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你們知道我在干什么嗎?】
【心臟:我特么在手術室,我又被取出來了。】
【心臟:洪文剛好慘啊,活取啊,不打麻藥那種,嘶……聽著他喊的聲音,我都感覺到疼啊。】
【心臟:他渾身上下,能用的都被收起來了。】
【心臟:完蛋,我又被放入儀器中了,艸……這味道真難聞啊……】
【右中指:心臟兄,能活著就不錯了,心疼洪文剛。】
【心頭血:心臟兄冷靜,開啟下一個旅途吧,你還不如想一下,下一個宿主是什么人呢。】
【曹大牛:最好是老外。】
【心臟:大洋馬嗎?這個可以有。老外有錢人吃得好,對我獲取營養有很大的好處。對了,心頭血你跑出去了嗎?】
【心頭血:沒有,還在保護傘基地呢。】
【心臟:難道我們時間不同步?】
【心頭血:大概是吧,我正在地面艱難的奔跑,想要尋找手提箱的位置。不說了,跑步中。】
【心臟:我覺得,你不如在B餐廳守株待兔的好。】
【右中指:我記得,愛麗絲好像穿的紅裙子吧?沒有口袋的,心頭血,你不應該坐以待斃嗎?】
【心頭血:滾啊,泡你的澡去吧,一天天也不嫌棄惡心。】
……
曹青感覺到了儀器的搖晃,飄在儀器中的他,他搖搖晃晃的。
四周一片漆黑,有些陰冷,毫無聲音。
曹青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他干脆睡覺,跟心頭血他們聊天。
那天來外見了洪文剛之后,洪文剛就被推進了手術室,直接活取,手段極其殘忍。而心臟曹青,也被放進了儀器中帶走。
就這么不知不覺,度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這一天,曹青忽然感覺到,自己不斷的在移動。像是被一個人提著,在快速的行走。曹青知道,自己重見天日的時間到了。
良久,他被放在桌子上,感覺到放下的時候,一片震動。
然后,齒輪轉動的聲音傳來,耳邊響起了亞麻跌的聲音。
但是,曹青聽不清。
重見天日的曹青,還沒適應光線,就聽到一道狂熱無比的聲音傳來。
“山本先生,你放心,這一顆心臟充滿了活力。根據我們的調查,洪文剛正是因為移植了這一個心臟,他才會變得那么強壯和年輕。”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家伙,目光狂熱的看著儀器說道。
曹青看去,雖然大家都是黃種人,但是,他還是第一眼,就發現身邊的這群人,全是小鬼子。
不遠處的床上,躺著一個有氣無力的老人,老人鼻孔還擦著管子,身上到處都有包扎的痕跡,像是受傷很重。而四周,一個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女孩,正捧著托盤飛快走來。
老人有氣無力,含糊不清的開口:“但是,洪文剛的精神,好像不正常了。”
白大褂笑道:“但是,能活下來對不對?山本先生,您本來就老邁,又出了車禍,如今是靠著中醫吊著命,但是也沒幾天好活了。您的心臟全是玻璃碎片,您需要一個新的。”
山本痛苦的點了點頭:“給我換上,我有很多錢,我不應該死,我才九十八歲……”
他的目光看向四周年輕貌美的少女護士:“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干。”
“哈衣。”白大褂點頭,滿臉恭敬:“我沒有通知您的家人,等您好了,再通知他們。”
山本滿臉欣慰:“他們渴望我死了,我死了,他們就能繼承我的財富。雖然他們是我的孩子,但是……我還是更想自己掌握這些財富……動手吧。”
曹青聽不懂這些鬼子的交談,但是不用聽也知道,這個老頭就是自己的宿主了。
很快,曹青被提了起來,放在老頭的身邊。
就在這時,身邊的那些白大褂少女,忽然開始寬衣解帶,看的曹青目瞪口呆。
病床上,山本情緒激動:“我要看著年輕的身體,這樣,讓我有活下去的動力。”
很快,一顆老邁,全是污血,上面千瘡百孔,能看到玻璃碎片的心臟被取出,放在曹青的身邊。曹青還沒來得及觀看,就被提起來,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入一片柔軟中。
緊接著,四周開始恢復了黑暗。
再然后,鮮血流淌,心臟跳動,曹青感覺到,自己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砰砰砰。
久違的營養物資被心臟吸收,曹青舒服的陷入了沉睡。
就在這時,忽然血流加速,剛剛連接的血管飛快的愈合。曹青微微一愣清醒過來,看向傷口愈合的地方。下一刻,曹青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竟然神乎其技的飛快的自行愈合。
流淌山本全身的血液,忽然間煥發出巨大的能量,每一次被心臟吸收,都有一股神奇的生命力被留下。
“這是什么?”
曹青心中疑惑,不知所措。
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加強,感覺到恢復能力在增加,感覺到精神也在強壯。
忽然,曹青感覺到身體搖晃起來,趕緊往外看去。
透過山本的雙眼,曹青看到,剛剛做完手術的山本,竟然爬了起來,四周的醫生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山本。
山本不知所措,看著胸膛:“傷口……在愈合。”
他解開身上的夾板等物,摸了摸斷裂的手臂和小腿,山本臉上狂喜:“好了,我的骨頭也一瞬間長好了,我感覺,我充滿了力量。”
山本跳下床,九十八歲的他,忽然挺胸直背起來,雖然外表依舊老邁,但是,他感覺到體內充滿了力量。
他摸著胸口,感受著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喃喃自語:“多么有力,多么年輕的心臟啊。”
“山本先生。”醫生吞了吞口水,滿臉慌張的開口。
山本一把拉住一個年輕女人,摁在桌子上,他抬起頭硬著脖子,不顧亞麻地的掙扎,強硬的沖擊:“啊哈哈哈,我好了,我好了。這個心臟,真的不錯。”
醫生目光驚恐,一步一步后退:“山本先生,有沒有可能,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您本身……本身就可以自己恢復呢?”
山本一愣,動作停滯,只剩下女孩的哭泣聲。
他歪著頭,看向醫生:“你是說……亞人?”