底有傲氣有不滿,更有想要讓他徹底降服的占有。

她低下頭去,用鼻尖去摩挲著這張時而讓她咬牙切齒時而讓她心慌意亂的臉龐,紊亂急促的呼吸分明暴露自己的膽怯和羞澀,可掐在男人脖頸上的手紋絲不動。

鼻尖尋尋覓覓,在他眉骨,眼睛,高鼻,面頰逡巡,最后落在那片冰冷的唇瓣上。

輕輕地貼合,換來的是彼此混亂又渾濁的呼吸交融,商時序的眼睛始終落在她身上,眸色更沉,呼吸更重,體溫更燙,身上更硬。

她亦不肯閉眼,仿佛那樣的舉動在他看來就是示弱。

騎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掐著男人下頜抬高,又重重地在那片口是心非的唇上咬下一口。

“這樣就有關系了吧。”

“你不就是想這樣嗎?”

她咬了一口還不知足,重重地吸吮著,含舔著,用她那點微薄得可憐的經驗。

以前不是想教她,可她似乎年紀小并不太喜歡這種肢體接觸,不過商時序覺得還有一種可能是她根本沒有喜歡他喜歡到愿意和他相濡以沫的地步。

可是現在,她在主動。

震顫的胸腔,失控的撞擊,商時序覺得自己的心臟約莫要壞死了。

“商時序,我們在一起生活過那么多年,你見過我關心過誰嗎?你見過我給除了你之外哪個異性做過飯嗎?只有因為你的事情我才會變成現在不冷靜不理智。”

她斷斷續續含含糊糊地說著,舌尖還在不斷角逐著男人的唇舌,強勢霸道地傾入。

“我現在真的很怕我當時要是沒能剎住車,要是我運氣不好撞死了,我奶奶可怎么辦?

“到時候你會照顧好她的吧?

她忽然停下,紅唇水潤,目光晶瑩剔透。

商時序扣住她的后腦勺:“你心底就剩下奶奶了是嗎?”

并沒有想聽到她的答案,不由分說地將人重新攏回自己的懷中。

就讓心臟徹底壞死吧。

反正他現在也破破爛爛,身上也沒個什么值得稱道的優點了。

如果可以靠同情挽回她那就示弱吧,陰溝里的老鼠可不需要什么高尚的道德。

當她氣息微喘地掙脫開來,身體發軟只能靠在他的肩頭平緩身體的余韻。

“你第二行了吧,跟一個老人比這些好意思嗎?”

這怎么會不好意思呢?

他們才應該是要彼此度過下半生的人,就應該擺在第一位。

他們怎么會不在一起呢?根本丟不掉舍不開的一部分,離開了她自己身體就會腐爛掉。

但商時序怕她生氣沒有說出口,他只是不斷地將手掌撫在她的后背,幫她平緩身體上的余韻。

“當然我肯定沒有盲目到要跟你結婚生小孩的地步,但你肯定是獨一無二的。”

真不愛聽她說這種話。

她難道不知道有些善意的謊言是有存在必要的?

商時序低下頭去堵住這張可惡的嘴,搶奪她口中的呼吸。

她的喜歡還不夠猛烈。

像小時候對待鄰居家可憐的弟弟。

同情,憐憫,是愛嗎?

無所謂了。

徹底占有,融入血肉,讓她渾渾噩噩分不清楚離不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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